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尾声

摇摇欲坠的人铃铛枯萎了，还来不及打开玻璃罩。

素白的窗帘翻卷着搭在窗沿，少女脸色苍白没有生气。

“齐少爷，程小姐的病很重，她心里向装了一个人，可是那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人格分裂，这在科学上竟还有些解释不清，根据程镜渊近几次发疯所述，我们怀疑那个男人可能不仅在程小姐那出现过，甚至，在您姐姐那出现过，可奇怪的是他从未伤害过她们，却也狠狠伤进她们的心，所以当年那场车祸恐怕真是齐小姐因为被程镜渊压迫所以发了疯造成了这场意外生亡。”助理说。

“滚出去。”林乜声很冷，那人颤抖的将文件递过去，立马从房间里出去了。

那个男人吗？

舞台光一打，女孩躺在地上，亦或者说是倒在血泊里。压抑拉长的小提琴声绕着整个舞台笼在女孩身上。她睁开灰白的双眸惨白的肌肤在雅光的耀照下有股凄美诡异感。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呵呵呵，这个舞台熟悉吗？上一世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见证了我的荣耀，而我也推开的世俗把你当成至宝，我们相爱着，我几乎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因为我知道，那些肥头猪脑，血液肮脏的贵族根本不懂艺术，只不过把我当成显示他们花钱无度，高贵地位的工具罢了，他们可以为了面子去宠幸我也可以为了面子去让我不得好死在最底层痛苦挣扎！”顾怀笙站在背光面灰眸中透出的怨念使他如一个魔。

女孩依旧躺着 似乎快死了。

“可直到我遇见你，你和其他的贵族小姐的不同，你的一笑一瞥都是那样的纯澈，让人着迷，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去喜欢一个人，我们一起快乐的讨论艺术， 那是我在短暂人生中获得的短暂幸福，可也是在这个舞台，你与你爱的男人走了，而我也只是一个一晃而过的小提琴家罢了，见过繁华也明白会被遗忘，时代在不停发展，而一代新星也总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和那些小姐一样被虚伪的情爱冲昏了头脑！当然我也不怪你，因为我惹的人太多，神坛位子坐久总会有人想不择手段去夺取！”顾怀笙越说越激动，甚至面部都在颤抖。

女孩终于动了，艰难的从血泊中爬起来，拉着他的衣袖，她真的太疼了，死前的疼痛不停的折磨她。

“对不起……”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含住他的下唇，十分生涩，但很用力，似乎担心下一秒他会离开。

有时就挺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幸福的时间。

他的怨恨太多了，他不仅骗了女孩母亲还给了女孩一现实答案，可偏偏就骗不了自己。

他爱她，他宁愿做一个孤鬼也要去爱她。

“ 转世吧，这辈子，算我还你了，下辈子换我来爱你，我们本就不属于一个时空的，乖再听我一次好吗？”女孩哑着声说。

再

顾怀笙眼底滑过一丝光亮。

“你爱我？”

…………

“那这次别再骗我了……”

他轻推开女孩，一束亮白—

“唔～”程霏言揉了揉眼。

“醒了?！”林乜抑制住激动轻声问，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她这个沉睡很久的外甥女终于醒了，旁边叮叮叮的心电图终于恢复正常了。

“谢谢，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程镜渊死了吗？”程霏言好像在呓语。

“他被关进了国际经神监管所，我们的人会好好伺候他的”林乜揉了揉她头。

“我好想你，林乜。“程霏言扑进林乜怀中。

林乜身上微颤，虚抱着程霏言。

“齐少爷……”一 个护士进来，见林乜立马闭了嘴只可惜程霏言已经睁着震惊的双眸盯着林乜。

“齐?”

“对，我是你小舅舅齐应霁 ，齐祎琳我姐姐的弟弟， 但我们并不是亲姐弟，我是个私生子。但整个齐家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也就是你母亲常说的混世魔王，经常惹事的那个。”林乜轻描淡写的说。

“舅舅？可是，可是我们，你为什么这样？！”程霏言气急败坏。

那不过是程霏言昏迷时的梦境罢了，一切皆是假的，真真假假，我和她，终究还是她，潜意识被放大罢了。

“你梦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林乜直接切正题。

“什么？我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忆?

