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 青青草原

放学铃刚落，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桌椅摩擦的声响混着喧闹的说话声涌成一片。温栖栩像只找到热源的小猫，“啪”地把脸往姜贺瑜胳膊上一枕，校服袖子蹭得对方胳膊痒痒的。

她仰着下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闺蜜，今天我带你去蹭奶茶，有人请客，不用花钱！”

姜贺瑜正被她压得胳膊发麻，闻言低头戳了戳她的脸颊，一脸吃瓜的表情：“谁又被你坑了？”

温栖栩把笔扔进笔袋，轻描淡写地把午休时多媒体教室的事说了一遍：“傅锦怀请的，说是给周琦若赔罪。那几个男生今天态度还行，规规矩矩道了歉，他就顺水推舟请喝奶茶了。”

姜贺瑜听得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笔“啪”地搁在桌上，语气里满是兴奋：“可以啊，傅锦怀这次倒是挺靠谱啊，所以是他主动提的？周琦若没吓着吧？”

“放心，人好好的。”温栖栩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我特意来问你，还不是怕你瞎想，以为我跟琦若处成最好的‘龟龟’，把你这老伙计给忘了，到时候又要偷偷吃醋。”

“你知道就好。”姜贺瑜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过算你有良心，知道带上我这个‘正主’。走走走，奶茶必须喝，还得喝最贵的那种，不然对不起我这‘旁听席’的激动心情啊…”

温栖栩被她逗笑，拎起书包站起身：“知道了，今天让傅公子大出血。”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周琦若抱着书包等在那儿，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看见她们出来，眼睛亮了亮：“栖栖，贺瑜。”

“琦若。”两人一起打招呼

三人刚到校门口的奶茶店，就看见傅锦怀靠在柜台边低头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扫过来，看到温栖栩身后的姜贺瑜时挑了下眉：“还带了家属？”

“这叫资源共享。”温栖栩熟门熟路地走到奶茶店里，他挑眉笑：“人齐了？今天周同学是主角，想喝什么随便点。”

周琦若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珍珠奶茶少糖就好。”

“你俩呢？”傅锦怀转头看她，眼里带着促狭，“还是多糖加冰，甜得发腻那种？”

“明知故问。”温栖栩瞪他一眼，却乖乖报了同样的口味，“再加份芋圆，今天要加料。”

*

周琦接过店员递来的奶茶，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妈妈发来的消息，无奈地冲另外三人摆摆手：“我妈催我回家了，说家里有点事情，你们仨慢慢逛吧。”

她拎着奶茶快步往路口走，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流里。原地只剩下姜贺瑜、温栖栩和傅锦怀，手里都还捧着没喝完的奶茶。

姜贺瑜眼珠一转，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温栖栩，挤眉弄眼地说：“哎，要不我也撤了？给你俩腾个地儿，刚好能单独散散步。”

温栖栩抬手拍了下她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小凶却没什么威慑力，声音带着威胁的成分：“别瞎说昂，我和他都有可能的话，那你和陆成川都能复合了…。”姜贺瑜立刻双手比了个拉链拉嘴的手势，夸张地往后退了半步：“得，那还是算了。

三人刚在奶茶店的长椅坐下没多久，姜贺瑜正喝着奶茶念叨“那咱们仨现在是回家还是逛会儿啊？”，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校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人影。

温栖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先是觉得那女生的侧影有些眼熟，等对方转过身抬手理头发时，她手里的奶茶杯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那不是嫂子吗？沈纪川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姜贺瑜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凑近了眯着眼仔细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何止啊，你看她旁边还有个男的！俩人靠那么近，那男的还在给她递东西！”

话刚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姜贺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夏晶是沈纪川的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此刻却在校门口和别的男生举止亲密——这画面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凝重。下一秒，她们几乎是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刚从书店出来的傅锦怀，眼神里写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的疑问。

傅锦怀刚走到跟前，就被两人这架势看得一愣，举了举手里的书：“怎么了？这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温栖栩没说话，只是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校门口的方向。傅锦怀顺着看过去，当看清那对身影时，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你说老沈有没有可能被绿了？”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是一定。”

温栖栩深吸一口气，指尖攥紧了奶茶杯，指节微微泛白，眼神却异常平静：“走啊，跟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脚步却已经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迈了出去。姜贺瑜立刻快步跟上她，压低声音说：“这也太刺激了……”话虽这么说，她脚步却没停，眼神紧紧盯着那对身影。

傅锦怀也快步跟在两人身后，眉头微蹙：“保持点距离，先看看情况。”

