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张起灵

白柔眸光盈盈，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掌心触及到的温暖，“哥哥，你的手还是这般暖和了。”

张起灵指尖一颤，不知道如何安抚她。

“哥哥？”

白柔握住他的手，只是在被他体温暖和的手触上自己的皮肤时，她凤眸微睁，脸上的笑意僵住，浑身发颤，似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小白，”张起灵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僵硬的脊背，“没事的，小白还是小白。”

白柔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哥哥，我不是人类是不是？”触及到的温暖。

“哥哥会抛下我吗？”白柔不安地看着他，

“不会”

白柔这才破涕而笑，小手勾着他的衣服，“哥哥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嗯，”

白柔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怀中，“哥哥答应的，不许骗我。”

张起灵浅淡的眸子划过一丝柔和，他的女孩，他会保护好她的。

……

“哥哥，我们要去哪儿？”

休息了几天，张起灵便带着白柔到另一个房间。

“会有危险，跟紧。”张起灵牵着她，温声地解释道。

“啊？”

白柔歪了歪脑袋，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后的日子里，张起灵本就是不会多说一字的人，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很安静，对她尽可能的温柔，似怕她总是的不开心。

白柔也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小心翼翼担心惹他不高兴。

张起灵有时候一出门就是好几天，只要不是超过一个月他都基本上不会带白柔跟着，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给她做小玩具，晚上还陪着她看电影，把她当孩子一般宠着。

……

这天，白柔修炼完自己的能力，正想着去找哥哥时，却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是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哦？

是个盲人吗？

白柔美眸微眯，觉得自然不可能的。

反正，和哥哥在一起的，好像都挺厉害的。

但，就以哥哥那性子，这是要干嘛。

“小白。”

张起灵发现白柔来了，朝她招招手。

“哥哥，”白柔走到他身边，有些怯怯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

他容貌清秀，一副黑色眼镜，一身黑色大褂，干练严谨。

白柔眉眼一弯，甜甜唤道：“哥哥。”

张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白柔从歪着头，看向那人，单纯友好地打招呼，“你好。”

“嗨！小丫头，我叫黑瞎子。”

“好”白柔温柔地回答道。

“记得叫叔叔，走，我请你俩吃饭”黑瞎子热情地邀请他们吃饭。

“……好。”

“你多大了？”黑瞎子剑眉微挑。

白柔怯怯的躲在张起灵身后，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你是哑巴的人？”

白柔认真到不能再认真地点点头，清澈的凤眸满满都是张起灵。

张起灵揉揉她的头发，浅淡的眸子散去所有霜华，如映在水中的朦胧月色，潋滟温柔。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黑瞎子顿时觉得他被伤害了。

“哑巴，恕我直言，你的小媳妇好像很是依赖你啊”

张起灵送白柔回去休息后，刚回到房间，黑瞎子放下手上的东西，推了推眼镜，实事求是地说道。

张起灵不在意地转身，不想去理他。

“你和她说这次你要出门要挺久的吗？”

张起灵浅淡的眸中划过一丝凉意。

黑瞎子好像没看到他的不耐，垂着眼帘，语气平淡道：“好啦！我倒是不介意帮你照顾她段时间，可是你不告诉她，真的不怕她…？”

张起灵身上的温润气息不再，冷冽如冰，气势逼得黑瞎子险些窒息，手心满是冷汗，眼中不觉染上恐惧。这是真的上心了？

张起灵撩开床幔，见她窝在被子里睡得安稳香甜，眉眼舒展，白皙美丽的小脸带着不谙世事的恬淡。

白柔微微蹙眉，似美好的梦忽然有了风霜雷电，“哥、哥哥。”

张起灵敛下眸中的情绪。

白柔揉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哥哥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张起灵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她身边。

白柔抬眸凝视着他淡淡的眸子，眸光干净无暇，浅浅一笑，温软甜美，将他心中的不安抚平，叫他怜惜心疼。

“哥哥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个安静的地方吧！没有烦恼，晨间，捧一本书在花间静坐，夜晚，数数漫天繁星，阳光灿烂时欣赏生气蓬勃的大自然，雨天绵绵时品味细雨无声的人世间，岁月静好，也很满足，最重要的是有哥哥在身边。”

她是寂寞的，也是满足的，心中唯有平静，因为有哥哥在，没有不甘心。

张起灵静静的看着小姑娘在想着以后。

“哥哥，你怎么了吗？”白柔有些担心不安地问道。

张起灵抬手，轻抚她柔顺的发丝，“这次要很久。”

白柔眨眨眼，“哥哥，这次不能带上我吗？”

“乖”张起灵将修长的手贴在她的小脸上。

“哥哥，别这样，我害怕。”白柔黛眉微皱，依旧有些不安。

张起灵摇头，温凉的指尖轻抚她的眉间，浅淡的眸子凝视着她干净美丽的容颜，忽然轻声道：“别怕。”

“哥哥。”

“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白柔摇摇头，“哥哥做什么带着我好不好，我可以帮哥哥的。”

白柔害怕的紧紧抓住张起灵的手，怕他丢下自己，也怕他不会回来接自己。

白柔乖巧地窝在他怀中，垂眸。

单纯无害、一心都只有哥哥的她会顺着哥哥的选择去走，哥哥，别丢下我不管。

白柔意识消失前，心中不安极了。

哥哥，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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