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故事（53）

季嘉铭站了起来，擦掉嘴角血渍，眼里多分恨意，“我爸妈要是知道他们养出了这样忘恩负义，背刺恩师的徒弟，他们会不会也在后悔。”

张真源缓了缓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质问他，

张真源：动机呢？我为什么要动手？对我有什么好处？凶手的是我的话，为什么我还能没有跑？

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了，丁程鑫拍着张真源的背顺顺气，

张真源：季嘉铭，你好歹也是重点大学毕业，也考上了研究生，还有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你怎么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

张真源奋力说出这样的话，就在丁程鑫离开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其他人说得一些话了，还有很多陌生面孔，眼神交汇之间，张真源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季嘉铭起身，捂着伤口没有说话 ，丁程鑫这才打电话给了马嘉祺。

等马嘉祺等人赶到时，王凌威也在里面了，“来的正好，马队，一起审查吧。”

马嘉祺对着宋亚轩说了什么，宋亚轩就带着苏新皓离开了。

马嘉祺：好啊。

他经过丁程鑫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先出去吧，有我在，放心。

丁程鑫这才离开，马嘉祺整理下衣服，看了眼坐躺在病床上的张真源，他的手背上插着针管，面容憔悴，瘦弱，脸颊都凹陷了，显得那双眼睛更加凸出，马嘉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真源，张真源对着马嘉祺比对了个口型：没事。旁边站着也是王凌威的人，他们站在张真源的对面，还有一个直接坐在了另一张空的病床上。

“人齐了，开始吧。姓名。”

张真源：张真源。

“年龄。”

张真源：25。

“3月4号你人在哪里？我要一整天时间线。”

张真源：上午，我在我师傅，……季有为家，吃过午饭就去找了我两个朋友吃饭……

张真源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时间线基本面和胡德恩、夏知利是对上的。

张真源：我下了车就进了电梯，当时突然一阵恶心，就晕倒了。

话题戛然而止，王凌威看去，“没了？”

张真源：最后就是我看到了你们。

是的，在张真源的印象中，进入电梯前是没事，一进电梯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再次醒来就是看到了一群人进来了。

“哼，你的时间线未免也太简单了，直接避开了作案时间，我们在你的行李箱上、衣服上还有鞋底都找到了死者的血迹，这又是怎么说？”

张真源紧了紧嘴唇，确实，自己真的在晕迷，这些事完全不知道。

张真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些。

“一句不知道就撇清了？马队，你的成员也不过如此啊，对了，忘了说，还有你的手术刀，我们已经找人鉴定过了，手术刀上有死者的血迹，而这把手术刀就是你背包里的那把。”

被子底下，张真源的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瞬间也红了眼眶。

马嘉祺闷不做声，也没有说什么，王凌威也没有继续冷嘲热讽，而是拿过了一本报告，这是张真源的血常规和其他数据报告，“这是你的身体数据报告，医生说的你体内有轻微的迷药成分，该不会连这个事你也不知道吧。”

张真源还是摇摇头，

“张真源，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警察，做出这样的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见他仍旧不回答，王凌威只好就此作罢，“行，该问的我都问了，你还要留下来吗？”

王凌威冷笑一声，又说：“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