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女客院落里，夜色静谧，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清冷的光。

云为衫轻手轻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门，抬手轻轻敲了敲上官浅的房门。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上官浅探出头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她微微侧身，将云为衫带进了房间。

云为衫刚一进门，便看到姜姑娘也坐在房内。她的目光在姜姑娘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带着几分意外。

云为衫：姜姑娘也在呢。

上官浅转身去煮茶，动作娴熟。袅袅茶香渐渐弥漫开来。云为衫站在一旁，语调中透着几分歉意。

云为衫：实在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我有些睡不着，看见上官姑娘房里灯还亮着，想着过来聊聊天，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姜姑娘摆了摆手，神态平静。

姜姑娘：哪里的话，我也是睡不着，才来找上官姑娘解解闷。

上官浅闻言，轻轻一笑，眉眼弯弯。

上官浅：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睡不着呢，原来云为衫姑娘也是一样。

云为衫抿了抿唇，目光不经意扫过房内的香炉，香味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尖。

云为衫：白日里，还没来得及恭喜姜姑娘，能成为少主的新娘，真真是叫人羡慕。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香炉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云为衫：房间里这熏香的味道真是好闻。

姜姑娘闻言，稍微坐直了些，声音轻柔。

上官浅：这香名叫秋缠绵，是我老家很有名的一味香料。我睡不着，上官姑娘就帮我点上了，说是有助眠安神的作用。云姑娘要是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

上官浅端着煮好的茶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云为衫，指尖不经意擦过杯沿，发出细微的声响。

云为衫接过茶，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姜姑娘：上官姑娘啊，大半夜非要我尝尝你们家乡的老茶，这一杯下去，我今晚怕是更别想睡了。不过也不错，三个人一起说说话，也是种放松。

她话音刚落，又问了一句。

云为衫：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目光扫到姜姑娘略显红肿的眼角时，云为衫的神色微微一滞。

云为衫：我怎么瞧着姜姑娘像是哭过的样子？

上官浅与姜姑娘对视一眼，随后低声解释。

上官浅：我们在聊姜姑娘的心上人。

云为衫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目光带着些许探寻。

云为衫：心上人？

上官浅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分无奈。

上官浅：姜姑娘在老家有位心上人，所以她并不想嫁入宫门。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呢？

说着，她举起了茶杯，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敲了敲杯口，发出清脆的“叮”声。她涂着蔻丹的指甲在烛光下格外醒目。随后，她毫无犹豫地将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发出低沉的一声响。

云为衫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茶，摇了摇头。

上官浅：云为衫姑娘不爱喝茶啊？

云为衫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将茶杯举到姜姑娘面前。

云为衫：我夜里觉浅，看这茶的颜色，应该是浓茶。这一杯喝下去，怕是要到天亮才能入睡了。还是给姜姑娘吧。

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关切。

云为衫：姜姑娘，你也不要太过忧愁，伤了身子可不好。

姜姑娘伸手接过茶杯，低头轻声说道。

上官浅：是啊，少主大人也只是暂时选中了我。这婚宴还没办，说不定还会有变故呢。

她抿了抿唇，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我安慰。

姜姑娘：要是当时选的是云姑娘就好了。

上官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上官浅：这送进宫门的新娘，哪有像姜姑娘这样，心思还在别处的？外头的人都说宫门好，能嫁进来便是福气。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上官浅：等明日羽宫来接走姜姑娘，我们这些落选的人怕是要送出宫门，打道回府了。

云为衫闻言，认真地摇了摇头。

姜姑娘：不会的，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宫门选亲的规矩，就算没有被少主选中，也会让所有待嫁的新娘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一来，这些新娘都是宫门在江湖中的盟友之女，不能伤了面子；二来，宫门一向小心谨慎，既然来了，就会尽量留下。以云姑娘和上官姑娘的容貌，必定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

上官浅听了，微微点头。

上官浅：希望如此吧。

姜姑娘看着两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姜姑娘：而且，宫尚角宫二先生和宫子羽宫四少爷不是都还没成婚吗？所以两位姐姐不用太担忧。

上官浅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上官浅：姜姑娘，你这话说得，真是贴心。

云为衫也轻轻笑了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姜姑娘。

云为衫：是啊，也祝姜姑娘日后心想事成。

姜姑娘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姜姑娘：喝完这杯茶，我也该去休息了。

上官浅转头看向云为衫，脸上的笑意依旧恬淡。

上官浅：我们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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