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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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下沉寂的眼眸,沈清禾腰间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掌不着痕迹的再次收紧,骨节泛白。
李承泽低头不语,只将她圈的更紧一些,默不作声的侧头去亲吻她冰凉的脖颈。
如冰一般。
比许多年前,大雪纷飞的某一日,才十几岁的自己被太子推入冰湖中所感受的还要寒冷。
他许是妄图想要捂热,哪怕只这一小块地方。李承泽动作小心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狂妄急切,出于本能的将人搂的更紧一些,死死的桎梏着沈清禾的腰身。
“唔……”她本是不想躲避,索性任由他,可李承泽却好像张口在用牙尖磋磨着自己的血肉。
她柳眉轻皱,气恼了就直接上手推他,“李承泽!你是狗吗?!”
话音落下,然而还未推动,就被李承泽轻易捉住了手腕,缓缓放在了他心口处。开口时嗓音沉闷,语调似乎还有些怪异,“早在两年前,你早该知道我是狗。”
“疯狗乱咬人,我就是。”
疯狗。
他就是疯狗。
从前她是李承欢,是自己的姐姐,也是鱼水之欢的对象。他心甘情愿成为阿姐的手中刀,掌中剑,任由她利用 ,玩弄,抛弃。
即便在得知她一起的一切,最终都只是别有所图,他也甘之如饴。甚至要与她手中其他的刀,比如范闲,都要争个高下,让她知道自己才最锋利。
“……”
沈清禾没有再说话了 ,只觉得头痛不已。
原来这家伙是还有怨气。
两年了 ,岂不是成了怨夫……
李承泽那一缕别出心裁的斜刘海蹭在敏感的肌肤上,惹起一阵酥麻。
沈清禾的脸色不再似从前那般苍白,如今她因李承泽而变得容色艳丽,眼波如水一般潋滟,就连纤弱的身子也宛如软纱似的,瘫了下去。
算了。
谁让自己欠他的呢。
但是,小疯狗,还怪好玩儿的。
沈清禾暗暗叹了一口气,虽则身体有了生理的反应,但眼神还是无欲无求,跟个咸鱼似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上致力于弄出痕迹的疯狗,又百无聊赖的伸手默默摸了摸他的头。
“……姐。”
李承泽停下动作,忽然出声。
但他并没有抬起头来。沈清禾正疑惑着,李承泽就显得有点委屈,“姐,等我杀了陛下,你便跟我走,行吗?”
他语气一滞,又补充一条:“别带范闲,你有我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