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边境疑云

玄霄宗凌霄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碎金。云清瑶站在殿中央，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枚玉简。一个月的高强度修炼让她整个人气质更加内敛，九霄玲珑心的跳动也越发沉稳有力。

"清瑶，《九霄心经》下半部你已掌握三成，进度比预期要快。"玄凌子捋着银白长须，眼中流露出赞许，"今日召你来，另有要事。"

云清瑶抬头，看到宗主案几上摊开的一幅地图，上面标记着几处红点："师尊，这是..."

"边境异常。"玄凌子指向地图西北角，"三日前，灵溪门全派上下七十三人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现场只留下这些。"他推过一张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血色符文，形似扭曲的蛇形。

云清瑶接过符纸，指尖刚触碰到纸面，九霄玲珑心就猛地一跳。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窜入体内，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更令她震惊的是，这符文的结构竟与她颈间玉佩上的家徽有三分相似！

"这符文..."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发紧。

玄凌子目光深邃："暗影阁的标记。这个魔修组织销声匿迹近百年，如今重现修真界，必有所图。"他顿了顿，"清瑶，你带一队弟子前去调查，务必小心。"

"弟子领命。"云清瑶收起符纸，心中却思绪万千。暗影阁为何突然现身？灵溪门又为何成为目标？这些与她玉佩相似的血色符文，是否意味着她的身世与这一切有所关联？

"带上温子瑜和楚轻霜。"玄凌子补充道，"另外，散修联盟近日也在调查此事，必要时可与之合作。"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清瑶一眼，"记住，眼见未必为实，九霄玲珑心会告诉你真相。"

离开凌霄殿，云清瑶立刻传讯温子瑜和楚轻霜。不到半个时辰，三人便在清心阁会合。

"灵溪门？"温子瑜展开地图，修长的手指划过西北方向，"位于玄霄宗与天剑门交界处，是个小门派，以培育灵溪茶闻名。"他眉头微蹙，"全派上下无一幸存？"

楚轻霜一袭白衣，凝霜剑悬在腰间，散发着淡淡寒气："暗影阁为何对一个小门派下手？"

云清瑶摇头："这正是我们要查明的。"她指向地图上另一处标记，"三日前，还有村民报告看到黑雾笼罩灵溪山，雾中有诡异红光。"

温子瑜从药囊中取出几个小瓶分给两人："'清灵丹'，可抵御瘴气；'玉露丸'，疗伤用。"他顿了顿，又取出一个紫色符箓，"这是'千里传讯符'，若有意外，立刻激发。"

楚轻霜接过丹药，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多谢温师兄。"

次日清晨，三人御剑出发。云清瑶的九霄剑化作一道流光，载着她飞在最前；温子瑜踏着一柄青玉长剑，衣袂飘飘；楚轻霜的凝霜剑则在空中留下一道冰蓝轨迹，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飞行半日，地势渐高，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云清瑶按住剑诀，停在半空："前面就是灵溪山了。"

远处，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山峰若隐若现，山顶处隐约有红光闪烁，与周围青山绿水形成诡异对比。更令人不安的是，整座山静得出奇，连鸟鸣虫叫都没有，仿佛所有的生命都被吞噬殆尽。

"小心，那黑雾有毒。"温子瑜取出三块青色玉佩分给两人，"含在舌下，可过滤毒气。"

三人按下剑光，落在山脚处的一个小村庄。村中空无一人，房屋完好无损，甚至有些院落里还晾着未收的衣物，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但积落的灰尘和随处可见的蜘蛛网表明，这里已经荒废多时。

"没有打斗痕迹。"楚轻霜检查了几间屋子，"村民像是凭空消失的。"

云清瑶推开一间茶肆的门，九霄玲珑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柜台后的地面上，赫然画着一个与玉简中一模一样的血色符文！只是这个符文更加完整，周围还环绕着几圈古怪的文字。

"这是..."她蹲下身，指尖轻触符文边缘。刹那间，一幅画面闪过脑海——漆黑的夜晚，无数村民排着队走向深山，眼神空洞，如同梦游。队伍最前方，一个黑袍人手持血色灯笼，灯笼上绘着同样的符文！

"清瑶？"温子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脸色很差。"

云清瑶摇头示意无碍，将所见告诉两人。楚轻霜脸色凝重："控魂术？但能同时控制整个村子，施术者至少是元婴期..."

