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少年歌行128.蔫坏

在苍山连续多日，雷无桀始终没有体会到拔剑的意志，恰好李寒衣闭关，他得空下山，和唐莲、萧瑟一起去了东归酒肆喝酒。

雷无桀：我来这雪月城已经有些时日了，怎么一直没见到大城主百里东君呢？

萧瑟：你见过啊。

雷无桀：我见过？

雷无桀：什么时候见过？

萧瑟：你不仅见过，还喝过他亲手酿的风花雪月。

被萧瑟这么一提醒，雷无桀茅塞顿开，想起那个在他刚到雪月城、请他喝酒的人，又惊又喜。

雷无桀：是他啊！

雷无桀：等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萧瑟：下次？

萧瑟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

萧瑟：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雷无桀：啊？

雷无桀神色疑惑，唐莲也听得哪里怪怪的。

唐莲：怎么说得这么瘆得慌。

雷无桀：就是啊，说得好像那个了一样。

萧瑟：嫁出去的城主，泼出去的水，也差不多吧。

雷无桀：嫁出去？

雷无桀：萧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萧瑟：简单来说就是…

萧瑟：百里东君跟角丽谯跑了。

雷无桀：？！！

雷无桀震惊地瞪大了眼，每一个字都给他极大的冲击力，连在一起，相当震撼。

雷无桀：大城主？红衣姐姐？跑了？

雷无桀：你这也太简单了，不行不行，你给我具体说说。

萧瑟轻轻叹了口气，不想提这个破事儿，还得耐着性子跟他讲。

萧瑟：具体说就是，十二年前，魔教东征，雪月城大城主和魔教圣女发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然后百里东君自缚雪月城，十二年后破镜重圆，他入赘鱼龙牛马帮，跟角丽谯跑了，够清楚了吗？

雷无桀：这都能赶上话本故事了…

萧瑟：说的对，照你这么说，角丽谯一个人就能出十几二十本。

雷无桀：十几二十本！？那不就是…

十几二十本话本，那不就是十几二十个男人！？

雷无桀脑子直接宕住。

萧瑟：未必是男人。

像是从他的眼睛里看破了他的心声，萧瑟当即点了出来。

唐莲刚喝下的一口酒，咳嗽着喷了出来。

雷无桀：还…还有女人？

雷无桀摸不着头脑，不理解，不过当脑海里浮现初见角丽谯的样子，那么美又那么温柔的女子，好像也没有那么困惑了。

萧瑟：你天天跟你师父在一起，你就没发现？

雷无桀：我师父？

唐莲：二师尊？

雷无桀和唐莲几乎同时开口，也同时愣住。

萧瑟回想起，他确实看过百晓堂这一段的记录，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直到雷无桀闯登天阁，问剑李寒衣，看到了她的剑穗。

萧瑟：你师父的剑穗是角丽谯送的。

雷无桀：什么！？

雷无桀连连震惊，唐莲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唐莲：怪不得…

唐莲：怪不得以前就觉得，二城主怎么会挂一个这么不符合她性格的剑穗。

雷无桀：我还以为，我师父只是表面冷冰冰，实际上还是会像个小姑娘一样…

原来，师父是真的冷冰冰。

雷无桀瑟瑟发抖了一下，旋即满心好奇地追问道：

雷无桀：那我师父和红衣姐姐又有什么故事啊？

萧瑟：十二年前，魔教东征结束，叶鼎之临死前，将角丽谯托付给百里东君，事后，百里东君找到了角丽谯，将她带回了雪月城。

雷无桀：所以她曾经在雪月城待过。

萧瑟：没错。

雷无桀：那她后来为何走了？

萧瑟：因为百里东君对角丽谯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百里东君觉得自己辜负了玥瑶，两人因此分手决别，百里东君从此自缚，而角丽谯也离开了雪月城。

雷无桀：她是魔教圣女，离开了雪月城的庇护，那岂不是很危险？

萧瑟：那是自然。

萧瑟：没多久，便引得整个江湖都要清理她这个魔教余孽。

雷无桀：啊…

雷无桀：那红衣姐姐也太可怜了。

雷无桀只见到过角丽谯的好，记忆中出入江湖见到的红衣姑娘美艳绝伦，温柔娇媚，印象深刻，加上是无心的姑姑，自然而然地代入她的处境，感同身受般涌起怜悯之心。

萧瑟：可怜…

想起角丽谯那在美人庄对自己表现出兴致的模样，结果又不带丝毫留恋，头也不回地走掉，萧瑟握着酒杯的手微微转动，望着那晃动的酒水，轻哼一声，嘀咕道：

萧瑟：分明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