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冤枉啊 1

第12章 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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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椅子透心凉，隔着薄薄一层囚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我动了动手腕，铁铐"哗啦"一声响，操，这破玩意儿磨得老子手腕疼。刚才被那帮穿警服的押进来时，老子就该挣扎得再厉害点——现在可好，见义勇为的英雄成了阶下囚，这叫什么事！

脑袋还有点晕，昨晚被打的地方现在开始隐隐作痛。后腰那下最狠，估计青了一大块。老子当狗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挨打了还得被关起来，上哪儿说理去！

审讯室里就一盏惨白的灯，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空气里一股子咖啡味儿，还有烟臭味儿，混着点汗馊味——妈的，这帮警察多久没洗澡了？比拆迁区的流浪狗还味儿。

"醒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子坐到我对面，把一沓文件摔在桌上。他右裤兜里鼓鼓囊囊的，我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包没开封的红塔山。左手腕上那块表闪光太亮，假的，绝对是夜市地摊上五十块钱买的高仿劳力士。

这小子眼睛老往门口瞟，坐姿也不对劲，两条腿不自觉地夹着——肾虚，绝对是肾虚。看他那样子，官阶也高不到哪儿去，顶多就是个跑腿的小刑警。

"看什么看！"他一拍桌子，声音挺大，可惜底气不足，"老实交代！你跟昨晚那帮袭击警察的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我差点没笑出声："我说警官，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我跟他们打架你没看见？"

"少他妈装蒜！"他又拍了下桌子，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脸，"受害人指认你和那帮人一起出现，还持有管制武器！"

"操！那叫电击器！再说了，你家罪犯会保护警察小姐姐？"我故意往前凑了凑，使劲吸了吸鼻子，"警官，你今早吃的韭菜盒子配小米粥，还加了俩茶叶蛋——嗝，味儿挺冲啊，从你牙缝里都能闻见韭菜味儿。"

那小子脸"腾"一下红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胡说八道什么！给我老实点！"他手都抖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里发虚。

我心里冷笑，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来审人？狗爷我当年在拆迁区跟各路神仙打架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往椅背上一靠，故意把铁铐弄得哗哗响，"反正昨晚我救了那个女警察，你们不奖励我就算了，还把我抓起来，什么意思？"

"少废话！"年轻警察显得有点气急败坏，"我们调查过了，你就是个无业游民，身份证都是临时的！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查户口啊？"我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牙——这是我刚变成人还没改掉的毛病，一得意就露犬齿，"我叫有财，拆迁区长大的，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就一孤家寡人。怎么？犯法啊？"

正说着，审讯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光响，还带着股气场。

那年轻警察一听脚步声，立马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噌"地站起来，腰板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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