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继续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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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我蹲下身。

"你背我？"

"废话！快点！"

她趴在我背上，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她头发上的香味儿。这该死的味道让我有点心慌。

"抓紧了。"我说。

"嗯。"她搂住我脖子，手有点凉。

我撒腿就跑，速度比当狗时还快。可能是体内变异基因在作怪？

橘猫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那些怪物紧追不舍，离我们越来越近。

"有财......"赵小芸趴我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

"别说废话！"我打断她，"再不跑就要变怪物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紧张了。"

"放屁！"我没好气地说，"狗爷我怕过谁？"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靠在我背上。

我背上的赵小芸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脖颈处的皮肤正在发烫。

"有财......"她声音发颤，"我好像......"

没等她说完，前面的橘猫突然转身冲我大叫："快跑！"

这声音把我吓了个趔趄。猫会说话？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些怪物已经追到身后五米之内。三尾狼的獠牙几乎要蹭到我鞋跟。

"你闭嘴先跑！"我对橘猫喊。

赵小芸突然在我耳边说："放我下来！我感觉不对劲......"

我不理她，反而跑得更快了。这时候谁能停下？可背上的人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发烧。

"有财！"她揪住我肩膀，"让我下来！"

"你疯了吗？"我吼回去，"现在停下来咱们都得死！"

她咬住我耳朵："听我说！我的手......"

我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她的手指在抓我，但那触感不像是人类的手——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

"我变成怪物了......"她带着哭腔说。

"胡说什么！"我嘴上这么说，但心跳快得不行，"你就是太紧张了！"

这时橘猫蹿到一扇铁门前，用爪子拍打门锁："从这里出去！快！"

我背着赵小芸冲过去，一脚踹开门。外面是个月亮很大的夜晚，月光白得发蓝。

等等......这不是我们进来的那个树林。

赵小芸突然尖叫起来，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肩膀。我回头一看，她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瞳孔变成了竖条形。

"有财......"她声音变得沙哑，"帮我......"

我愣住了。这场景太熟悉了，和监控视频里那天的月光一模一样。

橘猫急得直跳脚："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咬咬牙，继续往前冲。背后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但更让我害怕的是背上的温度。赵小芸像团烧红的炭，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躁动。

"坚持住......"我安慰她，"马上就能找到解药......"

"喵呜！"橘猫突然窜到我肩膀上，"看天上！"

我抬头一看，差点摔个跟头。天上飘着几个银色气球，上面印着熟悉的标志——特殊生物管理局。

"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橘猫说。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几辆黑色越野车正朝这边驶来，车顶装着探照灯。

"完蛋了。"我喘着粗气，"这回真是插翅难飞。"

赵小芸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让我下去......我能拖住他们。"

"你说什么傻话！"我骂道，"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伸手抚摸我的脸，手掌温热："相信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从我背上滑下去了。月光下，她的身形开始扭曲变形。

"赵小芸！"我伸手想拉住她。

她转头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我心都揪起来了："记得帮我找条新裙子......"

说完，她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朝着追兵的方向扑去。

"不要！"我大喊。

但已经晚了。那些怪物和赵小芸撞在一起，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快走！"橘猫催促我，"这是她留给我们的机会！"

我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翻腾的身影。耳边还回响着她最后那句话，像是在交代什么。

突然，我明白了。她不是在说裙子，是在告诉我她的去向——那团黑雾的形状，分明像极了一只猫。

"走！"我拉着橘猫往反方向跑。

越野车的灯光越来越近，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脑子里全是赵小芸最后的那个笑容，还有她手心的温度。

我们钻进一片灌木丛，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了。橘猫趴在我肩上喘气，突然开口："其实......"

"别说。"我打断它，"我现在不想听。"

它点点头，把脑袋靠在我脖子上。月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还留着赵小芸最后碰过的地方。那温度似乎还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我握紧拳头，继续往前走。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得找到那个特殊生物管理局，问问他们到底对赵小芸做了什么。

橘猫突然抬起头："有财，你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灌木丛后面隐约露出一角白色。走近一看，是个被藤蔓遮住的铁皮箱子，上面贴着标签：072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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