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少年歌行211.以身相许

雷家堡。

在萧瑟拿出无极棍，一棍打得雷无桀的剑都招架不住时，所有人眼前一亮，皆是一惊。

雷无桀：萧瑟！你恢复了！

雷无桀喜出望外地上前抱着萧瑟，连他自己都惊愣了一会儿，其他人在一旁眉目舒展，同样为他欣喜。

谢宣：观音垂泪，果真是稀世灵药，能治病疗伤，又能打通、修复他的隐脉，恢复他的武功。

百里东君：自然是灵药。

百里东君：既然他好了，那我就走了，还得去找阿谯。

百里东君转身，扬声说了最后一句话，运着轻功离去。

萧瑟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听兰月侯说，百里东君留着是为了要好处，可百里东君并没有对他说什么。

无心：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走了。

萧瑟：你这次回来，是找你姑姑的？

无心：那是自然。

无心：可别忘了姑姑的救命之恩。

无心笑道，本是一句打趣的提醒，他知道角丽谯拿出观音垂泪来救萧瑟，定然有别的目的。

姑姑可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萧瑟扯了扯唇角。

萧瑟：说得对，所以帮我告诉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无心：……

无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其他人都因为萧瑟的话惊了一惊，还是司空千落最先反应过来。

司空千落：好啊你！

司空千落：打我角姐姐的主意！

萧瑟不在乎，反正都这样了，他的心思没什么好隐藏的。

无心嘴角下压，四目相对，带着些看不见的暗流涌动。

无心：想得美。

萧瑟：叫声姑父来听听。

呵。

无心改变主意，决定先不走了。

要活络活络筋骨。

…

百晓堂弟子给萧瑟带来了明德帝心疾病倒的消息，除此以外，萧瑟也见到了几年未见的萧凌尘。

萧瑟：这么多年去哪了，找了你很多次都没找到。

萧凌尘：天启城叛乱那天，我父帅带着我驾着一辆马车向北门行去。

萧凌尘：途中被白虎使拦了下来，我父帅独自留下来没有抵抗，白虎使便放我出城去。

萧凌尘：后来在我逃亡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人，随后与三神将，和我琅琊军旧将，隐于海上。

萧瑟：为何那天琅琊王叔会忽然离城？

萧凌尘：我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

萧凌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追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帅会被白虎使拦下。

萧瑟：因为刑部所述，琅琊王图谋造反，在那天故意发动动乱。

萧瑟回忆着当初的事情，听了他的话，萧凌尘冷笑一声。

萧凌尘：我父帅如果真的造反，半个朝野都会毁掉。

萧凌尘：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乱就被说成是我琅琊王谋逆。

萧瑟：皇帝没说什么，琅琊王叔也没说什么。

萧凌尘：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般。

萧瑟：我有这个猜测。

萧凌尘：那你就回京，查出这个秘密。

萧瑟：那你呢。

萧凌尘：那里，是你我终将都要回去的地方。

萧凌尘：只不过我们各自都有不同的时机，如今你的时机已到，而我的时机还未到。

萧凌尘：我还，缺一把火。

萧瑟：我为你们点燃这把火，在我查到当年真相后。

萧凌尘：好。

萧凌尘眉眼轻弯。

萧瑟望着现如今的萧凌尘，一身白衣，洁净无暇，倒和那些世家公子们没什么分别。

萧瑟：你这几年过得不错。

萧凌尘手中折扇摇了摇，悠然地笑道：

萧凌尘：海盗也要有海盗的风骨，古人有云，折扇清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萧凌尘：粗俗野蛮的海盗我不屑做，我一身白衣，双手不染血，却让千里海域漫海是血。

萧瑟：王叔大概是不会想到，他当年打海盗，他的儿子却成了海盗。

萧凌尘：中间还差了一点。

萧瑟：什么？

萧凌尘：父帅当年奉命剿灭东海盗匪，与女首领交手，却对那女首领暗生情愫，还屡屡在她手上碰壁，最后海盗未剿灭，便回了朝，而几年前，那女首领救下了我，我成了新的海域之王。

萧瑟脸色微沉，蹙了蹙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底答案呼之欲出。

萧瑟：角丽谯救的你？

听到角丽谯三个字，萧凌尘弯唇一笑。

萧凌尘：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