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22
第二天一早,天气甚是清朗。
何梦清的心情也不由得缓解了一些,果然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跟班里同样来的很早的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她也坐在位置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默默地学习。
哪有时间浪费呢,距离高考只有一千多天了,后面的板报上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可惜她不是竞赛生,不然也许能保送或特招也说不定呢。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参加高考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她还想上北大呢。
要知道今年的录取分数线是635,当然这是理科的,文科是625。比理科低一些。
毕竟文科嘛……高不成低不就的,想打特别高分不容易,因为有主观题。
但是想打低分也不容易,再怎么样都能编出来不少,只要作文别跑题,怎么都能得不少分呢,这玩意又没有标准答案。
何况历史政治这种,写多了不扣分,所以最好是能挨点边的都往上写,总能得到一些分数的,不过这都是论述题的方法了,选择题那是没辙了,有标准答案的。。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进来了,何梦清学进去的时候,专注力高的很,连后面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直到铃声响起,数学老师走了进来:“路星河,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嗯?路星河是谁?他们班有这么个人?
心里好奇,但是何梦清却没去看,也没抬头,盯着数学书,只恨不能捂上耳朵,其实她数学很好的……不听也可以。
张峰:都抬头看黑板,书上没有。
梦清:……
看就看,不就是黑板嘛!
目不斜视的盯着黑板看……
余光看见一点袖口下的肌肤……
看题!
张峰站在讲台上,眼眸一扫,就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他嘴上没停的接着讲题,可身形却微微有些僵硬。
铃声响起,粉笔在黑板滑过一道刺耳的声音,断成了两截。
张峰:下课。
说完,他走路带风,几步就走出了教室。
去洗了把脸,拍了拍脸颊,真是冲昏了头了。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直起身子,额角零散的发丝湿了,水珠滴落在他刚带上眼镜片上,想必此刻的他应该是有些狼狈的吧!
由内而外的不堪,和狼狈……
耿耿:张老师!
张峰猛地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耿耿很怕他们这位数学老师,因为他看着很严肃,不会跟同学们打成一片,距离感十足,高冷的不似凡人,不像张平老师平易近人。。
所以打了声招呼,就拐进厕所了。
留下陪她过来的何梦清和贝塔。
贝塔大大咧咧的打了招呼:“张老师,这么热啊?”
女孩就俏生生的站在那,低着头,随着贝塔一起叫了句“张老师”之后就没再说话。
张峰:嗯,沾了粉笔灰。
长长的睫毛上还落着水珠,眼睛眨动见瞬间滴落,薄厚适中的唇瓣越发水色迷人,只一眼,何梦清已然不敢再看。
她的视力为何这般该死的好。
贝塔十分理解:“懂~张老师一看就是有洁癖那种人。”
他不想解释什么,抬步要走。
梦清:张,张老师,擦擦吧。
脸上的水被风吹干或是被阳光晒干,之后总会觉得紧绷的。
视线下瞥,看到一方叠的整齐的格纹手帕,角落还绣着小花。
张峰:不……
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见迎面走来个少年,是与她共撑一把伞的余淮。
余淮:张老师。
余淮:贝塔,梦清,你们干嘛呢?
余淮拿着水杯,走过来的时候顺手就将胳膊搭在何梦清肩膀上,身子一歪,将重量压了一半过去。
何梦清不习惯和人有身体接触,尤其是异性,于是耸了下肩膀,抱怨:“你别压着我啊!”
况且还那么沉。
余淮:耽误你长个是吧?
何梦清刚要回嘴,手里的手帕却被抽走了,随着一声:“谢谢”的声音,数学老师已经掠过了几人。
他好像生气了……
余淮:张老师怎么了?
何梦清摇了摇头,贝塔却说:“我知道。”
梦清:你知道?
顺着她的指的方向,何梦清和余淮一起扭头看向身后的走廊,张老师严肃着表情不知道和路星河说着什么。
余淮嘟囔了句:“因为他啊,那没事了。”
何梦清侧头看向还倚着自己的余淮,抬起脸问:“你认识他?”
余淮垂眸看她,耳根红了红:“不算认识,早上溅了我一身水。”
余淮:诶你怎么不用纸巾,换成手帕了?
因为……
数学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