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余莺儿 表明心意

胤禛小心翼翼的护着余莺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护城河旁，河水在月光和花灯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余莺儿见河边有不少人在放花灯，一盏盏花灯随着水流缓缓飘向远方，宛如点点繁星在河中闪烁，被此情此景所感染，余莺儿不禁对着胤禛撒娇，央着他一起放花灯祈福。

胤禛被余莺儿这副撒娇卖萌的可爱模样，逗得眉眼愈发温柔。唇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意，开口时的声音，充满了让高无庸这半年来逐渐波澜不惊的温柔与宠溺。

“好好好，都依你。”胤禛说完，便对着身后站着的高无庸吩咐道：“高无庸，去买两盏最好看的花灯来。”

很快，高无庸便将花灯买来递给二人。余莺儿将手中的狐狸灯笼交给玛瑙，二人在这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花香和烟火气息下，虔诚地许下心愿并点燃花灯，看着花灯逐渐飘向远方。

“四哥哥，你刚刚许的什么愿望啊？”余莺儿按捺不住好奇，侧头看着胤禛好奇道。

胤禛笑着摇摇头，闭口不答这个问题，只道：“啥娮娮，都说了是许愿了，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以后吧，以后我再告诉你。”余莺儿只好撇撇嘴作罢，不再追问。

胤禛带着余莺儿在护城河边慢悠悠地散着步，直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

看着余莺儿灯火下的侧脸，胤禛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想要表明心意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娮娮，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说。”余莺儿见他如此郑重，眨眨眼，不由得也正经地点点头，示意胤禛接着说。

胤禛撇了眼高无庸，高无庸立即会意，随即便拉着包括玛瑙和翡翠在内的其他仆从，往后退了几步，既保证能随时关注着主子的动态，又不至于打扰或者探听到二人的对话。

“其实，我…… 我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变化，我曾细想过许久，都没找到答案。”

“自去年你不小心感染天花伊始，我才发现我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动心而不自知了。我挣扎过，但是我做不到就此埋没。”

“我…… 我不想只做你的四哥哥了，我想与你携手一生，白头偕老。我会比现在还要更加爱护你，我会爱你、护你、信你一生一世，我愿以爱新觉罗的姓氏起誓！不知......不知娮娮可愿意？”

胤禛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紧紧地盯着余莺儿，瞳孔中燃烧着一往无前、孤注一掷的决心与期盼。

余莺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随后低下头，轻声说道：“四哥哥，自我们相识起，你对我一直关怀备至，我很感激，但我......但我一直都只把你当作哥哥，就像我大哥二哥那般。”

“我一直很庆幸我出生于余府，有恩爱的阿玛额娘，有事事顺着我的兄弟，我从小就是家里最受宠的，所以我总是调皮捣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家里也从不拘束着我。”

“我......自我懂事起我便知道女子出嫁后不易，我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和计谋，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当我知道未来我必定会嫁予旁人的时候，我的目标就一直都是确定的。”

“那便是如我额娘一般，嫁一个门当户对或者是家境不如余府之人，做正头娘子，安稳度日。那人要能如我阿玛一般绝不纳小，就算......就算有一天那人反悔了，但是我有三个兄弟，他们和阿玛一定会给我撑腰的！如此一来，那人肯定会好好待我，绝无二心的。”

“四哥哥应该是如我家里兄弟的心思一般，毕竟明年我就及笄了，这段时间我阿玛和我的三个兄弟也都会是不是感叹和忧虑。四哥哥应当只是弄错了。”

“所以…… 所以还望四哥哥莫要再提此事。” 余莺儿不敢直视胤禛的眼睛，手中不停地撕扯着手帕。

胤禛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但仍不死心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娮娮，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在想什么。我也曾以为我只是随着你长大而不舍，我也曾犹豫踌躇过，我也是反复思虑了很久的！”

“我的心告诉我，不是一时兴起，不是你答应后就会弃之如敝履，我是真心想要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我的余生只愿与你一起，只想和你一起！”

说着说着，胤禛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慌，一把将余莺儿拉入怀中，死死抱住，不留一丝空隙。

“我知道这在你听来很荒唐，毕竟我是皇子、是王爷，可是我是认真的，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一瓢饮。自我去年明了自己的心意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后院，我......我只想守着你。”

“我知道我如今已有妻妾儿女，配不上娮娮，但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一切我都会双手奉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以爱新觉罗的姓氏起誓！”

“我只求娮娮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不要那么快就否定我，不要那么快就给我判死刑好不好？” 胤禛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余莺儿轻轻摇了摇头，使劲挣脱胤禛的怀抱，抬起头看着胤禛的眼中满是坚定，不顾胤禛眼中的哀求，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了口。

“四哥哥，你做不到的，这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见胤禛要开口辩解，余莺儿摇了摇头，示意他听自己继续说，胤禛只好使劲儿攥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目眦欲裂地听下去。

“首先，我绝不为人妾室！这是我的底线，绝不妥协！四哥哥又能如何办呢？难道要贬妻为妾吗？那可是入了皇家玉牒的嫡福晋啊，皇家从没有过被废的福晋，不是吗？”

“其次，四哥哥府上已有两位侧福晋了不是吗？皇家王爷最多只能有两位侧福晋，既能被赐为侧福晋或是四哥哥亲自请封，想必要不是家族得力便是四哥哥也曾真心喜欢过。那四哥哥是要我如何呢？入府为格格吗？我们之间也算有七年的情谊，四哥哥便是如此作践我的吗？！”

“再其次，四哥哥府中的格格、侍妾想来也不少吧，还已有了子女。我这人，四哥哥最是清楚不过的，我占有欲强，我不愿与别人分享，与旁人共有的我从来都不屑要！自小我阿玛就没有纳过妾室，一心一意待我额娘，所以我未来夫婿的心中也只能有我一人！我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只要看到、听到、想到就会愤懑、不满、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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