三人放轻脚步，借着路边的树影慢慢靠近。路灯的光线勾勒出那女生的侧脸，确实是沈纪川的女朋友夏晶。而站在她身边的男生背对着他们，正低头说着什么，夏晶听着听着，伸手轻轻捶了下男生的胳膊，动作亲昵得刺眼。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凉薄，又藏着对沈纪川的心疼：“可怜的老沈啊，这头上怕是一片青青草原了。”姜贺瑜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为什么越严肃的场合我就越想笑……”

傅锦怀见气氛太沉，试图缓和一下，故意开玩笑似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也说不定……真是兄妹呢？远房亲戚之类的？”

话音刚落，温栖栩和姜贺瑜同时转头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在说什么胡话”，嘴角还撇着点嫌弃：“傅锦怀，你疯了吗？”她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促狭的嘲讽，“这还兄妹呢？我大街上随便扯一个人我说是我亲哥你信不信？这点眉眼官司你看不懂？”

她抬下巴朝校门口努了努：“那眼神黏糊的，动作亲昵的，你告诉我是兄妹？哪个兄妹会在校门口单独约会送花？还搂搂抱抱的？”温栖栩抱着胳膊，挑眉看他，“怎么，今天转性了？开始帮着外人圆谎了？”

此时的姜贺瑜更想笑了

傅锦怀被她怼得语塞，无奈地耸耸肩：“我当然看得出来啊，我不是觉得气氛太沉重了吗，主要是怕你们太生气。”他看向那边已经转身往街角走的两人，“不过话说回来，那男生确实是篮球队队长，叫林泽，我认识，跟沈纪川还打过几次球，没听说过他有这号妹妹。”

姜贺瑜在旁边点头附和：“我也见过林泽几次，出了名的人品堪忧…”

温栖栩掏出手机快速拍了两张照片，“证据先留着，等会儿回去给他发信息，让他自己掂量。”

姜贺瑜看着两人消失在小巷拐角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愤愤不平：“我真是搞不懂，那男的到底有什么好啊？这女的怕不是瞎了眼吧？放着老沈这么好的人不要，非得找个各方面都差一截的，图啥啊？图他会说情话？还是图他会送廉价玫瑰花？”

“那估计是有恋丑癖，估计那女的和老沈在一起是为了钱吧，可别让我在学校碰到了，女的一巴掌，男的更是降龙十八掌。”温栖栩平常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但如果是为了朋友，她真能做到不要脸的地步

傅锦怀在旁边轻咳一声：“可能是因为老沈太好了，让她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有退路吧。”他看向温栖栩，“不过说真的，沈纪川这眼光确实得改改，下次谈恋爱可得擦亮眼睛。”

“雀食雀食（谐音梗），有些女生也得擦亮眼睛，你说对吧闺蜜…”

姜贺瑜立刻顺着话头接过来，故意拖长语调，还朝温栖栩挤眉弄眼：“雀食雀食！不光男生得擦亮眼睛，有些女生找对象也得带点滤镜——哦不对，是带点放大镜，看清楚是人是鬼再说。”她用胳膊肘撞了撞温栖栩，“你说对吧闺蜜？免得遇到那种嘴上甜言蜜语，背地里算盘打得比谁都响的。”

傅锦怀无奈举手投降：“得，又绕到我身上了。我可从没教过人瞎谈恋爱，我那叫‘及时止损’。”

“拉倒吧，你那叫‘没遇到能让你收心的’。”姜贺瑜揭穿他，“等哪天你栽了，我们可等着看笑话。”

温栖栩跟着点头：“+1。到时候我们一定捧着奶茶，现场观摩傅大公子怎么‘为爱低头’。”

傅锦怀被两人一唱一和怼得没脾气，只能摇头失笑：“行，拭目以待。”说完这话，说完这话，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温栖栩身上，路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刚怼人时扬起的嘴角还没完全落下，眼底的笑意像碎星似的闪着。

他看了两秒，忽然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杯壁：“话说回来，等会儿见了老沈，怎么开口？直接把录音和视频给他听？”

温栖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拉回神，收起玩笑的神色：“嗯，直接给。老沈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给他看证据，让他自己判断。”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但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别在大街上就让他下不来台。”

放学铃刚落，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桌椅摩擦的声响混着喧闹的说话声涌成一片。温栖栩像只找到热源的小猫，“啪”地把脸往姜贺瑜胳膊上一枕，校服袖子蹭得对方胳膊痒痒的。

她仰着下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闺蜜，今天我带你去蹭奶茶，有人请客，不用花钱！”

姜贺瑜正被她压得胳膊发麻，闻言低头戳了戳她的脸颊，一脸吃瓜的表情：“谁又被你坑了？”

