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猫(butter)
超小超大

No.5哄

晚自习的铃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在教学楼里回荡,喧闹声像潮水般从各个教室涌出来,很快又随着人流分散到走廊和楼梯间。温栖栩背着书包跟在姜贺瑜身后往下走,楼梯转角的窗户透进些微夜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栖栖,等会儿。”姜贺瑜突然停下脚步,低头划着手机屏幕,“沈纪川在咱们几个的小群里发消息了,说让咱们在楼下等他们一会儿。”

温栖栩闻言,脚步顿了顿,下午在多媒体教室发生的事又冒了出来,尤其是傅锦怀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还有被他揉头发时的触感,让她心里莫名有点闷。她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不情愿:“等他们干嘛?”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一起走呗。”姜贺瑜收起手机,拉着她往楼梯口走,“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等等呗。”

温栖栩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两人站在教学楼门口的路灯下,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抬手捋了捋,眼神时不时瞟向通往操场的方向。

没过几分钟,三个身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是傅锦怀、祁之和孙念屿。傅锦怀还是那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校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黑色的T恤,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晃过来。

“沈纪川呢?”姜贺瑜探头往他们身后看了看,没瞧见人,忍不住问道。

孙念屿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揶揄:“还能在哪?找你们嫂子去了呗,刚发消息说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呢,让咱们先过来跟你们汇合。”

“人儿这个重色轻友。”温栖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傅锦怀闻言,视线落在她身上,嘴角弯了弯,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今天下午……”

话还没说完,温栖栩就像是没听见似的,转头跟姜贺瑜说起了别的,眼神都没往他这边飘一下。

傅锦怀挑了挑眉,心里门儿清——这小丫头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呢。他摸了摸鼻子,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哄一哄,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沈纪川气喘吁吁的喊声:“……我来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沈纪川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挂着薄汗。

祁之当即笑出声:“我说沈大少爷,你这体质也太虚了吧?跑几步路就喘成这样?”

“你懂什么……”沈纪川缓了口气,顺手指了指身后,“我绕了大半个学校从那边过来的,能不喘吗?她宿舍楼在最东边,破学校搞这么大。”

温栖栩看着他那副狼狈样,刚才心里的那点气,莫名就散了些。傅锦怀注意到她嘴角细微的弧度,眼神暗了暗,看来得找个单独的机会,好好哄哄。

“人齐了人齐了,走了走了。”沈纪川挥了挥手率先迈步,额前碎发被晚风拂得有些乱,露出饱满的额头。沈纪川是几人里最显阳光的一个,他眼睛很亮,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点少年人的跳脱,鼻梁不算特别高挺却线条干净,说话时唇角总习惯性往上翘,连带着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他唇色很淡,说话时语速轻快,总爱下意识抬手抓抓头发,蓬松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浑身都透着少年人的鲜活气。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上,走起来带起轻快的风。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慢慢挪动,晚风吹得路旁的梧桐树叶子沙沙响,路灯的光晕在地上晕开一片暖黄。傅锦怀依旧跟在温栖栩身侧,步子迈得不急不缓,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她,见她始终抿着唇看向前方,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嘴角的弧度悄悄淡了些。

祁之和孙念屿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姜贺瑜被沈纪川拽着说东说西,手舞足蹈地跟着姜贺瑜说刚才找女朋友的趣事。

沿途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目光总会在他们这一行人身上多停留几秒,路过的几个女生忍不住低头小声议论,眼神在傅锦怀他们几个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在温栖栩脸上,带着点好奇和羡慕。

“你看他们几个,走在一起跟拍偶像剧似的。”

“也没人和我说进这学校卡颜啊……”

“尤其是那个女生,眼睛好亮啊,跟傅锦怀站一起,是情侣吗……”

傅锦怀跟在温栖栩身侧,步子慵懒地迈着。路灯的光落在他高挺的眉骨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瞳色偏浅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透,漫不经心扫过周围时,眼尾那点上翘的弧度总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痞气。他没拉校服拉链,领口敞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喉结随着说话轻轻滚动,手指插在裤兜里,手腕上松松垮垮套着根黑色手环,浑身都透着股桀骜又散漫的劲儿。

祁之走在外侧,身形挺拔如松,是典型的“斯文败类”款。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睫毛长而密,垂眼时在眼下投出浅影,鼻梁高挺笔直,山根处的阴影让五官更显立体。他校服穿得规整,连袖口都扣得一丝不苟,镜片反射着路灯的光,看起来温文尔雅,像个乖乖好学生。可偶尔抬眼时,眼神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疏离,书卷气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反差感。

孙念屿挨着祁之,周身透着清冷的气质。他眉形很淡,眼窝微深,瞳色偏黑,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没什么情绪起伏,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鼻梁小巧却挺翘,鼻尖微微泛红,大概是被晚风冻的,唇线很薄,抿成一条直线时显得有些疏离。他头发剪得利落,露出清晰的发际线,校服领口系得整整齐齐,走在路上时脊背挺得笔直,不怎么说话,却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

