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比第2天,日头悬在赛场上方,把青石板烤得发烫,每一寸空气都泛着焦热。月怀瑾挤在观赛区,人群里蒸腾的汗味、尘土味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忽而他眼睛一亮——3班的漠孤烟就站在那儿,银色短发泛着冷光,被日头晒得发淡,金色眼眸藏着蛇类特有的幽邃,像把淬了毒的刀,轻轻瞥过来,都叫人后颈发紧,仿佛被蛇信子舔过。
场中比赛正胶着,对手是王紫薇。这女生咬着牙,木剑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剑都带着“呼呼”风声,剑影层层叠叠,直取漠孤烟咽喉、心口、腰眼,招招致命。可漠孤烟像条滑不溜手的蛇,左躲右闪,木剑擦着他衣角过去,连他影子都没碰到。王紫薇剑风里裹着狠劲,却连衣角都扯不到,活像猎人举着枪,却连猎物毛都没摸着。
“啧,被当成猎物逗着玩了。”月怀瑾靠在观赛区的红漆栏杆上,指尖无意识敲着栏杆,望着场中对峙的两人,低声感叹。栏杆被晒得发烫,透过布料烫得他指尖发麻,可他眼睛挪不开,死死盯着漠孤烟的动作——太从容了,从容得叫人心里发毛。
王紫薇被激得眼尾发红,发动蝙蝠血脉的“回声”,声波像无形的网,瞬间罩住漠孤烟。她脑袋里“看”到漠孤烟下一步动作——该刺他咽喉!王紫薇眼睛发亮,木剑“唰”地扎过去,风声里都带着狠劲。
学校特制的木剑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这材质本就为容纳灵力而生。漠孤烟金瞳骤然一凛,灵力“嗡”地裹上剑身,像层流动的金纱。“当!”两柄木剑撞在一起,特制木剑稳稳承接住冲击,震得王紫薇虎口发麻,剑身在她手里疯狂哆嗦。
她还没反应过来,漠孤烟的手腕已经转了半圈,借助木剑可附魔的特性,巧妙卸力,她的木剑“嗖”地飞了出去,“哐当”砸在地上,滚出老远。紧接着,一股寒意爬上王紫薇后背,像有无数小蛇顺着脊梁骨往里钻,痒又疼,她慌得伸手乱抓,指甲都掐进肉里,却甩不掉这难受劲儿,皮肤被抓得红一道紫一道,血珠从指缝渗出来。
王紫薇退到赛场边,青石板上拖出几道血印子——她攥拳攥到指缝流血,才把那股“被蛇咬”的错觉压下去。回头瞅见木剑,她冲过去捡,手还直哆嗦,木剑被她旋出个半圆:“再来!”声音带着哭腔,却硬撑着没掉眼泪。
漠孤烟站在原地,金瞳里映着她的影子,抬手勾了勾,那意思明摆着:你尽管来。风掠起他银色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金瞳在日头下亮得刺眼,像在说“你赢不了”。
月怀瑾在边上看得手心发痒,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栏杆上缠绕的紫藤花轻轻晃了晃,花瓣落在他肩头。烫人的栏杆透过布料烙得他后背发麻,可他顾不上,眼睛死死盯着赛场——他想看看,漠孤烟到底能有多强,能把人逼成这样。
王紫薇重新扑上去,木剑带着风声又到了。漠孤烟这次没躲,他迎着王紫薇的剑踏前一步,金瞳里叠着她的虚影,像提前锁死了猎物。学校特制木剑再次成为灵力载体,漠孤烟借着木剑可附魔的特性,让灵力如水流般覆盖剑身。
王紫薇剑刺空的瞬间,漠孤烟的附魔剑擦着她耳朵过去,“嘶嘶”声顺着风钻进耳朵,她脑袋“嗡”地懵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像被蛇盯上的猎物。
“喝!”王紫薇猛地发力,灵力全灌进木剑,竖劈下去,木剑划破空气,带出尖锐的呼啸声。漠孤烟用剑一挡,借助特制木剑的韧性,手腕轻轻转,巧妙卸力。王紫薇只觉一股怪力顺着木剑涌过来,像被巨人抬手掀翻,“哇”地连人带剑被弹飞,“扑通”摔在软垫上,扬起的灰扑了满脸,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她还没缓过神,漠孤烟已经提剑压上来,木剑稳稳把她锁在软垫上,动都动不了。王紫薇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投降……”嘴唇咬破了,血珠渗出来,混着眼泪鼻涕,狼狈又可怜。
漠孤烟收了剑,面无表情走回场中央,跟啥都没发生一样,就等下一个人上来。阳光照在他银色短发上,晃得人眼晕,他站在那儿,像尊冷冰冰的雕像,仗着特制木剑可附魔的优势,等着人来挑战,又等着把人碾碎。
没过一会儿,风逸上了场。他瞅着漠孤烟,想起王紫薇被戏耍的惨样,腿肚子直打颤,指尖攥得发白,木剑在手里晃了晃。“拼了!”风逸一咬牙,发动风鸟血脉,木剑周围绕着小风,人“嗖”地冲过去,想趁着漠孤烟没回气赶紧打。风声里裹着他的狠劲,可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强装镇定。
可漠孤烟就轻轻一剑,借着特制木剑附魔后的灵力,风逸感觉胸口被撞了下,像被重锤砸中,木剑差点脱手,整个人像被狂风卷的树叶,“啪”地摔在地上,后背砸在青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肺里的气都被撞得倒灌回来,喉咙发甜,差点吐出一口血。
风逸爬起来,望着漠孤烟背影,鼻子发酸:“这只有一阶实力?我到底哪差……” 他耷拉着脑袋下场,把赛场留给下一个人,脚步踉跄,像只斗败的公鸡。谁都知道,这一场场挑战,不过是给漠孤烟的“陪练赛” ,可没人敢不上,毕竟大比机会难得,哪怕被碾压,也得硬着头皮上。
观赛区的日头渐渐西斜,漠孤烟站在场地中央,金瞳映着落日余晖,像团烧不尽的野火。他手中特制木剑泛着哑光,等着下一个敢挑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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