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未结束的走私链

监狱的会见室里，高磊穿着囚服，脸色苍白。他看到沈砚手里的码头账本时，指尖猛地攥紧了桌沿。

“高岩是你安排去码头的，对吗？”沈砚的声音很轻，“你父亲当年参与走私，你替他接手，现在又让堂弟继续。”

高磊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我爸临死前说，‘走私的债，总要有人还’。他让我别碰，但我……我想赚够钱，把他当年吞的钱还回去，给李红梅的父母养老。”

他的声音发颤：“方雅找到我时，我就知道瞒不住了。她拿着李红梅的蔷薇手帕，问我认不认识——那手帕是李红梅送给我妈的，后来我妈转送给了方雅的妈妈。方雅说，她姑姑是被人害死的，她一定要查清楚。”

“所以你没杀她，是赵平逼你的。”苏棠轻声说。

高磊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赵平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高岩接货的事捅出去。他还说，只要我顶罪，他会照顾方雅的家人……我信了。”

林野立刻让人去抓高岩，却在码头仓库的冷藏柜里找到了他——和孙志国一样，胸口有刀伤，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上是未发送的短信：“赵平说要杀我灭口，货在……”

冷藏柜的角落，堆着十几个纸箱，里面全是未拆封的佐匹克隆。

沈砚在高岩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颜料——还是松节油和铅白。“赵平没被完全控制住。”他看着林野，“他杀高岩，是怕高岩供出更多同伙。”

“可赵平已经被抓了，怎么动手？”苏棠不解。

“他有同伙。”沈砚翻开高岩的通话记录，最近联系最频繁的号码，归属地是城郊的精神病院，“这个号码，登记在赵平的母亲名下——她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年，说是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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