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性子一向要强惯了,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跟朕说。”就寝时,陵容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洗漱完毕的胤禛从后面过来,轻轻抚摸着陵容的秀发。
“哪有什么委屈,臣妾今后怕是去翊坤宫也不多。贵妃娘娘爽利,待臣妾很好,年大将军给贵妃送来的皮毛,贵妃还特意给臣妾留了呢。”陵容微微靠在胤禛怀里里,享受着他的柔情。
“你性子好,倒是能和她说得来。”胤禛半拥着怀里的人儿,卸去钗环的陵容一身粉色寝衣,香香软软,好似幼时佟佳母妃养的小兔子一样。
“贵妃娘娘虽是急躁些待人却是很好,臣妾有幸入了她的眼,也是幸事,况且”陵容突然转过身来,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眯眯地望向胤禛“贵妃娘娘可大方了!每次都给臣妾不少好东西呢!”
这话是实话,每每去翊坤宫,陵容还真就没空着手回来,头次是皮毛和金钗,第二次是锦缎,第三次是个白玉玉轮,听说是用和田白玉制的,有美容养颜之效,今儿又是送来了点心。抛开其他,陵容还真挺乐意同贵妃亲近,睡会不喜欢出手大方的人呢!
瞧着陵容一副财迷的样子,胤禛点了点她的鼻子“财迷!原来你同贵妃亲近是为着人家那点子东西。”胤禛失笑,世兰这步拉拢还真是做对了,这妮子最是财迷。
“哎呀臣妾哪里是那样市侩的人!明明说臣妾善解人意这才得了赏嘛,再说了这样好的东西可是不多见”陵容笑着娇嗔,说着还转身从自个的首饰匣子里拿出贵妃给的那只蝴蝶金钗“皇上你瞧,这样精致的钗子,谁会不喜欢。”说着还递到皇上眼前。
“瞧着不像宫里的东西。”胤禛打眼细看那只金钗,做工的确精致,蝴蝶好似展翅欲飞,怕是价值不菲,可形制不像内务府所制。
“是吗?臣妾眼拙倒是看不出来,只觉得好看。这许是贵妃从别处得的,年大将军也该是总想着贵妃”陵容貌似无意,转身收起簪子,对着铜镜梳了梳发尾,只是眼神却悄悄从镜子里打量着身后人的情绪。
果然,皇上的表情淡了几分,嫔妃与家人联系本属正常,家里送些体己来也上人之常情,只是那钗看着就是能工巧匠所制,年羹尧不是还未到京城,更为有人回禀年家送了东西进宫,贵妃又是从哪得的东西!
私相授受可是了不得罪名!
胤禛原本置于陵容肩上的手不由摩挲,感知到的人儿,垂下了眼帘。
贵妃无心还是有意,她不只知道。只是这东西送来了她这,她却总是要给皇上解释明白!不合规矩的东西,她可不敢碰!满宫的人都等着寻她的错,她怎么能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呢!
“对了,你父亲即将赴京畿上任,离你倒是近了些”
清晨陵容正给胤禛穿衣,等给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时,胤禛拉着她的手。
“这事臣妾听父亲说了,皇上隆恩,臣妾感念。”
“那朕让你母亲提前进宫来看你可好?
“皇上美意,臣妾本该接受,可左右母亲进宫照料臣妾也没几个月了,倒也无需特意让母亲早进宫。”陵容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可是很快却是开口婉拒。
“那便依你,到时候让你母亲多留几日陪你。”胤禛也是明白陵容的意思,她不想过于招摇,眉庄有孕慢七月家中母亲才进宫。
若是贸然给了陵容恩宠不免有心人说闲话,虽说他是乐意给自己喜欢的人一切,可也不愿陵容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这些日子他实在顾不得后宫,不能太过顾及陵容。
有时还是克制些好!
“短了什么只管让人来跟朕说,不可委屈了自个。”胤禛临走前忍不住对着怀里的人一番叮咛,他本不是个啰嗦的人,更是不愿让后宫嫔妃来打扰他,可是面对陵容总是有着不放心,他喜欢嫔妃懂事顾全大局,可确实怕眼前人受了委屈不肯说。
“臣妾可不是愿意受委屈的人,皇上放心。”陵容闻言展颜一笑,“前朝事多,皇上已是忙碌,臣妾会自个照顾好自己,不让您担心。”这样暖心的话,陵容前世从未听过,现下听来有些不习惯,只是心里是舒服的。
“嗯”摸了摸她的脸,胤禛才恋恋不舍地去上朝,每每从承乾宫去上朝,他总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偶尔甚至会生出不想上朝的念头,实在是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胤禛若是知晓后世怕会明白此为“双标”!
旁白:清朝后妃的穿衣打扮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的,是不可以僭越的!若是戴了不合身份的首饰,那可是要受罚的,而且后妃的首饰赏赐只是拥有使用权而非所有权,若是去世或是降位,东西是要按例由内务府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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