温栖栩把笔扔进笔袋，轻描淡写地把午休时多媒体教室的事说了一遍：“傅锦怀请的，说是给周琦若赔罪。那几个男生今天态度还行，规规矩矩道了歉，他就顺水推舟请喝奶茶了。”

姜贺瑜听得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笔“啪”地搁在桌上，语气里满是兴奋：“可以啊，傅锦怀这次倒是挺靠谱啊，所以是他主动提的？周琦若没吓着吧？”

“放心，人好好的。”温栖栩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我特意来问你，还不是怕你瞎想，以为我跟琦若处成最好的‘龟龟’，把你这老伙计给忘了，到时候又要偷偷吃醋。”

“你知道就好。”姜贺瑜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过算你有良心，知道带上我这个‘正主’。走走走，奶茶必须喝，还得喝最贵的那种，不然对不起我这‘旁听席’的激动心情啊…”

温栖栩被她逗笑，拎起书包站起身：“知道了，今天让傅公子大出血。”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周琦若抱着书包等在那儿，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看见她们出来，眼睛亮了亮：“栖栖，贺瑜。”

“琦若。”两人一起打招呼

三人刚到校门口的奶茶店，就看见傅锦怀靠在柜台边低头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扫过来，看到温栖栩身后的姜贺瑜时挑了下眉：“还带了家属？”

“这叫资源共享。”温栖栩熟门熟路地走到奶茶店里，他挑眉笑：“人齐了？今天周同学是主角，想喝什么随便点。”

周琦若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珍珠奶茶少糖就好。”

“你俩呢？”傅锦怀转头看她，眼里带着促狭，“还是多糖加冰，甜得发腻那种？”

“明知故问。”温栖栩瞪他一眼，却乖乖报了同样的口味，“再加份芋圆，今天要加料。”

*

周琦接过店员递来的奶茶，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妈妈发来的消息，无奈地冲另外三人摆摆手：“我妈催我回家了，说家里有点事情，你们仨慢慢逛吧。”

她拎着奶茶快步往路口走，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流里。原地只剩下姜贺瑜、温栖栩和傅锦怀，手里都还捧着没喝完的奶茶。

姜贺瑜眼珠一转，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温栖栩，挤眉弄眼地说：“哎，要不我也撤了？给你俩腾个地儿，刚好能单独散散步。”

温栖栩抬手拍了下她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小凶却没什么威慑力，声音带着威胁的成分：“别瞎说昂，我和他都有可能的话，那你和陆成川都能复合了…。”姜贺瑜立刻双手比了个拉链拉嘴的手势，夸张地往后退了半步：“得，那还是算了。

三人刚在奶茶店的长椅坐下没多久，姜贺瑜正喝着奶茶念叨“那咱们仨现在是回家还是逛会儿啊？”，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校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人影。

温栖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先是觉得那女生的侧影有些眼熟，等对方转过身抬手理头发时，她手里的奶茶杯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那不是嫂子吗？沈纪川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姜贺瑜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凑近了眯着眼仔细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何止啊，你看她旁边还有个男的！俩人靠那么近，那男的还在给她递东西！”

话刚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姜贺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夏晶是沈纪川的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此刻却在校门口和别的男生举止亲密——这画面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凝重。下一秒，她们几乎是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刚从书店出来的傅锦怀，眼神里写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的疑问。

傅锦怀刚走到跟前，就被两人这架势看得一愣，举了举手里的书：“怎么了？这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温栖栩没说话，只是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校门口的方向。傅锦怀顺着看过去，当看清那对身影时，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你说老沈有没有可能被绿了？”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是一定。”

温栖栩深吸一口气，指尖攥紧了奶茶杯，指节微微泛白，眼神却异常平静：“走啊，跟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脚步却已经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迈了出去。姜贺瑜立刻快步跟上她，压低声音说：“这也太刺激了……”话虽这么说，她脚步却没停，眼神紧紧盯着那对身影。

傅锦怀也快步跟在两人身后，眉头微蹙：“保持点距离，先看看情况。”

三人放轻脚步，借着路边的树影慢慢靠近。路灯的光线勾勒出那女生的侧脸，确实是沈纪川的女朋友夏晶。而站在她身边的男生背对着他们，正低头说着什么，夏晶听着听着，伸手轻轻捶了下男生的胳膊，动作亲昵得刺眼。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凉薄，又藏着对沈纪川的心疼：“可怜的老沈啊，这头上怕是一片青青草原了。”姜贺瑜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为什么越严肃的场合我就越想笑……”

傅锦怀见气氛太沉，试图缓和一下，故意开玩笑似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也说不定……真是兄妹呢？远房亲戚之类的？”

