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之间的斗争：14

户梶被这话说得火起，低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黑兔侧身躲开，动作轻得像片影子，同时抬脚，鞋跟精准地磕在户梶的膝盖弯。

“咔嚓”一声轻响，户梶的腿猛地一软，整个人“噗通”跪倒在地上。

黑兔拽着他的校服后领，手臂用力把他扔向人群，撞倒两个混战的学生才停下来。

黑兔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头发。

“铃兰都是你这种废物吗？玩够了。”

黑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脚踩在他的后颈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在嘈杂的打斗中显得格外刺耳。

黑兔的脚没挪开，就那么踩着，低头看着户梶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黑兔那边的惨叫声刚落，操场另一侧的混战里突然爆出一声闷响。

小蛇正一脚踹翻个举着钢管的学生，闻声转头时，正看见时生把一个黑衣小弟的胳膊拧成了麻花。

“哦？发现一个能打的。”

小蛇猛地窜出去，速度快得像道黑风，拳头直取时生面门。

时生不闪不避，左臂格开拳头的同时，右拳已经砸向小蛇的肋骨。这一拳又快又沉，结结实实砸在小蛇身上，发出声闷响。

二人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时生突然动作一滞。

那股剧痛在脑子里毫无征兆地炸开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像是有人锤子在他太阳穴上狠狠砸了一下。

他眼前瞬间蒙上层血红，耳边嗡嗡作响，连小蛇的身影都变得模糊。

小蛇抓住机会，膝盖像出膛的炮弹，精准地撞在时生的胸口，时生像被巨力掀飞的麻袋，狠狠砸在操场边的铁网上。

“哐当”一声巨响，铁丝网都被撞得凹进去一块。他咳了口血，刚想撑着站起来，后脑又挨了一记重肘。

这一下力道极沉，时生的脑袋像被塞进洗衣机里搅了几圈，天旋地转。

他扶着铁丝网滑坐在地上，视线里的小蛇变成了好几个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时生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死死盯着小蛇。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打起来没劲。”

他说着，抬起脚，对着时生的面门，狠狠跺了下去。

时生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然后彻底不动了。那只没被血糊住的眼睛还圆睁着，像是还在死死盯着什么，可里面的光，已经彻底灭了。

芹泽清理小弟的时候看见了时生和户梶的尸体，又看见躺椅上的秦阔。

秦阔正翘着腿，指尖夹着根烟，烟雾慢悠悠地往上飘，遮住了他半张脸。

“秦阔！”

秦阔指尖的烟抖了抖灰，漫不经心地抬眼。

“有事？”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秦阔挠了挠头，烟雾从他唇间吐出来，飘到芹泽面前。

“我不允许那么牛逼的人出现在户亚留，因为我要吞下户亚留，我杀人咋了？他们挡我路了，就得死。”

那句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芹泽的心脏。

他看着秦阔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秦阔眼里没有同情，没有底线，甚至没有“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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