"未必是一个人。"温子瑜检查着符文，"这符文有古怪，像是某种媒介，能放大控魂效果。"

三人继续向山上探查。越靠近灵溪门旧址，黑雾越浓，到最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靠神识探路。温子瑜点燃了一支特制的药香，淡青色烟雾驱散了周围一小片黑雾，但很快又被吞噬。

"这雾...在吸收灵力。"楚轻霜突然说道，凝霜剑自动出鞘三分，剑身泛起冰蓝光芒，"我的寒冰灵力在被缓慢侵蚀。"

云清瑶也察觉到体内灵力流失的速度异常快。九霄玲珑心自主运转，在体表形成一层淡淡的九色光晕，阻隔了黑雾的侵蚀。她尝试将光晕扩大到同伴身上，果然有效。

"多谢。"温子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她的手腕，一丝暖流从接触处传来。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楚轻霜反应极快，凝霜剑瞬间出鞘，一道冰蓝剑气横扫而出，将前方黑雾短暂劈开。

雾气散开的刹那，三人看到一个黑影迅速隐入林中。

"追！"云清瑶当机立断，九霄剑化作流光直取黑影。那人身形极快，在密林中穿梭如履平地。追出数百丈后，黑影突然停在一处空地上，转身面对三人。

"玄霄宗的朋友，何必如此紧追不舍？"来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孔，剑眉星目，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他一袭黑衣，腰间悬着一柄没有剑鞘的长剑，剑身漆黑如墨，只有刃口处泛着森冷寒光。

"你是谁？"楚轻霜剑尖直指对方咽喉，寒气逼人。

黑衣人却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散修联盟，萧逸。"他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云清瑶脸上，"这位想必就是玄霄宗少宗主，云清瑶？久闻大名。"

云清瑶警惕地看着他："萧道友为何鬼鬼祟祟在此？"

萧逸耸耸肩："和你们一样，调查灵溪门失踪案。"他指了指远处，"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或许你们会感兴趣。"

温子瑜皱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萧逸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散修联盟"四字，背面是一朵青云标志，"另外..."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知道暗影阁为何对灵溪门下手。"

云清瑶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请萧道友明示。"

萧逸却不急着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不安全，跟我来。"他转身走向密林深处，三人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处隐蔽的山洞前，萧逸停下脚步："我在这里设了阵法，黑雾进不来。"

洞内果然清爽许多，中央燃着一堆篝火，旁边散落着几张符纸和几件法器。萧逸随手捡起一张符纸递给云清瑶："看看这个。"

符纸上画着一个复杂的阵图，中央正是那个血色符文，但周围多了许多注释。云清瑶一眼认出，这是某种古老献祭阵法的变种。

"他们在收集什么？"她抬头问道。

萧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聪明。暗影阁在收集'灵魄'，确切地说，是特定属性的灵魄。"他指向阵图一角，"灵溪门弟子修炼的'灵溪诀'，产生的灵力特性很特殊，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

温子瑜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魂炼大阵的组成部分！他们想炼制'万魂幡'？"

萧逸点头："不止如此。过去三个月，边境地带已有五个小门派或家族失踪，都是修炼特殊功法的小群体。"他看向云清瑶，"而你们玄霄宗，恰好是这片区域的管辖者。"

云清瑶心头一震："你是说，暗影阁在针对玄霄宗？"

"或者在针对什么与玄霄宗有关的东西。"萧逸意味深长地说，"我在每个案发现场都发现了这个。"他取出一块黑色碎片，上面刻着半个符文，与云清瑶玉佩上的家徽更加相似了。

云清瑶强自镇定，九霄玲珑心却剧烈跳动起来。她几乎可以确定，这符文与她的身世有关。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她看向萧逸，"萧道友可愿与我们合作？"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荣幸之至。不过..."他忽然神色一凛，"我们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紧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萧逸迅速扑灭篝火："被发现了！"

四人冲出山洞，只见黑雾中浮现出数十道黑影，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黑影身形佝偻，动作却极快，仔细看去，竟是灵溪门失踪的弟子！只是他们此刻面目狰狞，双眼血红，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

"尸傀！"温子瑜厉声道，"小心，他们体内有剧毒！"

