温眠回到家时,夕阳正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把那盒猫爪饼干放在书桌一角,指尖划过包装上“江熠”两个字,耳尖悄悄热了起来。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我是江熠,年糕刚才蹲在你坐过的位置,尾巴摇了三分钟——它好像很喜欢你。】
温眠看着屏幕笑了,手指敲敲打打回:【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刚买的小鱼干什么。】
那边几乎是秒回,还附带一张照片:【它现在正盯着你的座位发呆,要不要我拍段视频给你看?】
照片里,布偶猫年糕蹲在靠窗的椅子上,圆溜溜的蓝眼睛望着窗外,尾巴尖轻轻扫着椅面,确实像在等人。温眠的心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软乎乎的。
接下来的几天,江熠的消息成了温眠的日常。
早上七点,他会发年糕伸懒腰的视频,配文:【它说想知道你今天吃了什么早餐。】
中午十二点,是年糕趴在吧台上打盹的照片:【它梦到你了,爪子动了好几下。】
晚上九点,准会收到一段语音,江熠的声音带着刚喂完猫的轻喘:【年糕不睡觉,说要等你回消息才肯进窝。】
温眠嘴上笑他“把猫当借口”,却会认真地给年糕“回信”——拍自己画的猫咪草稿,发刚烤好的小饼干照片,甚至会对着手机说:“年糕晚安呀,我要去画画了。”
周五下午,温眠正对着空白的画纸发愁,手机又响了。江熠发来一张年糕蔫蔫的照片,配文:【它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想你了?】
温眠皱了皱眉,刚想回“要不要带它去看医生”,门铃突然响了。她打开门,就看到江熠抱着年糕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咖啡馆的围裙,像是刚从店里跑过来。
“它真的不怎么吃东西,”江熠把猫递到她怀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查了,说可能是心情不好,需要喜欢的人摸摸。”
年糕在温眠怀里乖得不像话,脑袋蹭着她的颈窝,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温眠失笑,指尖轻轻挠它的下巴:“你这小家伙,还会装病呢。”
江熠站在门口没动,目光黏在她低头逗猫的侧脸上,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突然说:“其实……是我想来见你。”
温眠的动作顿住了,抬头撞进他的眼里。江熠的耳尖红得厉害,却没移开视线,声音像裹了糖:“年糕很健康,是我找的借口。”
他从背后拿出一个保温袋,递过来:“给你带了点刚烤的蔓越莓饼干,比上次的猫爪饼干甜一点——我猜你可能喜欢甜的。”
温眠接过袋子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两人像触电般缩回,又同时笑了。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温眠侧身让他进来,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江熠刚走进客厅,就被温眠满墙的画吸引了——墙上贴满了各种猫咪的插画,有蹲在屋顶看月亮的,有追着蝴蝶跑的,还有蜷在暖炉边打盹的,每一张都软乎乎的,像会从纸上跳下来。
“这些都是你画的?”江熠的声音里带着惊叹,手指轻轻点着一张画,“这只三花猫的眼神,和我们店里的煤球一模一样!”
温眠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随便画画的。”
江熠却看得认真,突然指着一幅画说:“这张里的猫窝,和我给年糕买的那个好像!”
那是温眠昨天刚画的草稿,画里的布偶猫窝在绒布沙发上,旁边放着一个草莓形状的抱枕。温眠愣了一下——江熠给年糕买的猫窝,确实是这个款式。
“你怎么知道……”
江熠的耳朵更红了,挠了挠头说:“我上次看你朋友圈发过画稿,记下来了。”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其实不只是猫窝,你画的每只猫,我都记住了。”
温眠的脸“腾”地红了,低头去看怀里的年糕,却发现猫早就跳到地毯上,正悠哉哉地舔爪子,根本没把这两个脸红心跳的人放在眼里。
江熠的目光落在她的画纸上,上面是空白的,只画了半个猫脑袋。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下巴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卡住了吗?我给你讲讲年糕的糗事吧,说不定能有灵感。”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拂过温眠的耳廓,她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
江熠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软得像棉花:“你别怕,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年糕在地毯上打了个滚,仿佛在说:借口?什么借口?我看你们明明很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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