姜贺瑜短发御姐范儿十足。她剪着齐耳的短发,发尾微微内扣,露出流畅的下颌线,五官明艳,眉峰挑得利落,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点小锐气。她鼻梁高挺,唇色涂了淡淡的唇膏,抿唇时线条清晰,校服外套被她披在肩上,一只手插在裤兜,走起来步子又稳又飒,发梢随动作轻晃,明明是学生制服,却穿出了几分干练的气场。

温栖栩走在中间,脊背挺得笔直。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清亮,瞳仁黑得像浸在水里的墨石,长睫毛垂下来时在眼下扫出细碎的阴影。她鼻尖小巧挺翘,跑了一下午的薄红还没完全褪去,唇线清晰的小嘴抿成浅浅的直线,下颌线条柔和地收住,连带着侧脸轮廓都透着股干净的清透感,走在路上时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飘,像株安静生长的栀子。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温栖栩脚步加快了些,想离傅锦怀远一点,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跟上,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的校服袖子。

她转头瞪了他一眼,他却低笑一声,眼底的痞气混着路灯的光,显得格外晃人。

“走那么快干嘛?怕被人看啊?”他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刻意的哄劝意味。

温栖栩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甩了句,声音清清脆脆却带着点刺:“怕被看?”她轻嗤一声,“你才是那个怕被看的吧”。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毫不掩饰,尾音微微上扬。说完还故意加快了半步,把傅锦怀甩在身后小半步的距离。

傅锦怀非但没恼,反而低笑出声,脚步加快两步跟上,几乎与她并肩。他侧头看着她绷着的侧脸,连耳廓都透着点不服输的红,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行,是我不自在。”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蹭了蹭鼻尖,“那你说,怎样才能不生气?嗯?”

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瞳色偏浅的眼睛,此刻里面没了刚才的痞气,反倒添了点认真的探究,连说话的尾音都软了几分,像是在哄炸毛的小猫。

温栖栩脚步慢了下来,侧过脸看他,路灯的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认真思索了几秒,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点较真的劲儿:“今天的事,我和琦若偷看确实不对,这点我认。”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不远处正和姜贺瑜说笑的孙念屿他们,声音轻了些:“但这事跟琦若没关系,她胆子特别小,下午被你朋友吓得脸都白了,到现在估计还没缓过来。”她抬眼看向傅锦怀,眸子亮得很,带着点不容置喙的认真,“你能不能让你那几个朋友,跟她道个歉?”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软了些却立场很坚定:“她没做错什么,是我打开窗户的,不该平白受这份吓。”马尾辫垂在肩头,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刚才的阴阳怪气散了,只剩下少年人最直接的是非分明。

温栖栩抬着下巴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瞳仁黑亮,长睫毛垂下来轻轻颤动,那眼神干净又直白,带着点坚持和期待,像只等着答复的小狗,软乎乎的却透着股执拗劲儿。

傅锦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那点被怼的无奈早就散了,喉间溢出低低的笑,伸手想去揉她的马尾,又想起下午被拍开的手,动作顿了顿,转而插回裤兜,语气懒洋洋却带着肯定:“行。”

他侧过头,路灯的光在他下颌线投下清晰的轮廓,嘴角弯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回头让他们找机会跟你同学道个歉。”

傅锦怀脚步一顿,侧头看着她,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刚路过那几个女生说,咱俩站一块儿像情侣,你觉得——像不像?”

温栖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步平稳地往前走,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像。”她顿了顿,转头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瞥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你啊,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标准渣男。哦对了,我有男朋友。”话说得平铺直叙,没什么情绪起伏,却精准戳中要害。

“渣男?”前面的沈纪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唰”地回头,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谁是渣男?”

孙念屿在一旁补刀,笑得不怀好意:“还能有谁?老傅呗。”他拍了拍沈纪川的胳膊,一本正经地帮腔,“不过也正常,他长这样,谈得多不是很合理吗?你说对吧老傅?”

傅锦怀伸手在孙念屿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你小子闭嘴。”他扫了眼旁边憋笑的祁之和姜贺瑜,哼了声,“你们几个也没好哪儿去,谁也别笑话谁。”

姜贺瑜早就借着沈纪川说话的空档放慢了脚步,悄悄凑到温栖栩身边。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一只手还偷偷拽了拽温栖栩的校服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可以啊栖栩,敢这么说傅锦怀,你可真是第一个。”

说着她还冲温栖栩挤了挤眼,眼神在温栖栩和傅锦怀之间来回转,那副“我懂”的吃瓜表情毫不掩饰,连带着短发都随着她的小动作轻轻晃动,明晃晃写着“快从实招来”四个字。

姜贺瑜压低声音,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温栖栩,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欸,说真的,哪天你要是跟段澈衍分了,跟傅锦怀试试也行啊,你看他对你那态度,明显不一样嘛。”

温栖栩闻言,伸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没好气地瞪她:“别瞎想,掐灭你这危险的幻想。”她扫了眼不远处正和沈纪川拌嘴的傅锦怀,语气笃定,“没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谈过多少个了?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时候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姜贺瑜被她掐得“嘶”了一声,却笑得更欢了,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也是,但也不一定哦…”话音未落就被温栖栩伸手捂住了嘴,两人在路灯下闹作一团,引得前面的沈纪川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偷偷说什么呢?”

没什么 没什么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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