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15
庆帝的“癫狂症”无人知晓,但他的阴晴不定,却被所有的官员看在眼里,纷纷在心中感叹一句“钱难赚”,然后就夹紧尾巴做官。
就连宰相林若甫、监查院院长陈萍萍这样老谋深算、精于算计的老狐狸,都觉得庆帝越来越变态了。
其他人更不用说,之前还有站队苗头的官员,见太子与李承泽双双被斥,也识趣缩回了头,老实起来。
庆国朝堂忽然之间就安定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于北齐暗探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打探出原因。
对此,只有李承泽乐见其成。
其实,庆帝也并没有将儿子忽视到底。他时不时就把太子与李承泽叫去训斥一番。
前者身上多了种类似于孟宴臣身上的阴郁气质,仿佛在压抑环境下成长的毛毛虫。
而后者……
李承泽表示老阴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他又不会因此掉块肉,只要能看着老阴批和太子不痛快,他就爽了!
不用上朝听政,每天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看看书、撸撸羊,荡荡秋千,再去隔壁蹭蹭饭,跟姑姑交流一下感情。
这样的生活,千金不换!
只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李承泽的痛快日子只过了两年。
这两年,庆帝私下自行学习,多番确认与调理,已经很长时间没发病了。
他觉得自己病情已经稳定,便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朝政上,结果就发现,太子快被他骂废了,李承泽这小兔崽子则是快嗨疯了!
这能行?
庆帝冷笑一声,让侯公公去东宫与端阳长公主府宣旨,让太子与李承泽旁听朝政。
兄弟俩难得默契。
太子惴惴不安在东宫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父皇……父皇他不会颅内有疾吧?”
李承泽在送走了侯公公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拍桌子怒道:“他有病吧?”
幼姬放下手里的书,睨了他一眼:“他不对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承泽:“……”
这话好有道理,庆帝不对劲已经整整两年了!
他转了下眼珠子:“那,明日侄儿上朝,去探探虚实,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幼姬颔首,生活无聊,偶尔把庆帝逗炸毛玩儿,也挺好。
她让府中的侍女送来一身衣服,是按照李承泽尺码给他做的新衣。
红色的绸缎,金丝绣纹,看着便华贵。
“还是姑姑对我好。”李承泽美滋滋展开衣服查看,夸奖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这衣服怎么这么……喜庆呢?
拿来做婚服都行!
幼姬就当做没看到他脸皮在抽抽,又找来一堆金银玉石的配饰往他怀里塞,语气欣慰:“我家承泽第一回正式上朝,可要穿的隆重些,让他们都好好瞧瞧姑姑养出来的儿郎!”
李承泽忽然就觉得怀里沉甸甸的,满满的都是姑姑的爱啊!
阮澜烛安静站在一旁,此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羊驼精就这么被幼姬PUA瘸了!明儿一早,他一定要爬墙头,好好看看李承泽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一个红彤彤的大红灯笼就从二皇子府上走出,转过身的一瞬,金光闪闪。
差点闪瞎阮澜烛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