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56）

只是当他看见时，那纸张早已泛黄，应当是放了很长时间。层层叠叠，有很多，他查看时，发现早期写的信里字迹工工整整，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爱意。

可是后来的新，字迹却逐渐变得潦草起来，甚至勾勾画画，凌乱非常。

那是信，又不像信，准确来说，更像是宫远徵的日记……宫尚角记得有句话是“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宫尚角：我那时，察觉到远徵有死的欲望，的确是慌乱了，心急如焚之下，没有再想到更好的办法，于是我鬼迷心窍，提出了……共妻。

古往今来，历史上不是没有共妻的事情发生，而宫门的记事录上，就连宫门最早些时候，第三任执刃和他的兄弟之妻，都是同一个人。

所以今日再度发生，也不是十分的罔顾人伦，为世人所不容。

禾昭却只感觉他可笑，可笑至极！

禾昭：所以宫尚角，你们共妻问过我的意见和想法吗？从头至尾，你们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禾昭：这一切美好的说辞都只不过是你们阴谋诡计的虚伪外壳罢了！

说着，眼里的泪水再次决堤。

宫尚角心如刀绞，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他的确是真心爱着禾昭，可是在这偌大宫门里，他和宫远徵相互温暖着长大，他们像真正的家人，他不能让远徵去死啊！

昭昭固然受了委屈，可这件事没有两全之法，他也会用一生去弥补，只要禾昭一句话，他可以马上去死。

宫尚角沉默片刻，忍着眼里的泪，又再洗抱紧禾昭，好像一不留神她便能溜掉。

宫尚角：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尚角哥哥爱你，远徵爱你这是真的……

宫尚角：若你不信，那尚角哥哥给你讲一些你不知道的故事。

宫尚角：十年前的隆冬，那日，也是像今日这般大雪纷飞，那是宫门建立以来，旧尘山谷为数不多的对外开放，只为放被无锋压迫，向宫门求救的清风派入谷自保。

可一场心慈面软换来的，却是一场无休止的恶战。原来清风派早已被无锋灭门，是无锋的刺客冒充了门派之人来寻求帮助。

等宫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旧尘山谷，尸骸遍布，血流成河，天际都被染红了一角。

宫尚角：那日，你恰巧跑去了后山，躲过了刚开始的杀戮。宫门妇孺老幼，女眷都躲进了密道避险，是远徵发现你未至，去寻你。可无锋总有杀入后山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你，你被伤昏迷，是远徵拼死一战，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

可那时，宫远徵才十岁，用尽了身上所有的毒，即便他天资聪颖，从小习武，可一个刚十岁的小孩和训练有素的杀手对峙，更遑论还是一对多。

宫尚角赶到时，宫远徵已经和她双双昏迷。

所有人都以为是宫尚角带他们逃出生天，禾昭也是。

便是从战过后，她再长大一些，因救命之恩，加之禾昭早就对宫尚角有好感，情窦初开，芳心暗许。

听到这里，禾昭愣住了。

怎么可能……

宫尚角有些愧疚

宫尚角：那一战过后我也在养伤，而且娘和朗弟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