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少年歌行14.妖精

衣物散落于地,偌大的浴池,雾气蒸腾,碧色的水面,淡淡的香气缭绕于空。

湿了的发丝结成缕,零落地散在身后,角丽谯有些肿胀的唇瓣微张,小口喘息,水眸莹润静静阖上,神神情倦倦地依偎在笛飞声的怀里,闭目养神。

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攀在笛飞声的宽厚的肩膀,贴在他颈肩的脸,尚且残存着极致过后的余韵。

笛飞声倚着池壁,将她赤着的身子半圈在怀里,低头看着怀中休憩的女子,纤柔娇媚,尽是难以言喻的风情动人,这会儿异常乖顺地靠在怀里的模样,心都好似塌陷了一块,不再是没有温度和感情的一潭死水。

幽香浮漫在鼻间,缱绻地丝丝缠绕,水波里春光若隐若现,饱满诱人的光泽,引人遐思,他眸光闪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瓷般白皙光滑的肌肤,温香软玉,确是传递着从未有过的感觉。

角丽谯缓缓睁开眼,看着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横陈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手心顺着脖颈往下滑到他的胸前,结实紧致的肌肉,温软的指腹点在他的伤疤,沿着疤痕抚去。

角丽谯:疼吗。

疼?

笛飞声恍惚了一瞬,似乎有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字眼和这样关心。

他看了眼伤痕,他从小习武,无论是在那个地方,还是如今到江湖之上,已经记不清哪条疤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些伤对他而言从未放在心上,早已麻木。

可此刻被她轻柔地抚弄着,心尖像是有根柔软的羽毛擦过。

笛飞声:不疼。

神情寡淡地说道,言简意赅,毫不在意。

角丽谯忽然推了推笛飞声,直起身,水波缓缓飘荡,笛飞声略微疑惑地望向她,却见她的嘴角勾着一抹清浅的弧度。

黑缎般的长发沿颈而下,旖旎地散落在莹白如玉的肩,眼波流转间,角丽谯俯身妖娆靠近,在那胸膛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笛飞声神色一怔,温软的亲吻化作一股钻入骨缝里的酥痒,他喉结微微耸动,回过思绪,立刻收紧了搭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整个人带回怀里,对上那仰面望着他、水光溶溶的眸子,洋洋得意般挑衅地望着他。

当真是只妖精。

偏偏越是这样,越是生出强烈的征服欲望,折于身下,好好惩治一番。

笛飞声微眯着眼,眼中遽然燃起跳跃的火焰,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喑哑着嗓子,稍带威胁之意地沉声道:

笛飞声:还能调戏本座,看来还是对圣女太怜惜了。

说罢,低头凶狠地亲咬她的唇,蛮横肆意地侵袭。

角丽谯自然而然地抬起胳膊,攀上他宽厚的肩。

浴池内,听得水花迭起不断,掺杂着几许粗重凌乱的呼吸。

四顾门。

云彼丘安然无恙地回来,众人都很是高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只是当看见嘴角磕破的李相夷,齐齐沉默。

李相夷一句话没说地回了房间,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机会问清楚,只得问向云彼丘。

云彼丘: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彼丘:只是被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门主。

掩去和角丽谯的相处,云彼丘垂着眉眼,简要地说了一下情况。

肖紫衿:角丽谯抓了你,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约了相夷,然后便将你放了…

肖紫衿捋了捋整件事,其他人一听,瞬间注意到了关键所在,尤其是李相夷回来时的模样,可不像是打了一架,大胜而归。

白江鹑:这角丽谯,莫非是冲着门主…

白江鹑说着说着,抬眸看见了乔婉娩,话语猛得一顿,想起李相夷破了的嘴巴,尴尬地闭上了嘴。

可正是如此,怀疑的种子反而深深地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佛彼白石和肖紫衿面面相觑,单孤刀面容严肃地沉着脸,而乔婉娩藏于袖口的手攥了攥衣袖,压下心头的惴惴不安,强作镇定地开口道:

乔婉娩:我们都不要胡乱猜测,一切,听相夷自己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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