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少年歌行56.他的隐脉

四人聊了一会儿，方多病热情邀请他们一起去莲花楼做客。

李莲花这回没有反驳。

他知道方多病有话要和萧瑟单独说。

方多病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儿子，凭二人的关系，和他对萧瑟的观察，以及只言片语之中的线索，李莲花猜到了萧瑟真实的身份。

他看破不说破，好似不经意地跟雷无桀搭上话，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见他们走在前面，方多病暗戳戳拉住萧瑟，问清楚他这些年的情况。

方多病：什么！？

方多病：你的隐脉被废了？

萧瑟转头瞪了一眼，抬腿一脚踢了踢。

萧瑟：能不能小点声？

挨了一脚的方多病护着屁股也不在意，立刻疾言厉色地追问道：

方多病：谁干的？

方多病：告诉本少爷，本少爷一定替你去报仇！

看着方多病急着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萧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丝暖意。

四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挨了过来，第一次有人说要替自己讨回来。

他弯起唇，微微一笑，谈起往事时心中的沉重感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萧瑟：我没看清。

萧瑟：不过那人的武功，至少是剑仙的水平。

方多病：剑仙？

方多病：十年前我师父李相夷失踪以后，百晓堂百兵榜评定过的剑仙有五位。

方多病：玄剑仙赵玉真从不下山，雪月剑仙不可能对你出手，儒剑仙为人随和，不会做这种事，那就只剩下孤剑仙洛青阳，和怒剑仙颜战天了。

方多病：他们两个，一个是赤王的义父，一个是白王的师父…

方多病一顿分析，萧瑟眸光暗了暗，眼底深沉掺着一抹思虑。

方多病：出生在皇家真是可怜。

方多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萧瑟：你不也快成皇家的人了？

萧瑟轻挑眉梢，染着笑意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

方多病：别提了，我才不要做什么驸马，我也不要入朝为官，比起朝堂，我方多病，更适合江湖。

萧瑟：这话说的，我妹妹哪点配不上你？

眉眼间透着威慑，瞅着萧瑟要揍他，方多病当即抱住他的手臂，讨好卖乖地笑道：

方多病：是我，我配不上公主。

像是为了增加这句话的真实性，方多病极其诚恳地抿嘴点头，萧瑟无奈一笑。

方多病：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方多病：去帮我劝劝你父皇，把这个指婚给取消，要不然我真就一辈子回不了家了。

萧瑟：我可没打算回去。

萧瑟：你也别回了。

萧瑟迈开了脚步，朝前走着，方多病不忿地喊了一声：

方多病：诶！萧瑟——

方多病回到莲花楼，第一时间找李莲花，请他给萧瑟看病。

萧瑟本不愿意看，却被方多病和听说他生了病的雷无桀一起摁在座椅上。

听说要看病，李莲花隐晦地看了眼萧瑟，神色自然地坐下来替他把脉。

方多病和雷无桀也一人一边凑了个脑袋过来，萧瑟嘴硬不愿意看，心里还是有所期待的，李莲花的手他在他脉搏上的那一刻，难免为微微忐忑了一下。

方多病：李莲花，你有办法治好他的隐脉吗？

李莲花手指微抬，他能诊断一二，但也不是真正的神医，萧瑟隐脉受损，论疗伤解毒，用扬州慢倒是可以一点一点帮他恢复，可他如今只剩一成功力，爱莫能助。

一时缄默，萧瑟故作淡然地收回了手，微垂着眼帘，暂时一闪而过的情绪。

方多病：实在不行，咱们去找药王辛百草！他不是号称，只要没死都能救吗？

李莲花：药王辛百草素来行踪不定，除非他出现，未必找得到他。

雷无桀：那怎么办？

方多病：李莲花，有没有什么跟药王辛百草一样厉害的？

李莲花：有是有。

李莲花：但那个人，更不能去找。

方多病：谁啊？

方多病和雷无桀不约而同地转向李莲花，萧瑟微拧着眉，略带愁容，开口道：

萧瑟：金鸳盟，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