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启祥宫中,正殿的鎏金兽炉内檀香烧得正旺,年世兰将手中的翡翠护甲狠狠拍在紫檀木桌上,猩红的指甲掐进掌心,眼神里满是怨毒,“周宁海!去打听打听,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既然怀了孕,总不能还要把持着皇上吧!” 一旁的颂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周宁海连忙应下。
等得到周宁海打听回来回禀说帝后二人还是同住的时候,启祥宫的摆件又不小心碎了一大片。
“颂芝,去给哥哥递个话,瞧瞧先帝爷的后宫,再瞧瞧咱们皇上的后宫,这皇室之中还是得子嗣繁茂些的好啊。还有,让哥哥再送些银子进来,不然这殿内都光秃秃的像什么样子!”
颂芝觑了觑年世兰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娘娘,您忘了,自从直亲王他们被皇上放出来重新进入兵部后,将军的处境越来越边缘化了......前个儿将军还差人递话进来,说想让您帮忙在御前使使劲儿,给两位少爷谋个好去处呢。”
年世兰闻言一顿,怒火更上一层楼,“都是那个狐媚子!不知道对皇上使了什么手段,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皇上也是......”
颂芝吓得连忙打断她,“娘娘!”
年世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气愤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住了嘴。
不一会儿,年世兰哀怨又怅然的看着满地残渣,“是啊,本宫竟然差点忘了,哥哥如今已经不是皇上信任、倚仗的年大将军了,如今哥哥和本宫一样,在皇上眼里都不重要......颂芝啊,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潜邸时,皇上对本宫也是淡淡的,但是至少会念着情分和哥哥的面子,一个月总会有几次和本宫一起用膳,如今却什么都变了.....自从那个狐媚子进了府,本宫就日日斜倚独坐到天明.....”
颂芝看着自家小姐如今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疼不已,只能小心的哄着劝着,许久之后,年世兰才平静下来。
待伺候完年世兰更衣小憩后,她才悄声退下。只是一想到自家小姐方才在她耳边耳语的话,对自家小姐的心疼更是无以复加,眼眶再也包不住泪花,顺着脸颊滴滴滑落。
守在殿外的周宁海见她这副模样出来,心中一惊,连忙拉着她到无人的角落,“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娘娘那儿......”
颂芝摇摇头,“周宁海,你知道小姐刚刚给我说什么吗?”
“什么?”
“小姐让我看看启祥宫内有没有好看的宫女,最好是能有一些地方像皇后娘娘的,若是启祥宫没有,让我再在私底下搜罗搜罗。”
周宁海哑声,许久之后,角落里才响起他不可置信的声音,“娘娘她何至于此啊!”
颂芝听后笑着流泪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小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何曾想这般呢?只是小姐说,一计不成还有下一计,有备无患的好。”
角落里静默无声,直到忽的一阵风吹过,风中传来一句几不可闻的“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旋即又恢复静默,仿佛只是幻听一般。
延禧宫西侧殿内,安陵容正慢条斯理地修剪着花枝,听到消息后,手中的银剪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发自内心的感叹“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啊。”
然而阴影处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原本以为自己进了宫,就知足了,可是人心啊,往往是最难以琢磨的。她是很感激皇后娘娘,可是她也是女人,她也会有怨也会有期待。
想到那位独占春色的皇后娘娘,安陵容面无表情的剪下原本正在盛放的花朵,一枝独秀哪有百花齐放来得好呢,至少每朵花也能得到偶尔的驻足欣赏啊,而不是被压得无人在意。
然而出声时,语气却还是如往常一般怯懦,“宝娟,这花我不小心剪坏了,你帮我拿去扔掉吧。唉,本来还想着修剪好后,送给皇后娘娘当做贺礼的,可惜了。”
宝娟想着自家小主家世低微,怕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还要照顾那个晦气的甄官女子,倒不如从心意入手,眼珠转了转建议道:“小主,没事的,不过一盆花罢了。再说了,皇后娘娘一直很怜惜小主的,小主的绣活儿那么好,奴婢听闻皇后娘娘不爱动针线,奴婢想着,这送礼最贵重的不外乎心意二字了。”
“真......真的吗?”安陵容怯怯的看向宝娟,一副想要寻求肯定的样子,看得宝娟保护欲大起,“真的!小主的绣活儿那么好,连宫中的一些绣娘都赶不上呢!”
听到这话,安陵容的眼眸中滑过一丝不愉,竟然把自己和绣娘相提并论,随即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坚定,自己一定要向上爬才行。
“那......那你把之前皇后娘娘赏的那匹织锦缎拿来吧,我想想该怎么做。”安陵容抬头感激的看向宝娟。
宝娟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觉得自己大宫女的位置更稳当了些,连忙兴高采烈道:“诶!奴婢这就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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