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薰衣草田里的私语

从巴黎飞往普罗旺斯的私人飞机上，刘婧一直扒着舷窗看。云层像棉花糖似的铺在脚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给她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边。顾泽轩坐在旁边处理文件，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她。

“还有多久到？”她转过身，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合上平板，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还有半小时。我让人在庄园里备了你喜欢的马卡龙，还有冰镇的蜜桃气泡水。”

刘婧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甜得发腻：“顾总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那是。”他挑眉，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不懂你怎么行？”

他们住的庄园在瓦朗索勒高原，是顾泽轩提前半年就租下的。白色的法式别墅藏在成片的薰衣草田里，推开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像黛色的剪影，美得像一幅油画。

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刘婧就拉着顾泽轩冲进了薰衣草田。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裙摆被风吹得扬起，像只翩跹的蝴蝶。

“顾泽轩，你看这里！”她转过身，张开双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太美了！”

顾泽轩站在原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她的画板和颜料。阳光落在她紫色的发丝上（她出发前特意染了浅紫色的挑染），和周围的花海融为一体，他忽然觉得，再美的风景，都不及她眼底的光。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呼吸里都是薰衣草的清香：“喜欢就多待几天。”

“嗯！”她点点头，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他。薰衣草的香气混着她唇上的蜜桃味，让他瞬间有些失神。他加深了这个吻，手不自觉地撩起她的裙摆，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她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这里是野外……”她喘息着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怕什么？”他低笑，咬了咬她的耳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远处的风穿过花海，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遮掩。他把她按在一棵老橡树下，裙摆被卷到腰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泛红的脸上，眼神迷离。他低头吻她，从唇角到锁骨，留下一串细密的印记，像给她戴上了一串隐形的项链。

“顾泽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我在。”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别怕。”

花海深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夏天最隐秘的情话。

傍晚时分，他们坐在别墅的露台上看日落。顾泽轩开了一瓶1982年的波尔多红酒，倒在水晶杯里，递给刘婧。她晃了晃杯子，看着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的痕迹，忽然说：“我们明天去画日出吧？我听说这里的日出特别美。”

“好。”他应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过要早起，你起得来吗？”

“当然能！”她不服气地瞪他，“我可是很有毅力的！”

结果第二天，顾泽轩调好闹钟起床时，刘婧还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他没忍心叫醒她，只是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等他从外面晨跑回来，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瞬间清醒了。

“啊！日出！”她懊恼地坐起来，“我怎么睡过头了！”

顾泽轩走过去，坐在床边帮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没关系，日出每天都有，我们明天再去。”

“可是……”

“没有可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现在，先奖励我一个早安吻，我跑了五公里，很累的。”

刘婧被他逗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他身上的汗水味混着沐浴露的清香，意外地让人安心。这个吻从温柔渐渐变得热烈，他顺势把她按回床上，被子很快就盖住了两人的身影。

等他们终于起床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刘婧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气鼓鼓地瞪着身后的顾泽轩：“都怪你！现在怎么出去见人！”

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笑得一脸得意：“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了，这是我的标记，证明你是我的。”

“无赖！”她转过身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抓住手，按在镜子上亲了个够。

在普罗旺斯的日子，悠闲得像一首诗。

刘婧每天都泡在薰衣草田里画画，顾泽轩就在旁边陪着她，有时处理工作，有时帮她递颜料，有时就单纯地看着她。她画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枕着他的腿睡觉，阳光透过薰衣草的缝隙落在脸上，暖融融的。

有一天傍晚，他们沿着田埂散步，看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坐在长椅上看日落。老爷爷握着老奶奶的手，低声说着什么，老奶奶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

刘婧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声说：“顾泽轩，我们老了以后，也会这样吗？”

他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婚戒：“会的。等我们老了，就找一个像这样的地方住下来，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散步，一起回忆年轻时候的事。”

“那你会不会嫌我皱纹多？”她仰起脸问，眼里带着点小不安。

“不会。”他认真地说，“你就算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也是我心里最美的样子。就像这薰衣草，每年花期过后都会枯萎，但明年春天，还是会开得一样灿烂。”

刘婧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顾泽轩，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因为是你啊。”他低头吻她，薰衣草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对着别人，我可没这么多话。”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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