楚轻霜的凝霜剑率先出鞘，一道冰蓝剑气横扫，将最前面的几个尸傀冻结。但更多的尸傀从黑雾中涌出，如同潮水般扑来。

云清瑶九霄剑化作流光，每一剑都精准刺穿尸傀眉心，那是控制尸傀的符咒所在。萧逸的黑剑更是诡异，剑锋所过之处，尸傀如同被抽干精气般迅速干瘪。

"这些只是炮灰！"萧逸边战边退，"控制者肯定在附近！"

果然，尸傀群后方突然亮起两盏血色灯笼，一个黑袍人缓步走来。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惨白的手，手中灯笼上绘着那个熟悉的血色符文。

"玄霄宗的小娃娃，何必来送死？"黑袍人声音嘶哑，如同金属摩擦，"把那个九霄玲珑心的丫头交出来，我可以放其他人离开。"

云清瑶心头一震："你们是冲我来的？"

黑袍人冷笑："九霄玲珑心，可是主上点名要的。"他抬手一挥，尸傀群突然分开，露出三个气息明显更强的身影——正是灵溪门掌门和两位长老！他们眼中跳动着诡异的绿火，气息已达金丹期。

"小心，这是铁尸！"萧逸脸色凝重，"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温子瑜迅速取出几枚紫色丹药分给众人："'爆灵丹'，可短时间内提升灵力，但只能维持一刻钟。"

云清瑶吞下丹药，顿时感到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九霄剑光芒大盛，剑身上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她率先迎上灵溪掌门，剑光如虹，直取对方咽喉。

灵溪掌门不闪不避，任由剑锋刺中喉咙，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如同刺在铁板上。他反手一掌拍向云清瑶胸口，速度奇快无比。

云清瑶勉强侧身避开，却被掌风扫中肩膀，顿时一阵剧痛。九霄玲珑心自主运转，化解了大部分力道，但仍让她踉跄几步。

另一边，温子瑜和楚轻霜合力对抗两位长老。温子瑜不断抛出各种药粉和符箓，干扰对方行动；楚轻霜则剑走偏锋，寒冰剑气专门攻击关节处，试图冻结铁尸的行动。

萧逸独战黑袍人，黑剑如龙，每一击都带着诡异的吸力，竟能吞噬对方的灵力。但黑袍人修为明显更高，手中灯笼不断喷出血色火焰，逼得萧逸连连后退。

"清瑶，合击！"温子瑜突然大喊，同时抛出一个青色玉瓶。云清瑶会意，一剑挑飞瓶塞，瓶中药粉洒向灵溪掌门。药粉沾身的瞬间，铁尸表面竟然开始腐蚀，发出"嗤嗤"的声响。

云清瑶抓住机会，九霄剑直刺对方眼眶——这是铁尸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剑锋贯入，灵溪掌门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轰然倒地。

"干得好！"萧逸赞道，同时身形一闪，黑剑如毒蛇般刺向黑袍人胸口。黑袍人仓促闪避，灯笼被剑锋划破，顿时爆出一团血雾。

"你们找死！"黑袍人怒吼，双手结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手从中伸出，抓向四人。

楚轻霜凝霜剑插入地面，寒冰灵力瞬间蔓延，将血手冻结。但她自己也被反震力伤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云清瑶和温子瑜背靠背站立，面对剩下的两位长老。九霄玲珑心全力运转，云清瑶能清晰感知到对方体内灵力流动的轨迹。她突然发现，铁尸胸口处有一个微弱的红点，正是控制核心所在！

"子瑜，掩护我！"她低喝一声，突然纵身跃起。温子瑜立刻会意，抛出一把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火墙阻挡铁尸。

云清瑶九霄剑化作一道金光，从火墙中穿出，精准刺入一位长老胸口的红点。剑锋贯入的瞬间，那长老身体剧烈抽搐，然后轰然炸开，血肉横飞。

"清瑶小心！"温子瑜大喊，但已经晚了。爆炸的冲击波将云清瑶掀飞数丈，重重撞在一棵古树上。她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最后一位长老趁机扑来，利爪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蓝剑光从天而降，将铁尸拦腰斩断——是楚轻霜及时赶到！

"少宗主！"楚轻霜扶起云清瑶，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急。

云清瑶勉强站起身，九霄玲珑心疯狂运转，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她看向战场另一边，萧逸与黑袍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黑袍人明显占了上风，萧逸身上已有多处伤口，黑衣被鲜血浸透。

