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

一间不大的小院墙角蹲着一个俊秀的青年在那种菜，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了过来“大哥哥你看我卖了好多钱呢！”

方多病笑了笑“那你可要收好，以后好给你奶奶去买药。”

小孩摇摇头把钱给方多病“我已经给奶奶买过药了，剩下的给大哥哥。”

方多病从装钱的钱袋里拿出几个铜板，在系好扬了扬手中的铜钱道“这是我的，这是你的。”方多病拉住小孩的手把钱袋塞给他。

小孩皱眉突然听到房门内有人咳嗽，两人都急忙进去。一位老太太靠坐在床上捂着胸口使劲咳嗽，方多病给他把了把脉眉头深深皱起面色也有些不忍。

老太太似乎知道什么结果脸色慈祥的笑了笑“没事，人啊都这么一朝，生老病死最是正常不过，只是……”老人欲言又止看了看现在身边关心自己的孙子一时不知怎办。

“奶奶！”小孩似乎也知道什么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

“乖孩子，别哭，奶奶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老人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也就剩下嘱咐。

方多病有些惆怅，老人一死这么小的孩子该如何生存。

“奶奶，你……别有，你要去哪，不要孙儿了吗？”小孩抽抽耶耶的说着。

“奶奶年纪大了……要去天上……化成星星陪伴你，要是想奶奶就抬头看看星星可好。咳咳……”老人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是越来越小，握着小孩的手眼里竟是不舍。

最后看了看方多病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方多病何尝不知道老人那种眼神，她想让自己照顾小孩。

老人的呼吸越来越浅，眼神也越来越混浊，不舍担忧。

“柳老太太，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在老人弥留之际方多病于心不忍的答应了。随后老人欣慰的笑着闭眼了。

“奶奶”小孩知道他奶奶已经离他远去，抱着号啕大哭起来。方多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方多病带着小孩安排老人后事后拉着小孩道“你要跟我走吗？”

“大哥哥也不要我了吗？”小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不是，我没不要你！”方多病这下见识到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小孩有多难带“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不能因为为你好，什么都替你做决定，你要是想留下，我会教你一些生存的本事，不会让人欺负你。你要是跟我走，我也会教你，但是你要听我的，受我管教，受我规矩，没多少自由。所以我想听听你的选择？”方多病很认真的说着，他希望小孩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并且不后悔也有能力去承担自己的选择，或许这小孩一时不太明白，但也不妨碍他把话说明白。

“我要跟着大哥哥。”小孩抱着坐在椅子上的方多病。“我自己没有奶奶了，大哥哥别不要我，我会很听话的。”

方多病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孩的头“好，以后就跟着我吧。狗……蛋”

小孩名- 狗蛋，普通人家为了让小孩好养活便取了个贱名。方多病叫着这名字想了想还是问了下“我给你取和名如何？”

狗蛋听话的点了点头兴奋的摇摇了方多病的手臂“是和隔壁孙杨那样的大名吗？”

方多病点了点沉思想了下“清风扶月柳，取个‘清’和“月”字---可好？愿你纯净如姣姣明月。”

“清月？柳清月。”小孩自己念了几遍“大哥哥好好听，我有名字咯！”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忘记之前的伤心。

方多病也跟着笑了笑，小孩子情绪真是来的快，散的也快，没有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