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少年歌行41.百里东君

被风火堂强行带走的李莲花遇上赶往嘉州办事的方多病，李莲花认出方多病腰间的百川院腰牌，借他之手，为自己解决麻烦。

果然，见不得“恃强凌弱”的方多病立刻用上百川院刑探的身份，为李莲花打抱不平。

方多病：能医死人肉白骨这种骗小孩的话术，你们也相信啊？

李莲花：就是嘛。

李莲花随即一脸附和地点头，一派安然地待在方多病身旁，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架势。

方多病：就算是药王辛百草，也没这本事吧，这位兄弟若是能起死回生，我跟他姓！

方多病放下豪言，李莲花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朝他竖了竖拇指，已示肯定。

方多病：怎么？不服是吧。

方多病：十三年前朝堂与四顾门有约，百姓之事归衙门管辖，江湖恩怨交由我们百川院定夺，你们几位是连百川院的裁决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方多病搬出百川院，风火堂只能撤离。

自以为行侠仗义一场的方多病，邀请李莲花一起留宿，一起喝茶。

…

夜渐深，趁着喝茶的功夫里，李莲花偷偷在方多病的茶水中下了药，方多病中了药，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

李莲花：看在你出手相助的份上，我就多跟你说两句。

李莲花：你刚下山时呢，就犯了刑探的第一个错误，太容易相信别人，该打。

李莲花：这第二个错误呢，就是验尸不专业，还是该打。

李莲花：不是我说你这个刑探不适合你，玩两把就回家吧。

李莲花说完，转身离去，方多病强撑着精神，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

方多病：你给我等着。

回家…

他才不回家…

他就要做刑探，重振四顾门，还要抓角丽谯…

方多病再也坚持不住地晕倒在桌上，李莲花去院子里将躺在棺材里的妙手空空救活，二人一起逃走荒郊野岭。

“李莲花，你是不是在找金鸳盟的人？”

李莲花眸光一凛，倏地抬眼看向他，说话之人立刻举起双手，尴尬笑了笑：

“职业习惯，一时好奇。”

“告辞。”

妙手空空拱手离去，临走之前还是留下了两句话。

“嘉州，灵山道场，说不定有你要找的人。”

李莲花：灵山派…

李莲花轻声喃了喃，若有所思。

“哦，对了，另外，金鸳盟那个圣女，最近也出现在三顾城，美人庄。”

闻言，李莲花神情一怔，脑子仿佛忘空了一瞬。

三顾城，美人庄。

…

苍山之巅。

百里东君双腿盘坐，身处山崖之上，额边两缕发丝在风中微动，他阖着眼，眉目间带着经世后的沉稳与坚毅。

李寒衣：唐莲都被抓了，你可真沉得住气。

李寒衣：都不知道他有你这个师父，是幸，还是不幸？

听到身后传来轻嘲的声音，百里东君缓缓睁开了眼，沉寂深邃的眼波，不喜不怒，波澜不惊，苍山夜景尽收眼底，他已然无心欣赏。

百里东君：长风没去？

李寒衣：他可没时间管你徒弟。

李寒衣：天外天没有得手，那和尚趁乱跑了，顺手还带走了两名唐莲的同伴，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李寒衣：百川院也来信了，他得亲自处理烂摊子。

李寒衣：我们三个总得留一个在雪月城，你别指望我去，那又不是我徒弟。

百里东君：你也在逼我。

李寒衣：我若是真逼你，一剑把你挑出去，省得你在我这苍山上碍眼。

听着这蛮很不讲理的话，百里东君弯了弯嘴角，他慢慢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

百里东君：还真是毫无人道啊。

李寒衣：人道？

李寒衣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李寒衣：那我倒要问问你，自缚雪月城十二年，到底因为玥瑶，还是因为角丽谯？

再度听到她的名字，百里东君唇边的笑意一凝。

他仍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李寒衣早就猜到。

但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就算没说，他们这些人都已经看得清楚分明了。

李寒衣：十二年了，五年前，玥瑶还回来了一趟，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连雪月城都迈不出去，她也劝不动你，不然我去把角丽谯抓来，让她来劝你？

百里东君回过了身，终于看向了李寒衣，面无表情的他，神色难辨。

在李寒衣以为百里东君终于鼓起勇气有了什么发言，结果这男人转移话题地来了一句：

百里东君：我去找唐莲。

李寒衣：连名字都不敢提。

李寒衣：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