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化疗(2)

******温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和地洒进房间。大小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神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茫然。今天不用去学校，本可以再多赖一会儿床，但她很快便起身了。她向来不习惯赖床，只是偶尔才会放纵自己片刻。洗漱后，她换下睡衣，穿上了一条简洁却优雅的白色长裙。裙摆垂落，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冷。

*****澜苑*****

与此同时，澜苑里一片静谧。大少爷一如既往地早起，梳洗完毕后换上整洁的校服。简单的早餐过后，他坐在书房中批改文件。内心深处，他对父亲的安排颇有微词——自己不过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却被委以重任，处理家族企业的大半事务，而父亲却带着母亲四处旅行，只处理些琐碎小事。整理好文件并发至晨鸣邮箱后，他收拾妥当，乘上车，朝学校驶去。

******漓梦高中*****

高一（十）班此时热闹非凡，完全不像教室，反倒像菜市场一般嘈杂。

皓星月：懒锦云，你又偷拿我的零食了！

懒锦云：啊呀，星月别这么小气嘛！你看你的零食还有那么多呢，我才拿了一包薯片而已啦。

皓星月：可是那个味道我还没尝过呢！

懒锦云：好啦好啦，再过两三天就是周五了，周六我陪你去买，你想吃啥就买啥，怎么样？

皓星月：真的？真的想买啥都行？

懒锦云：当然啦，骗你干嘛！

皓星月：太好了！ʕ ᵔᴥᵔ ʔ

明曰璃：行了行了，你们俩快坐好。

暖艺馨：就是啊，你们也太随便了，赶紧坐好，一会儿要上英语早读了。

万能人物：懒皓/福明毅：好的班长/姐姐/地理课代表。（异口同声）

同学E凑过来低声问道：Oi，昨晚追剧了吗？

同学D兴奋地回道：追了！《欢乐颂》刚看完，樊胜美的家人真是太……唉，懒得说了。不过我现在在看《微微一笑很倾城》，超甜的！

同学E眼睛一亮：啊，你进度这么快！《微微一笑很倾城》我也刷到过，真的很甜！这周我要先把《欢乐颂》追完，然后开始看那部剧。

同学D点头：好。

沸逸轩：唉，明毅，你说桭怎么还没来呢？

福明毅：不知道，桭平时从来不会迟到，或许是堵车了吧。

沸逸轩：有可能。

另一边的安城市中心果然如福明毅所言，发生了一起车祸导致交通堵塞。幸运的是，没过多久道路恢复通畅，大少爷赶到了学校。他从容走进教室时，同学们仍在热火朝天地聊天，全然无人学习。

忽然间，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众人的汗毛瞬间竖起。

红晓微：你们不知道现在是早读时间吗？聊得这么欢，说说看，聊什么让我也高兴高兴？

红晓微，高二（一）班班主任兼年级主任，此刻正站在门口。她教学能力出众，获奖无数，也是灰尘渊的太太。

万能人物：所有同学（除了喜美和懒皓/福明毅/沸暖）：没有，主任，我们没聊什么。

红晓微：真的没有？黑板上的早读任务写得清清楚楚，背诵第三模块单词、短语和句子，你们不背书，还在聊天，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万能人物：所有同学（除了喜美/暖/曰璃）：没完成。

红晓微：那还不抓紧时间背！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聊天而不是背书，我就给你们记大过，听清楚没有？不想被记过的话就好好上早读。

万能人物：所有同学（除了喜美）：是，主任。

红晓微转身离开教室继续巡查早读情况。她刚走不久，大少爷便已熟练地背完内容，于是找到福明毅准备测试。

喜鹤琛：（冷冷地）课代表。

福明毅：啊！桭，你已经会背了？

喜鹤琛：嗯。（冷淡）

福明毅：哦，好的，那就开始吧。

喜鹤琛：presentation（陈述）、smoggy（雾霾的）、garbage（垃圾）、reusable（可重复使用的）、fulfilled（感到满足）……seeking perfection（追求完美）……There are many students on the playground（操场上有很多学生）。（语气依旧冷淡）

福明毅：哇，桭，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就能背下来，而且还背得这么流利。

喜鹤琛：嗯。（冷淡）

福明毅：那好吧，桭，你的早读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说话。

福明毅：而且不能出教室。

喜鹤琛：知道。（冷淡）

福明毅：好。

懒锦云：哇，桭这也太强了吧，这么快就背完了。（与周围人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皓星月：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学霸的记忆力都这么好吗？（与同伴对视）

时间飞逝，早读结束时，几乎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务，就连英语基础较差的懒锦云、皓星月和沸逸轩也都顺利完成了。

