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弓叱问众仙君67

原身的仇恨,主要就是来自于仙界,而她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不再是凡人心中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存在,她要将那些枉视生命的仙人,通通拉下神坛!

*

牧歌找了个不错的客栈,在定两间房和定三间房之间摇摆不定。

说起来,少爷对应大人可以说是宠到了骨子里吧?应大人在庄内也有自己的院子,可是他好像每次都是看到应大人与少爷同进同出,有一次还听十天干抱怨了一句,应大人的院子都长草了,说明应大人几乎没有回过自己院子?

那他是不是应该定两间房就够了?

不对不对。出门前,曜哥还叮嘱过他,一定要看好少爷和应大人,不能总让应大人粘着少爷,听曜哥话里的意思,好像应大人会吃少爷的豆腐似的。

嘶……应大人是断袖?

这一刻的牧歌,终于发现了楚狱和应煋之间不对劲的地方。

客栈掌柜皮笑肉不笑地出声再次问了一遍:“客官,您到底是要定几间房?”

“啊。”牧歌回过神来,“定两间。”

对不起了!曜哥!我只要一想到应大人沉着脸看我的眼神,我就觉得他比你可怕多了!我要辜负你的嘱托了!

店小二带着他到客房中,等他退下,房里只剩牧歌一个人的时候,牧歌刚松一口气,忽然房间的窗被一阵风吹开,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楚狱和应煋的身影。

应煋将怀里抱着的楚狱放下,楚狱四下看了看。

“少爷,应大人,出门右转,旁边的客房也是我们的。那个……属下只定了两间客房……”

说着,他偷偷看向应煋,果然,应煋一脸满意地冲他摆了摆手:“不错~你住旁边,这间留给我们就好~”

牧歌看楚狱没有吱声,只当她是默认了,连忙告退。

而离开了楚狱房间的牧歌,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转身离开了客栈。

他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楚狱随手往房间的不同位置扔了一些种子,没有泥土,只能靠植灵来保持它们能够存活。

一个小型的聚灵阵,一个小型的锁灵阵,还有一个防御类幻阵,差不多了。

“我们要做什么?”

“我修炼,你睡觉。”

“难得出一趟远门,不出去走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叫醒你。”

“好吧~”

*

时隔五年,再次踏入京城,牧歌站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有些茫然无措。

曾经,他在这个地方,也是一个有家可回的丞相之子。可如今,他在朝廷这边,只是一个失踪了的逃犯。

他拐入一条暗巷中,循着记忆,轻车熟路的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穿梭着,避开了外面拥挤的人群,暗暗接近了曾经的右相府。

他的精神力探查出去,发现右相府中没有人的气息,便翻墙进去。

荒芜,破败,杂草丛生,整个右相府就像是被舍弃了一样,当年抄家时造成的凌乱,还历历在目。破损的桌子腿和花瓶碎片,也静静地躺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屋檐角落被风吹动的蜘蛛网上,也挂着些许虫子的尸体。

牧歌捂住脸蹲下,良久,死寂了五年的宅院里渐渐响起了沉闷的、压抑的哭泣声。

从逃亡开始的两年时间里,他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心惊胆颤。

而自从遇到了少爷,认少爷为主以后,他才有了报仇的希望。两年多的时间,他努力的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全家人报仇。

牧歌放下手,露出他微红的双眼,他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耳边好像再次响起了少爷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虽然世间都讲究一个因果,你的家人被他们陷害致死是因,他日你寻仇是果,但我希望你能到此为止,当果了(liao)结因之后,不要再种下新的因。”

牧歌喃喃自语着:“因果……我要查的是,是谁陷害了爹,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是谁最终下令,谁还能活,谁又该死?”

他重新站起身,脸上满是坚定:“爹,娘,还有我牧家所有惨遭牵连的百余口亡魂,我牧歌,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不能继续伤感下去了。

在南沅成为玉兰庄外院弟子的时候,牧歌就私下和他接触了不少次,问了许多问题。

南沅自愿放弃皇家身份,可以说就是选择与皇室、朝廷走上了陌路,对于回答牧歌的问题,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他也想替皇室补偿牧歌。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牧相是无辜的,但是这些真真假假与他都毫无干系了。

南沅最后也只是与牧歌求了个情,如果真相与他的母妃没有关系的话,希望牧歌能放过他的母妃。

玉梁国皇帝如今年近五十,但因为好美色,膝下皇子龙孙男女相加足足有三十多个。只是随着皇子们一个个长大,党派相争,皇子们尚且十来岁的年纪,甚至有些还不满十岁,就因为那些朝廷党派之间的尔虞我诈而牺牲了十几个皇子,如今还活着的皇子中,排除掉已经加入了内院的南沅,和还在外院挣扎的三个皇子,在京城中还有五个皇子。

其中包括大皇子南潮,三皇子南清,六皇子南沉,七皇子南潇,九皇子南深。

而大皇子如今都19岁了,九皇子也才9岁。

南沅还跟他详细说过他对这五个皇子的了解,这也方便他尽快找到接触他们的时机。

牧歌回到客栈,换了一身黑衣,袖口和裤腿都用布条扎紧了,然后取出一张灰狼面具戴上,再次离开客栈。

楚狱选择让他突破筑基期后再来报仇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现在筑基期的实力,他在隐藏身形上能更得心应手一些。

*

一家茶楼中,不大的台子上,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南潮带着人坐在雅间中,眯着眼听着。

忽然,楼下刮起一股强风,有些猝不及防,甚至连台上的角儿们都不得不停下了唱调,一楼起了一些骚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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