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地里的承诺

顾泽轩从瑞士回来那天，刘婧特意去了机场接他。

她穿着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戴着同色系的围巾，站在出口处，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顾泽轩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身姿挺拔，正四处张望，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步朝她走来。

“等很久了？”他接过她手里的包，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不久，刚到。”她仰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事情顺利吗？”

“嗯，很顺利。”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引来周围人善意的目光。刘婧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回家的路上，顾泽轩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给你的。”

刘婧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铂金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槐树叶吊坠，叶子背面刻着一个“轩”字。

“这是……”她惊讶地抬头。

“我让工匠按老宅那棵槐树的叶子做的。”他帮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她颈间的肌肤，“以后，不管我在哪，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在你身边。”

项链的冰凉贴着肌肤，心里却暖得发烫。刘婧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顾泽轩，你越来越会哄人了。”

“那你被哄到了吗？”他笑着问。

“嗯。”她重重地点头，像只满足的小兽。

两天后，他们一起回了老宅。

顾家和刘家的长辈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看到两人手牵手进门，笑得合不拢嘴。顾妈妈拉着刘婧的手，眼圈都红了：“婧婧啊，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阿姨盼你做我家儿媳妇，盼了快二十年了。”

刘婧的妈妈也笑着说：“是啊，这两个孩子，从小就黏在一起，现在总算要成一家人了。”

顾泽轩握住刘婧的手，对长辈们说：“我们打算下个月去领证，婚礼定在明年春天，就在老宅的槐树下办，按小时候说的那样。”

“好好好！”长辈们纷纷点头，“就按你们说的来。”

那天晚上，两人在老宅的院子里散步。槐树虽然过了花期，但枝叶依旧繁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碎银。

顾泽轩从背后抱住刘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还记得吗？十二岁那年，你在这里跟我说，要嫁给我。”

“记得。”她笑着点头，“那时候你还脸红了。”

“那时候是没想到，真的能等到这一天。”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婧婧，谢谢你，没放弃我。”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他。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顾泽轩，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辈子都不分开。”

婚礼定在第二年四月，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

老宅的院子里摆满了白色的槐花，空气中飘着甜腻的香气。刘婧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站在槐树下的顾泽轩。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交换戒指时，顾泽轩执起她的手，在她无名指上套上戒指，声音清晰而坚定：“刘婧，从小时到现在，你一直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往后余生，我会用所有的爱和温柔，护你周全，陪你看遍四季，直到白发苍苍。”

刘婧的眼泪掉了下来，笑着说：“顾泽轩，我也是。”

宾客们响起热烈的掌声，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戒指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就像多年前那个槐香弥漫的午后，少年和少女的约定，终于在时光里，开出了最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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