皓星月：暮暮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明曰璃：不知道，估计请假了吧。

暖艺馨：应该是，请假的话很正常，暮暮从不迟到。

喜鹤琛：（“小同桌请假了吗？”）

******安城第一医院*****

大小姐由林管家、许阿姨以及平日忙碌的父母陪同，一起来到医院复查。医生办公室内，气氛略显凝重。

万能人物：医生：你的病情正在逐渐恶化，我们稍后需要进行化疗，可以吗？

美暮辞：好。

万能人物：医生：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美暮辞：有，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吃东西。

万能人物：医生：这……病情确实在恶化，但还是要尽量吃一点东西，哪怕少一些也好。

美暮辞：好的，医生。

*****病房里*****

倩甜：暮暮，你要不要吃点早餐？

美暮辞：（摇摇头）我去厕所。

倩甜：我扶你过去吧。

美暮辞：（摇头）不用。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大小姐身上更显单薄，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此刻透着冷白，嘴唇毫无血色。她扶着墙走向厕所，尽管早上空腹，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想呕吐。

大小姐忍不住干呕，酸水涌出，嘴里只余苦涩。门外，倩甜听着里面的动静，心如刀绞，却始终不敢推门而入。

门打开时，大小姐的脸色愈发苍白，倩甜连忙扶她回到床上休息。

倩甜：暮暮，妈妈给你煲了鸡汤，你喝一点好吗？

美暮辞：放在桌上吧，我想休息。

倩甜没有再打扰，轻手轻脚地关掉灯，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带上门，离开了。病房再次陷入了沉寂的黑暗之中。大小姐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渐渐模糊，不知在何时悄然沉入了梦乡。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床边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然而，那温暖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却再也无法唤起丝毫暖意，仿佛连灵魂都被夜色吞噬殆尽。

*****漓梦高中****

大少爷凝视着大小姐的座位，那空荡荡的地方仿佛从未有人驻足过一般。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还在黑板前解题，却莫名感到胸口一阵窒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脏，竭力压抑不适，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题目，然后匆匆走下讲台。然而，那份隐隐的心痛感依然如潮水般萦绕不去。他移开目光，望向窗外，思绪渐渐飘远，陷入一片深沉的思索中。

时光悄然倒流至十几分钟后，懒锦云注意到了大少爷异样的神情——他的脸色苍白得令人心惊。他忍不住靠近了些，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与疑惑。

懒锦云：桭，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喜鹤琛：没有，只是觉得心口疼痛难忍。（冰冷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懒锦云：那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和老师说一下啊！

#喜鹤琛：不用。（语气极冷）

懒锦云：好吧，桭，你说小暮辞请假干什么去了啊？都快要到晚自习时间了，小暮辞还没有来。

#喜鹤琛：不知道。（冷）

皓星月：应该是请假去补习了吧。

懒锦云：哇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皓星月：你管我。

懒锦云：切，我才懒得管。不过你为什么说小暮辞去补习了啊？

皓星月：应该是吧，暮暮刚来那几天不是一直在补习吗？

懒锦云：哇，小暮辞都是个大学霸了，班里有个学霸不算啥，又来了一个还去补习，完全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皓星月：哈哈，暮暮确实是学习好，人也好。

沸逸轩也插了一句。

沸逸轩：不仅如此，人还长得好看，特别温柔可爱。

大少爷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尚早，他想去问问灰尘渊。

于是，他去了办公室询问了大小姐请假的真正原因，但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请假补习”。于是，他心不在焉地返回了教室。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教室内顿时响起一阵窸窣的动静。同学们纷纷低头整理书包，动作迅速而有序。有人拉紧书包拉链后便匆匆离开教室，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也有人三三两两结伴，谈论着一天的趣事，朝着宿舍的方向悠闲地迈步。夜色渐深，教室从喧闹归于寂静，只留下空荡荡的桌椅，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

懒锦云：哎，桭你去哪儿了？怎么出去了一趟心神不定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喜鹤琛：没事，车来了，我先走了。（语气冷淡）

懒锦云：好吧，那拜拜，明天见。

#喜鹤琛：嗯，拜拜。（冷淡）

懒锦云和大少爷出来得晚，因为他们几个跑到学校门口买奶茶去了。等他们回来后，大少爷已经乘车离开了。

皓星月：哎，桭呢？

懒锦云：走了啊！

沸逸轩：这么快，你们有没有觉得桭今天怪怪的？

明曰璃：有，我觉得他今天的状态不好，忽冷忽热的。

暖艺馨：桭平时不都这样吗？只是明毅说得没错，我也感觉到了，桭今天语气很不对，有时很冷，有时和平常一样。

福明毅：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瞎猜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万能人物：所有人（除喜美）：好。

随后他们各自回家了。

*****澜苑*****

大少爷在书房里写完作业后，开始查看晨鸣发来的修改后的文件。但他的思绪并未停留在文件上，而是落在电脑旁的相框里。

相框里的女孩笑得很甜很美，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站在花海里对着镜头比耶。大少爷望着照片发呆，心中浮现的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影子。

#喜鹤琛：（“倾倾，我好想你。”）

初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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