林乜想着，面色阴冷。

“程霏言我会让你想起来的，然后再亲手杀了程镜渊。”

“那么舅舅，我还可以继续喜欢你吗？”程霏言笑容异常的诡异。

你敢：一道声窜进她的耳中 她吃痛的接头

“所以那之后她经常说她头疼得厉害，总会疯言疯语的说个叫顾怀笙的人，而程霏言倒底怎么样了呢，完全失忆了吧，但我总觉得她在隐藏什么故意去忘记什么，可人终将放不过潜意识啊。你说你为什么会看不清人脸为什么总会听到小小声呢，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他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

“我是谁？”我只觉一阵脑子疼痛，所有眼前的画面都消失了。仿佛是有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脑海中，和我来了一次。心灵上的交流罢了。

为什么……

“喂，你还要睡多久，你最近梦真多啊霏言，差点拍不醒你给我吓死了。”一个小女生说，身穿着大几号的病服。

“对了，你的舅舅刚刚又往你注射了个什么东西好好吃的样子，你说你何必呢，你到底是忘了什么啊，回答不就好了。”

我是程霏言？！

“他会杀了我的！你就从没想过其他人去了哪吗？还有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林乜！你想干嘛？杀了我，哈哈哈，来吧，我会怕你吗！”程霏言跳在那女孩床上发了疯地与她扭打在一起。

那女孩立马阴沉下来，几招将她压制在床上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送给我的刀吧，嗯？”

程霏言惊恐着双眼，欲想挣扎，可刺痛感立马充斥着她的大脑。

这下真的应该是梦醒了吧……

2024年——

唔…”程霏言缓缓睁开从眼，抬了抬手“终于不再是做梦了吗？为什么我会这样？在我的脑海中，我所见到的人在我潜意识里竟然是那么的不堪吗？”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常入她的大脑。

见她惊恐样他立马安抚

“”

别激动啊小姐，你睡了三年身体机能一时半会恢复不快我们已经联系你的家属，你的状况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男人虽戴了口罩可依旧遮不住那双奇特的灰眸。

“顾怀笙？是你吗？”

男人轻微一笑，

“抱歉小姐，我虽姓顾但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你昏迷时常城的顾怀笙哦！”

“霏言！”林乜已经冲了进来，他几乎吓坏了，这次他们用了那个高科技探测他大脑里面的潜意识那一幅幅混乱的画面。让他不免对自己的外甥女十分心疼，同时他也为自己在外甥女心中的印象而感到十分的愧疚。

“我先走了。”男人出去了。

程霏言死死盯着他却不说话。

“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很担心你。”林乜轻轻虚抱着程霏音。

“我做了个梦中梦中梦，可真奇怪，但每次你都会杀了我，所以，现在到底是真的世界吗？你会不会也要杀了我，哦，不对，我应该是成了个疯子你让人把我送到这关起来？而你想知道关于我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程霏言语速极快甚至身上发抖得厉害。

林乜见这个一睡醒来就变成这副样子的侄女感到十分心疼，只能轻拍她背。

“梦都是假的，不怕，舅舅在。我会让你好起的。”

“叮叮叮叮——”旁边的心电图和窗边的风铃同时作响。

程霏言听着这个声音，她知道自己困进去了，即使现在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她已经死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了。

“舅舅，你就安心让我解脱吧，我已经出来了。我的镜子他碎了，我在那黑漆漆冰得可怕的房间一直拼一直拼，可是它（抽泣）怎么也拼不好，怎么也拼不好，怎么也拼不好！！！我满手血真的好疼…疼得我神经麻木可我就停不下来拼 好不容易拼好了，可他这次却碎成了渣，风一吹全没了…”程霏言心脏渐渐跳慢了，直到成了一条直线。

……

铃兰花枯萎了，那清脆的叮叮声荡去了远方，隐约着琴声仿如昨日还萦绕少女的身旁。

End.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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