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表白成功

莫羽躺在希沐旁边抱着希沐，一直往他怀里砖，希沐回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不怕不怕。”希沐低头看着他怀里的人。莫羽把头埋在他怀里，希沐在莫羽耳边说：“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莫羽在他怀里闷闷的回答道：“那你喜欢我吗？我不想让你为难。”希沐没回话，他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回话呢？宿舍的灯光早已调暗，只剩下书桌一角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窗外偶尔传来夏虫的鸣叫，与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

莫羽能清晰地感受到希沐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睡衣传递过来，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沐浴露香气——是他上周送给希沐的那瓶。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往希沐怀里蹭了蹭。

"还在想刚才的雷声？"希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绕着莫羽的一缕头发打转。

"才不是。"莫羽小声反驳，却把脸更深地埋进对方颈窝，"我早就不怕打雷了。"

希沐低笑时胸腔的震动让莫羽耳尖发烫。

"那你现在是在..."希沐故意拖长音调，指尖顺着莫羽的脊梁轻轻下滑，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的紧绷，"趁机占我便宜？"

"胡说！"莫羽猛地抬头，额头却不小心撞到希沐的下巴。两人同时痛呼出声，又在对视的瞬间忍不住笑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莫羽看见希沐眼角笑出的小细纹，还有那双总是盛满自信的眼睛里此刻柔软的光。

笑声渐歇，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希沐的目光落在莫羽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莫羽注意到他的视线，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希沐..."

"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莫羽鼓起勇气，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希沐的衣领，"你...喜欢我吗？"

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走动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希沐注视着莫羽闪烁的眼睛，那里面的期待与不安几乎要溢出来。他想起三个月前新生联谊会上，他站在话筒前朗诵诗歌时发光的侧脸；想起每次训练结束后，总能看台角落发现那个假装看书实则偷看他的身影；更想起今天傍晚暴雨来临前，莫羽抱着教案匆匆穿过操场时，被风吹起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你觉得呢？"希沐最终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他抬手将莫羽耳边一缕翘起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故意在耳廓多停留了两秒，满意地看着那里迅速泛红。

"我不知道..."莫羽的声音越来越小，"你总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好。给啦啦队送饮料，帮学妹修电脑，甚至上次还背受伤的对手去医务室..."

希沐突然翻身将莫羽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耳侧。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莫羽倒吸一口气，所有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这样呢？"希沐低头，鼻尖几乎贴上莫羽的，"我也会对别人这样吗？"

莫羽能感觉到希沐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抓住床单，指节都泛了白。

"回答我，小羽。"希沐罕见地用了昵称，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你觉得我对你，和对其他人一样吗？"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希沐深邃的眉眼。莫羽在这短暂的光亮中看清了对方眼中从未示人的温柔与渴望。

"不...不一样。"莫羽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希沐滚烫的脸颊，"可是为什么..."

希沐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莫羽掌心下传来急促有力的跳动，每一下都像在诉说无法言明的告白。

"现在明白了吗？"希沐慢慢低头，在两人嘴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停住，给了莫羽最后退缩的机会。

莫羽闭上眼睛，主动仰起头。

夜风掀起窗帘一角，月光趁机溜进来，为交叠的身影镀上银边。远处传来模糊的钟声，昭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但此刻，在这个被夜色温柔包裹的小空间里，时间仿佛为他们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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