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枝意猝不及防,喉骨被挤压的剧痛和窒息感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声音和思考能力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双手本能地去抓池骋的手腕,试图掰开那要命的手指
视野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笼罩下来
池骋的眼神像看一只濒死的猎物,冰冷、暴戾,翻涌着积压了三年的恨与痛
“跑?嗯?还敢回来?” 他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濒死的绝望激发了沈枝意最后一丝反抗的本能
他不再试图掰开那铁钳般的手,而是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头,狠狠一口咬在池骋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尖利的犬齿刺穿了薄薄的衬衫布料,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
“唔!” 池骋闷哼一声,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扼住沈枝意脖子的手劲下意识地松了一瞬
但这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暴怒,反而像点燃了某种奇异的火苗
他低头,看着那颗埋在自己肩头、因用力撕咬而微微颤抖的毛茸茸脑袋,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眼底翻涌的暴戾风暴竟诡异地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
他甚至低低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笑出声
“呵……” 笑声短促,带着点玩味“三年不见,你这牙倒尖了不少”
话音未落,沈枝意感觉脖子上的钳制彻底松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还没等他缓过气,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扯了过去
池骋那只完好的左手绕过他的后背,另一只裹着纱布的手也毫不顾忌地用力,以一种不容挣脱的、几乎要将人揉碎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死死地、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呃!” 沈枝意被勒得眼前发黑,残存的咳嗽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成痛苦的呜咽
他的脸被迫深埋在池骋颈窝,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烟草味,还有池骋本身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如同猛兽般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实质的枷锁,将他牢牢禁锢
“咳…放…放开……” 他艰难地从紧贴的胸膛缝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却撼动不了分毫
池骋的下巴重重地抵在他的发顶,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敏感的耳廓和鬓角
那声带着玩味的轻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此刻箍着他的手臂却像淬了寒冰的钢铁锁链
“放开?” 池骋的声音贴着沈枝意的头皮响起,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带着未消的暴戾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耳语的亲昵“沈枝意,你以为咬一口,这事儿就算完了?”
他勒得更紧,沈枝意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在压力下发出的细微呻吟,胃部的绞痛因为这压迫而骤然加剧
“三年” 池骋的声音陡然转冷,冰锥般刺入沈枝意的耳膜“你他妈一声不吭跑了三年!把老子当猴耍?嗯?” 他箍在后腰的那只裹着纱布的手,猛地用力向下按压,正按在沈枝意抽搐的胃部
“唔——!” 沈枝意痛得浑身一颤,瞬间弓起了身体,像一只被踩中要害的虾米,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这剧痛剥夺了他所有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抑制不住的、细碎的呜咽从紧咬的牙关里泄出
池骋感受着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瞬间的瘫软,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流——有报复的快意,有掌控的满足,更深处,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脆弱反应刺痛的焦躁
“疼?” 他俯得更低,灼热的唇几乎贴上了沈枝意冰凉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刮过沈枝意脆弱的神经“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沈枝意因恐惧和疼痛而加剧的颤抖
然后,那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话语,如同淬毒的蛇信,缓缓吐出
“你欠我的账,一笔一笔,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算” 他箍着沈枝意后腰的手掌恶意地又按了按那脆弱的胃部,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硬和抽气
“收拾你的法子,多的是” 池骋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笃定,像在陈述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你这身皮包骨,这副风吹就倒的鬼样子……” 他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哼“……你以为还能经得起几下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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