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陨火

客栈二楼的窗边，洛尘正把最后一点汤汁拌进米饭里。木桌对面，萧然用筷子轻轻戳着碗底的葱花，像是在研究什么稀奇玩意儿。

洛尘：你吃得太少了。(放下筷子，盯着那碗几乎没动的白饭)山下不是修行地，不吃饱可撑不过红尘。

萧然：(抬起眼，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我……不太习惯这些味道。

洛尘：不习惯？(嗤笑一声，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等到了城里，我带你去尝尝真正的美食。那家‘醉仙楼’的红烧肘子，能香得人走不动道。

萧然：(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忽然问)你……觉得命运可以改变吗？

洛尘手一抖，酒洒在桌面上

洛尘：(他抬头盯了萧然几秒，忽然笑了)你怎么老问这种怪问题？

萧然：只是好奇。(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比如……人的灵魂，真的属于他自己吗？

洛尘沉默了。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呜咽声像某种古老的叹息。

洛尘：我曾以为灵魂是自由的。(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直到……我差点死在山里那次。

萧然的指尖微微收紧，却仍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萧然0S：敢情我把他洗脑了？

萧然：后来呢？

洛尘：后来有个老猎人救了我。(又灌了一杯酒)他说我身上有种东西，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萧然：(OS)：统统，他总是重复提这个，是不是与剧情有关？

系统：叮，收获支线任务：查明原主本来的身份

萧然：(OS)：原主不就是一株从未出山的草吗？

系统：那不见得

萧然：(OS)：关键人物是洛尘，对吗？

系统：你猜？

萧然：(OS：)那支线任务可以不做吗？

系统：……不可以

萧然：什么样的人？

洛尘：我不知道。(摇摇头)但我总觉得……那个老猎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现在你看我的眼神一样。

萧然的手指猛地一颤，筷子掉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这不是萧然本人的反映，而是原主的。

楼下传来小二收拾碗碟的喧闹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洛尘：我去给你换双新的。

洛尘起身，顺手拿起那双掉落的竹筷。就在他弯腰的一瞬间，萧然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两人都愣住了。

洛尘的手停在半空，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萧然的手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松开。

萧然：抱歉。(声音有些发涩)我只是……想自己捡筷子。

洛尘：(眨眨眼，忽然笑了)你是怕脏？

楼下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了。

洛尘：我去给你拿新筷子。

洛尘转身走向楼梯，留下萧然独自坐在窗前。烛光在他脸上晃动，映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怅然。

千里之外的高塔之巅，青冥站在镜前，黑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镜中，洛尘的身影渐渐模糊，而萧然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青冥低声念动咒语，镜面泛起涟漪。无数记忆碎片在其中闪现——百年前的交易、血色的契约、还有那个被封印的灵魂。

青冥：背叛者。(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躲进红尘，就能逃过审判吗？

镜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青冥转身，看到白璃站在门口。

白璃：收到命令。(平静)准备介入。

白璃点点头，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中。她的目标，是那座被风雪笼罩的小镇

客栈里，洛尘已经睡着了。鼾声均匀，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

萧然却没有睡。他靠在窗边，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风雪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

他能感觉到。

但为什么，当洛尘说起那个老猎人时，他的心会莫名一紧？

风雪更大了。远处的黑暗中，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房间。

萧然OS：原主的锅尽给我背……我说原主为什么要卖灵魂之力给组织却只为上巅峰，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以他现在的阅历，能不能活都是问题。这叫作什么？叫作上辈子的仇家，这一世找你报仇……

白璃：找到了。(站在客栈对面的小巷里，低声对通讯玉简说道)目标已锁定。

手中浮现出淡蓝色的契约锁链，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洛尘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梦话。萧然转头看他，烛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

萧然忽然觉得，或许收购灵魂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风雪仍在飘落，客栈灯火昏黄，而命运的齿轮，已在无声中缓缓转动。

萧然盯着窗外的风雪，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不是普通的寒意，而是某种被注视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指贴在窗沿上，感受着木纹的粗糙。心跳平稳，但思绪已经开始运转。

洛尘：你还没睡？

萧然：(没有回头)需要睡觉啊？

洛尘走到他身旁，靠在窗边，手里还拎着半壶酒。他仰头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角

萧然：又喝酒，一会儿又睡是吗？(夺过他的酒壶)

洛尘：嗯……

萧然：那你还是别醒了，给我重睡。(说着就要把洛尘摁回床上)

洛尘：别，别呀！看你肃静的，成啥样了？

萧然：你在高塔里待久了，会习惯这种安静。

洛尘：你是说，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

萧然：那里没有风雪，也没有灯火。只有无数镜子，映照着无数人的命运。

洛尘：(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一声)听起来可不太舒服。

萧然：习惯了。(顿了顿)只是偶尔，会觉得……有点空。

洛尘：(挑眉)你是来收购灵魂的，不是来感受‘空’的。

萧然OS：他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给他树立原主人设啊！！！并且我乞今为止还一个灵魂也没收购啊！！！！

萧然转过头，目光落在洛尘脸上。烛光下，他的眼神比白日更柔和了些，也更真实。

萧然：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洛尘：是吗？(眯起眼)那你打算怎么开始？

萧然：先了解。(看着他)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带走。

洛尘：(嗤笑一声)你还挺讲究。

萧然：我只是不想犯错。(目光没有丝毫动摇)一个灵魂的价值，远比你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洛尘突然靠近了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洛尘：(低头看着萧然，语气低沉)如果我说，我不想被带走呢？

萧然：(没有后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最好别让我‘动心’。

洛尘：(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萧然：是提醒。(顿了顿)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该太近。

萧然：不过……你只是睡了一觉，怎么突然懂了这么多？

萧然OS：收购他灵魂是我任务外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洛尘却忽然伸手，轻轻按住萧然的肩膀

洛尘：可我已经觉得你……不像是个陌生人了。

萧然OS：竟然转移话题！

萧然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想抽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没有躲开。

洛尘的手掌温暖，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是一团火，烧穿了他精心维持的冷静。

萧然：你……

洛尘：(打断)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你也别忘了，我差点死在山里那次，救我的人说，我身上有东西，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窗外的风雪忽然停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还有那盏快要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微微摇曳。

萧然：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个老猎人？

洛尘：(笑了笑)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别人那样带着怜悯或者恐惧。他只是……看着我，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萧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注视过了。

不是作为灵魂商人，不是作为契约执行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另一个人看见、听见、理解。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萧然：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洛尘：(挑眉)这么急？

萧然：风雪停了。(淡淡道)而且……有人来了。

洛尘瞬间警觉起来，迅速走到窗边，朝外望去。

街道依旧空无一人，只有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洛尘：在哪里？

萧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洛尘的手腕。

萧然：她就在对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穿白袍的女人，手里握着契约锁链。

洛尘：(手指微微收紧)你认识她？

萧然：不认识。(收回手，神色复杂)但我隐约感觉，她的任务，是确保契约完成。

洛尘：(眯起眼)也就是说，她不会让我们顺利离开。

萧然：她不会伤害你。但她会阻止我。

洛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来我这灵魂还挺值钱。

萧然：(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被我带走了，会怎么样？

洛尘：(耸肩)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和你逃，就永远不会有答案。

萧然：(看着他，良久，才点头)好，我们走。

萧然0S：这出戏演得真累……

萧然：(OS)：统统，我可能得崩人设了

系统：滴滴！！！主系统方出故障！！！

萧然：(OS)：故障？！

萧然OS：难道是那个黑袍人？

作者说：大家喜欢这种写作格式吗吗？如果不喜欢，作者将会改成正常小说格式。作者等待你们的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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