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往时沁虞身边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世子妃莫怕,往后在府里有什么事,尽管同妾身说。”
“虽说妾身只是王爷的妾室,可在这府里住了十年,对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总比旁人多些见识。”
时沁虞轻轻避开慧夫人的手,那动作自然而不失礼数,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茶香萦绕间,她慢悠悠道:“多谢夫人好意,我既嫁给世子,有事自然会同世子商议,就不叨扰慧夫人了,免得劳烦夫人。”
慧夫人神色微变,那原本堆着的笑意似有了一丝裂痕,旋即又堆起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稍纵即逝:“世子妃这话可就见外了,妾身在这王府十年,里里外外的事儿都门儿清。”
“世子平日里忙于外务,内宅这些琐碎事儿,妾身自认为还是能帮着分担分担的,莫不是世子妃信不过妾身?”
“夫人这话说得严重了,我并非信不过夫人。”时沁虞放下茶杯,目光平和且坦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意似春风拂面,“只是这内宅之事,犹如织锦,每一根丝线都得按着既定的纹路来走,方能织出精美的图案。若有一丝错乱,便可能毁了整幅锦缎。”
“我与世子既已成婚,这府中的事务自当由我们二人一同打理,如此方能符合府中的规矩,也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扶苓在一旁听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家小姐,原本气鼓鼓的小脸此刻满是钦佩。
祁知砚听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且带着赞许的微光。
“世子妃说的是……”慧夫人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她原以为这丫头是个软柿子,毕竟在京里的名声这么差,想来定是怯懦好拿捏的,哪成想嘴皮子竟这般利落。
时沁虞放下茶杯,神色从容:“对了,说起规矩,我倒是想起,方才那婆子说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查验补品?不知这规矩是何时定下的?我回头也好让扶苓记着,省得下次再冲撞了夫人的人,惹得夫人不快。”
“这……”慧夫人眼神闪烁,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干笑道,“许是那老奴记错了,并非妾身的意思。不过是府里规矩繁杂,她年纪大了记性糊涂,才错会了意,还望世子妃莫要怪罪。”
时沁虞刚要开口,却见祁知砚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那声响清脆,倒比什么话都有分量。
他眉梢微挑,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本世子倒不知,王府的规矩竟能让一个婆子糊涂到敢拦世子妃的人,查世子妃的东西。”
“这规矩若是如此,那这王府的规矩也该重新立一立了。”
慧夫人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似有寒意自脊背升起,忙强作镇定道:“是妾身管教不严,才让院里下人如此无状,回头定好好教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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