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9

墨兰看着阿娘愣神,几步过去,下意识的握了她的手腕子,自己先怔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习惯,转而手指上滑拿下了娘手里的剪刀:“娘,想什么呢?别伤到自己。”

林噙霜虽然也三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宜,看着像是二十多,弱质芊芊柔弱可怜,一哭一笑都是风情,比小姑娘多了几分风韵。

此刻的笑却没了娇弱,多了几分慈爱:“墨儿,今日在学堂如何?可与小公爷说话了吗?”

墨兰弯腰放下剪子,抬手止住了云栽的伺候:“你们去歇着吧。”

打发了人出去,自己脱了长褙子,阿娘也起身帮着将衣衫挂起来。

墨兰:阿娘,小公爷毕竟是外男,我与他有什么好说的呀。

林噙霜:外男?同窗多年,怎么会是外男?

墨兰洗了手,坐在桌案前挑选花枝,拿起剪刀来,一边慢慢的修剪着一边回话:“非亲非故的,不是外男是什么?哎呀娘,总提他做什么,快帮我想想若是爹爹找来了怎么办吧?”

林噙霜坐在墨兰身边,手指一点她的头:“你这死丫头,娘还不是为你好,偏你不领情。”

墨兰无奈的放下剪子:“娘~”

林噙霜:好好好,出了什么事,一五一十说清楚,我才好帮你想办法啊。

墨兰生怕阿娘没完没了的说起齐小公爷,连忙将白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学说了,完后还特特表明:“没得为了个男人姐妹相争,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咱们盛家。”

至于爹爹会不会特意过来责骂她……

嗯,应该不会吧?

与此同时,明兰也在和盛老太太说白天的事。

祖母:话说的虽然不好听,细想之下,倒也有几分道理,明儿,你是怎么想的?

明兰此刻褪去了畏缩气,显出几分聪慧沉稳来,沉吟了片刻才说:“四姐姐说的是她的道理,道理是对的,但我与她面对的境况不一样,为人处世的道理自然也不尽相同。”

祖母:好孩子,你这么想是对的,不为别的,只为你这么多年如一,倘若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就贸然改变,难保不会让人觉得你心思太深,善于伪装。

祖母:说起来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世间大多数人,律人容易律己难,别人自然希望你像圣人一样,容不得你半点私心的,但人想活的好,心中怎么能不为自己着想呢,有些成算才是对自己负责。

明兰点了点头,受教了。

如兰倒是没心没肺的很,叽叽喳喳的和喜鹊说着顾二叔的八卦消息,点心渣子掉了不少,吃饱喝足了,美美睡了。

墨兰陪着阿娘待到晚上才回了自己房间,露种已经将各色丝线和一把细细的铜丝都准备好了。

墨兰:露种细心妥帖,做的不错,一会你们跟我一起做,做好了许是能换钱买点心呢。

云栽也挤了过来:“姑娘,我能一起吗?”

墨兰:你很缺钱吗??

云栽重重的点了头:“缺。”

墨兰哽了下,这云栽露种自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又没什么家人在世,吃穿住行都不花钱,月例银子攒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还时不时有打赏,钱都花哪去了?

墨兰:若有什么急事用钱,先去我那支吧,这做绒花簪挣得是细水长流的钱,也挣不了多少,不过是买些点心甜甜嘴儿的。

露种笑着接话:“姑娘,云栽哪是有什么急事啊,她呀,就是爱……呜呜呜”

没等她说完,云栽就过去捂了她的嘴,羞恼的很:“在姑娘面前浑说什么?”

别看这两天姑娘好像很好讲话,可往日挨的罚都忘了不成。

墨兰:好了,既然不是急用钱,那就一起吧。不过云栽,你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云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跪了下来:“姑娘,没有的事,奴婢绝无此心。”

露种也唰的就跪了:“奴婢也绝无此心。”

墨兰点了点头:“好,起来吧,若有相中的也不怕,跟我说,我自会为你们做主,我若不成,还有小娘,小娘不成还有爹爹,倘若爹爹还不成,那只能说盛府门楣小,装不下大佛。”

墨兰:无论如何,万万不可私相授受,暗地里做些什么败坏名声的事,不然一旦被发现了,被发卖或打死了,我也护不住你们,知道吗?

看两人没半分迟疑的点了头,墨兰才放心的拿起材料来,带着两个丫头开始做绒花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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