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的强大

符师是灵师的一种，可同阶的符师，战力能把普通灵师甩出几条街去。这在灵师学院里是公认的事。

“渊梓墨出列！黄鸿出列！”裁判老师攥着记录用的课本，声音里的兴奋藏不住——他早从同僚那听了好几遍，渊梓墨已成符师，7星的符师对上一阶灵师，这场对决定能让整个年级记一阵子。

黄鸿迈步出列时，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绷得像块硬石。他是班上少数突破一阶的学生，在新生里也算有头有脸，可望着对面月白长袍的身影，喉结还是忍不住滚动——渊梓墨的7星符师修为像座山，不打一场，谁也说不清输赢。

两人抄起学校特制木剑，剑身缠着防滑玄纹布，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能摸到木材里微弱的灵纹波动。黄鸿手腕一转，木剑在掌心画圈，剑尖斜指地面，这是他惯用的防御起手式；渊梓墨则随意握着剑柄，指节分明的手搭在上面，月白袍角随呼吸轻晃，像在赏花而非登擂台，眼底却藏着锐利。

黄鸿没先动手。他盯着渊梓墨袖口下的符纸边角，心里清楚：自己先出招必露破绽，对方定会用强力符咒反击，只能等。渊梓墨也没动，墨色眸子微眯，视线落在黄鸿发颤的手指上——那是灵力运转过急的征兆，正等这个破绽。

裁判老师在旁踱步，靴底碾过青石缝，发出“咯吱”响。他瞪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人，这俩人像蓄满力的弓，谁先松弦都可能定胜负，连空气都凝住了。

忽然，渊梓墨指尖一动，黄符带风甩出。“一阶火蛇！”台下有人低呼。符纸在空中自燃，化作小臂粗的火蛇，吐着信子窜向黄鸿，所过之处空气发烫，还带着焦糊味。

黄鸿手腕一翻，木剑覆上白霜，“冰属性附魔·雪鸟！”剑上浮现半透明冰鸟，振翅一扑，火蛇“滋啦”熄灭，地上留片焦黑，白汽随冷风飘散。

渊梓墨眉头没皱，左手往怀里一掏，抽出五道符咒。指尖灵力一吐，五符同时亮起来——土黄钝击符、青色风刃符、两道赤色火球符。“去！”五符齐发，像五条饿狼扑向黄鸿，符光在半空交织，擂台忽明忽暗。

黄鸿踩碎步躲闪，木剑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接连响起。可符咒一道接一道，刚挡开风刃，钝击符就擦肩砸地，震得他胳膊发麻。几次想往前冲，都被符咒挡回来，根本近不了身。

这就是符师的可怕：耗点灵力就能召出五花八门的攻击，你永远猜不到下一张符是什么，只能被动挨打。黄鸿的汗顺着脸颊淌，滴在擂台上晕开深色痕迹，握剑的手开始抖——灵力耗得太快，附魔的冰霜淡了不少，呼吸也急了。

渊梓墨瞅着黄鸿慢了半拍，嘴角勾出弧度。右手一扬，泛蓝光的符纸飘出，“二阶·冰锥雨！”符纸炸开，化作几十根手指长的冰锥，密密麻麻罩向黄鸿，寒气直逼面门。

黄鸿心里一沉，刚想退，脚下突然一软——地面裂开土洞，正缠脚踝。“束地符！”他暗骂，这符太隐蔽，刚才竟没察觉，只能眼睁睁看冰锥靠近。

躲不开了。黄鸿咬牙把剩的灵力灌进木剑，冰霜瞬间变厚，“硬挡！”“叮叮当当”，冰锥砸在剑上碎一地，还是有几根划破胳膊和大腿。血珠渗出来，混着汗水往下滴，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青筋暴起，却没哼一声。

“拼了！”黄鸿低吼，挣开脚踝，提剑冲过去。他清楚，符师专注符咒，肉身锻炼少，近身是软肋。现在灵力不多，必须赌这一把。

渊梓墨见他冲来，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半步——说不怕是假的，符师近战本就弱。但摸到二阶“冰盾”符咒，心又定了，指尖灵力注入，半透明冰盾拔地而起，冰纹里嵌着冰晶，够扛几次攻击。

“铛！”黄鸿的剑劈在冰盾上，震得虎口发麻，冰盾却只多道白痕。趁他发力的空档，渊梓墨甩出三道一阶符，两道火球逼得他仰头躲闪，风刃擦腰飞过，割破劲装。

黄鸿被这几下逼得后退，刚挣开的脚踝崴了一下，踉跄几步才站稳，脸色发白，灵力更乱了。

他大口喘气，抬头一看，心彻底沉了——木剑上的冰霜快没了，伤口火辣辣地疼，灵力见底，连抬手都费劲，视线都有些模糊。

渊梓墨收了符咒，握剑走来，月白袍角在风里轻飘，气定神闲像散步，呼吸还平稳，灵力耗得不多。

“比剑吧。”渊梓墨声音平静。他把灵力注入木剑，剑身泛起柔和白光——不是附魔，是纯粹的灵力。黄鸿的木剑灰蒙蒙的，跟这白光比，像萤火虫对月亮。

渊梓墨上前一步，木剑带风劈来，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黄鸿勉强举剑去挡，“当”的一声，木剑脱手飞出，震得他半边身子发麻，手臂无力垂下。看着对方的剑停在喉咙前，寸许距离，他苦笑一声，抬手认输。

“我输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带着不甘。自己一阶灵师，竟被7星符师近战打败，说出去都丢人，脸颊发烫。

“渊梓墨胜！”裁判老师大喊，激动得脸红，课本差点掉地上。他全程看着，本以为黄鸿灵力储备高，能撑久点，没想到一边倒，这符师是真厉害。

观众台上的月怀瑾，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不远处，林晚禾趴在栏杆上，脑袋一点一点，口水快流出来了。这场比试太无聊，要不是答应渊梓墨，她早回宿舍睡觉了。

6班班级赛进度飞快，转眼到最后一场。裁判拿着名单，清嗓子：“决赛——渊梓墨对阵林晚禾！”

渊梓墨走下擂台，朝观众台望一眼，目光落在林晚禾身上。她被旁边的人推醒，迷迷糊糊揉眼睛，对上他视线，还打了个大哈欠，眼神迷茫。

渊梓墨嘴角，悄悄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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