"得帮他..."云清瑶咬牙道，但刚迈出一步就踉跄了一下。伤势比她想象的更重。

温子瑜迅速来到她身边，一手扶住她，一手取出丹药："先疗伤！"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啸，所有剩余尸傀同时扑向萧逸。萧逸被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不支。

云清瑶深吸一口气，推开温子瑜的手："掩护我。"

她强忍伤痛，九霄剑高举过头，体内灵力疯狂涌入剑身。九霄玲珑心剧烈跳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口爆发，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剑身上那些金色纹路突然亮起，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

"九霄...天威！"

随着一声清叱，九霄剑迸发出耀眼的九色光芒，一道粗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光柱所过之处，黑雾如同雪遇骄阳，瞬间消融。天空中的云层被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雷声隆隆，电光闪烁。

黑袍人惊恐地抬头："这不可能！九霄玲珑心怎么会..."

光柱轰然落下，将黑袍人和所有尸傀笼罩其中。刺目的光芒中，隐约可见他们的身体如同蜡像般融化。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灯笼炸裂，整个人化为飞灰。

光芒散去后，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焦黑圆坑，所有敌人灰飞烟灭。云清瑶力竭跪地，九霄剑脱手落下，剑身上的金纹已经黯淡。

"清瑶！"温子瑜冲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检查伤势，"你太乱来了！强行激发九霄玲珑心的本源之力，会伤及根基的！"

云清瑶虚弱地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抱起，耳边是温子瑜焦急的呼唤。九霄玲珑心仍在跳动，但节奏变得缓慢而微弱。她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四周是柔和的光芒，远处似乎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云清瑶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窗外已是繁星满天，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温子瑜坐在床边，单手支额，似乎睡着了。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温和的灵力。

云清瑶轻轻一动，温子瑜立刻惊醒："清瑶！你终于醒了！"他眼中满是血丝，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多日未眠。

"我昏迷了多久？"云清瑶试着坐起来，发现全身酸痛不已，但内伤已经好了大半。

"三天。"温子瑜扶她坐起，倒了杯水递来，"你强行激发九霄玲珑心的本源之力，差点伤及心脉。"他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后怕，"幸好萧逸知道一处灵泉，我们才能及时为你疗伤。"

云清瑶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两个人。楚轻霜靠在窗边，见她醒来，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萧逸则坐在门边，黑衣上还带着血迹，但伤势似乎已经处理过了。

"多谢萧道友相助。"云清瑶真诚地说。

萧逸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必客气。能看到九霄玲珑心的真正威力，这趟值了。"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不过，你们玄霄宗有大麻烦了。"

温子瑜点头："黑袍人临死前说的话...他们明显是冲着清瑶来的。"

"不止如此。"萧逸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玉简，"我在灵溪门密室找到的。暗影阁在收集各种特殊灵魄，似乎是为了开启某个古老封印。"他看向云清瑶，"而九霄玲珑心，是最后一把钥匙。"

云清瑶心头一震，想起玄凌子说过的话——九霄玲珑心是应劫而生。难道这场劫难，与暗影阁的计划有关？

"我们必须立刻回宗门报告。"楚轻霜冷声道。

萧逸却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指向窗外，"这两天我探查过，回玄霄宗的路上至少有五处暗哨，都是暗影阁的人。"他看向云清瑶，"你现在是他们头号目标。"

云清瑶沉思片刻："有别的路吗？"

"有，但很危险。"萧逸展开一张地图，"从这里向北，穿过'鬼哭渊'，可以绕到玄霄宗后山。那里守卫森严，暗影阁不敢靠近。"

温子瑜皱眉："鬼哭渊是禁地，据说有上古凶兽出没。"

"总比面对暗影阁的埋伏强。"萧逸耸耸肩，"当然，你们也可以在这里等援兵。"

云清瑶摇头："不能等。暗影阁既然敢对灵溪门下手，就可能对更多门派出手。"她看向温子瑜，"我们走鬼哭渊。"

温子瑜还想反对，但看到云清瑶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伤势恶化，立刻停下。"

"我答应你。"云清瑶微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符文..."

萧逸从怀中取出那块黑色碎片："你说这个？"他将碎片递给云清瑶，"我在三个案发现场都发现了类似的东西，拼起来应该是个完整的符号。"

云清瑶接过碎片，心跳加速。当她将碎片翻转时，瞳孔骤然收缩——碎片的背面，赫然刻着半个与她玉佩上一模一样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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