话音刚落，温栖栩和姜贺瑜同时转头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在说什么胡话”，嘴角还撇着点嫌弃：“傅锦怀，你疯了吗？”她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促狭的嘲讽，“这还兄妹呢？我大街上随便扯一个人我说是我亲哥你信不信？这点眉眼官司你看不懂？”

她抬下巴朝校门口努了努：“那眼神黏糊的，动作亲昵的，你告诉我是兄妹？哪个兄妹会在校门口单独约会送花？还搂搂抱抱的？”温栖栩抱着胳膊，挑眉看他，“怎么，今天转性了？开始帮着外人圆谎了？”

此时的姜贺瑜更想笑了

傅锦怀被她怼得语塞，无奈地耸耸肩：“我当然看得出来啊，我不是觉得气氛太沉重了吗，主要是怕你们太生气。”他看向那边已经转身往街角走的两人，“不过话说回来，那男生确实是篮球队队长，叫林泽，我认识，跟沈纪川还打过几次球，没听说过他有这号妹妹。”

姜贺瑜在旁边点头附和：“我也见过林泽几次，出了名的人品堪忧…”

温栖栩掏出手机快速拍了两张照片，“证据先留着，等会儿回去给他发信息，让他自己掂量。”

姜贺瑜看着两人消失在小巷拐角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愤愤不平：“我真是搞不懂，那男的到底有什么好啊？这女的怕不是瞎了眼吧？放着老沈这么好的人不要，非得找个各方面都差一截的，图啥啊？图他会说情话？还是图他会送廉价玫瑰花？”

“那估计是有恋丑癖，估计那女的和老沈在一起是为了钱吧，可别让我在学校碰到了，女的一巴掌，男的更是降龙十八掌。”温栖栩平常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但如果是为了朋友，她真能做到不要脸的地步

傅锦怀在旁边轻咳一声：“可能是因为老沈太好了，让她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有退路吧。”他看向温栖栩，“不过说真的，沈纪川这眼光确实得改改，下次谈恋爱可得擦亮眼睛。”

“雀食雀食（谐音梗），有些女生也得擦亮眼睛，你说对吧闺蜜…”

姜贺瑜立刻顺着话头接过来，故意拖长语调，还朝温栖栩挤眉弄眼：“雀食雀食！不光男生得擦亮眼睛，有些女生找对象也得带点滤镜——哦不对，是带点放大镜，看清楚是人是鬼再说。”她用胳膊肘撞了撞温栖栩，“你说对吧闺蜜？免得遇到那种嘴上甜言蜜语，背地里算盘打得比谁都响的。”

傅锦怀无奈举手投降：“得，又绕到我身上了。我可从没教过人瞎谈恋爱，我那叫‘及时止损’。”

“拉倒吧，你那叫‘没遇到能让你收心的’。”姜贺瑜揭穿他，“等哪天你栽了，我们可等着看笑话。”

温栖栩跟着点头：“+1。到时候我们一定捧着奶茶，现场观摩傅大公子怎么‘为爱低头’。”

傅锦怀被两人一唱一和怼得没脾气，只能摇头失笑：“行，拭目以待。”说完这话，说完这话，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温栖栩身上，路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刚怼人时扬起的嘴角还没完全落下，眼底的笑意像碎星似的闪着。

他看了两秒，忽然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杯壁：“话说回来，等会儿见了老沈，怎么开口？直接把录音和视频给他听？”

温栖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拉回神，收起玩笑的神色：“嗯，直接给。老沈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给他看证据，让他自己判断。”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但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别在大街上就让他下不来台。”

姜贺瑜在旁边补充：“对，他一直都是个很犟的人，没有充足的证据是不会信的，最好找个只有我们几个在的地方，比如旁边的ktv，实在不行就买几瓶冰镇饮料给他喝让他冷静冷静。

傅锦怀点头附和：“这个主意不错。我去对面买水，你们在这儿等沈纪川？”他转身前又看了温栖栩一眼，见她正低头给沈纪川发消息，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便没再多说，抬脚往便利店走去。

姜贺瑜看着他的背影，凑到温栖栩耳边小声说：“哎，你觉不觉得傅锦怀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温栖栩手一顿，抬头茫然地看她：“有吗？我没注意。”她低头继续打字，“别瞎想，他估计是在想怎么跟老沈解释。”

姜贺瑜撇撇嘴：“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沈纪川的声音：“栖栩！贺瑜！”两人立刻抬头望去，只见沈纪川从校门口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温栖栩瞬间收起手机，和姜贺瑜对视一眼，眼底的调侃都变成了凝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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