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星汉灿烂63

程璇低头走出大殿，又由小黄门领着进了奉贤殿，刚进殿便看到挂在殿中央的画像和三个牌位。

霍家三郎早夭，因而殿内摆的是跟随霍翀在孤城战死的霍家二和霍翊的牌位，待那小黄门退下，程璇一时支撑不住，跪倒在案前，泪如泉涌。

她苦苦支撑这么多年，可不仅仅是为了与霍翊的情谊，霍翀对她有知遇之恩、教导之情，又岂是一时能够忘怀的？

虞璇：阿翊，兄长，阿璇来了。

程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强忍着悲痛，开始说些喜事。

虞璇：你们还不知道吧，子晟长大了，也定亲了，定下的是我长兄家的幼女，她今年才及笄，比子晟小了六岁，两个孩子很是有缘。

说着说着，却想到了自己，她和阿翊也是相差六岁。

虞璇：待日后他们成了亲，也好为霍家延续香火，阿翊，当年少商出生时我们还在孤城，你说等孤城的围困解了，就同我一起回京去看刚出生的小侄女，现下少商都要成亲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看我呀。

三皇子：斯人已逝，程侯实在不宜过度悲伤。

程璇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来人是谁，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扯了个难看的微笑。

虞璇：宴席结束了？

也不等他回答，程璇继续说着。

虞璇：我以为我不会再为谁哭了，我很傻吧，为了一个已经死了十五年的人哭成这样。

程璇正了正头，不再看霍翊的牌位，而是看向那幅画像。

三皇子挥退了殿门口的下人，又示意自己的心腹守在殿外，这才敢跪坐在程璇身旁的另一个蒲团上。

三皇子：子虞，你靠一会儿吧，之后还有祭礼，不能让旁人看出你这般悲伤。

说罢，在程璇的默许下，他又往旁边凑了凑。

虞璇：子端，我打算嫁给阿翊。

三皇子怔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三皇子：你打算嫁给霍翊，他已经死了，程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声音喑哑，眸子一时变得通红，但他知道程璇说的是真的，她从不对自己撒谎。

虞璇：只有嫁给霍翊，我才能领兵北伐，子端，你该知道的，除了嫁到满门战死的霍氏，陛下不会放心我的，除了死人，我不能嫁给任何人，尤其是你。

文帝尚未又易储之心，他们连私下议事都要背着旁人，更何况是成亲了。

三皇子看向旁边的人，此时她冷静得可怕，就像刚刚那个还在为霍家痛哭的人不是她一样。

三皇子：你就不能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呢，是他登上储君之位，还是他登基称帝，又或者是朝局彻底稳定，他知道，程璇不想再等了。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眼前的人，她可能爱自己，也可能爱霍翊，但她更爱的是这天下苍生，北伐，她已经势在必行。

三皇子：什么时候，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哪怕他不能娶她，也不想看着她因为朝政嫁给别人，她是不想嫁人的，无论是他、霍翊，还是任何人。

虞璇：两年，子端，我再等两年，等子晟能够稳定北境了，就该开始了，胡人没有一刻不想侵占我们的领土，你要明白，机会不等人。

作者：我一直觉得东汉明章两代是北伐匈奴和各北方部落最好的时机，可惜，东汉一直不确定打北方还是南方，不然之后也没有五胡乱华，当然明章两帝已经做得不错了，垃圾司马家，一把好牌打稀烂，垃圾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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