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64(会员加更)
北齐兴许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路数,还没成长蜕变的官员们要脸。
他们要脸,南庆使臣可不要脸。
最终的结果就是,南庆使臣们更不要脸了。
他们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上京猫嫌狗厌不被待见,出门还领俩侍卫护身,到饭点就随便找个官员家里蹭饭。
上京这一桩桩一件件鸡飞狗跳的稀罕事,被飞鸽传信,送回了京都,送到了庆帝手中。
庆帝看着信笺,老脸一抖,很快就黑了,愤愤将信纸扔给陈萍萍和范建看。
“你们看看这些人在北齐做的好事!”
陈萍萍与范建脑袋凑到一块,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一同抽搐。
好好好,每一个字都能认出来,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这般小众?
只是这风格,有些过于熟悉,且……貌似升级了。
庆帝负手来回踱步,将责任全推到了范建和陈萍萍身上,恼火道:“你们平日里是怎么教范闲的?就不该放任让他跟端阳多来往!”
范建和陈萍萍在庆帝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之后将余光瞥向他。
这锅他们不背。
说到底,还不是怪庆帝邪门,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朝臣,把大家伙都搞癫了?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李承泽不乐意了。
老阴批最近有病似的,有事没事就爱宣他进宫伴驾,哪怕是没事也得在生生在御书房站个大半日。
“陛下,此事与姑姑何干?姑姑那样温柔体贴、聪慧大方之人,何来缺点?”
庆帝:“……”
他面无表情看向了自己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的二儿子,被他胸前那金光闪闪blingbling晃眼睛的大项圈硬生生逼得转过了头。
温柔、体贴、聪慧暂且不说。
幼姬大方,这倒是真的。
金项圈作证。
李承泽继续道:“范闲毕竟只是司南伯的私生子,从小在澹州长大,老夫人待他也是淡淡。他并未正儿八经读过圣贤书,也不曾有长辈耐心教导,为人处世有所欠缺也是常理,要怪也该怪司南伯没尽到父亲职责,以及……陛下对他太过于器重。”
御书房内一时间沉默了。
陈萍萍和范建拿赞赏的目光看了眼李承泽,然后隐晦观察庆帝的表情。
李承泽的话,看似是怪范建与庆帝,实际上,两刀全扎在庆帝的心口上了。
偏生,丝毫不知范闲是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李承泽,撇撇嘴继续道:“为何这般看着臣?臣说的没错,范闲像野草似的在澹州长了十多年,一朝直接把人带回京都,就要他成材成器,这世间哪有这般不劳而获的道理?”
范建与陈萍萍在心中为李承泽喝彩,会说他就多说点!
庆帝藏在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心情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时候,他真想打死眼前这个倒霉儿子,但转念一想,李承泽恨不得天天作死,不能便宜了他!
“滚!”半晌,庆帝一甩衣袖,憋出这么个字。
李承泽乐呵呵就跑了,跑到门口时,硬憋着笑的声音才传来:“臣嘴笨,惹陛下不悦,自请禁足!”
他早就不想伺候了!
他又不是有病,爱搁御书房里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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