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阿念(16)金币加更
怎么办怎么办?阿念急得汗如雨下,却是根本不敢动,身体都僵硬成了火柴棍。
而相柳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神呆滞,嘴巴微张,但是一张脸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紫红。
两人一起组成了诡异又滑稽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边传来了闷雷声。阿念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低垂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忍着紧张小声道,
阿念.:那个 ,你那里不错,很……
话未说完,相柳一个转身,咻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顷刻之间就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带起的海水直接将阿念给浇了个透心凉。
阿念.:……光滑。
她一脸呆滞地说完,而后呸呸呸地吐着,
阿念.:好咸好咸,呸呸呸……
吐完后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
阿念.:相柳你个混蛋,你跑了我怎么办啊?!
手中的剑突然动了,它绕着阿念飞了一圈,剑尖敲了敲她的手背。
她想了想,连忙咬破了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面。 顷刻之间,剑身红光四溢,而后归于平静 ,落在了阿念手中。
阿念.:这是已经认我为主了?
阿念.:带我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剑身化作了荧光将她包裹住,落地已经是清水镇后山树林 。
树林外,传来叶十七和玟小六的呼喊声,
叶十七:姑娘,阿念姑娘!
玟小六:阿念姑娘你在吗?
她长袖一拂,收起长剑,走出了树林。
阿念.:十七公子,玟大夫!
叶十七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着急询问,
叶十七:你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
她神色如常地回答,
阿念.:我只是迷路了,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他的手,看向了玟小六,
阿念.:玟大夫你没事呢?
#玟小六:没事,我遇到了鬼打墙,所以在这山里走了一夜,多亏了十七。
#玟小六:好了没事了 ,咱们下山去吧,这山委实邪门儿得很。
阿念.:好。
离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叶十七忙问,
叶十七:怎么了?
她回之一笑,
阿念.:无事。
下山的时候,玟小六告诉阿念, 她此番是为了解决伙计的婚事,才会上山挖灵草换钱的,待高屠户家答应了,就请她到回春堂喝喜酒。
阿念点了点头,下山后回到了酒肆, 白天的时候睡觉冥想 ,晚上的时候就打坐修炼,玱玹出门的时候,就去酒肆后面的竹林练剑。
清水镇的冬天在无声中到来了,这日天降大雪, 玱玹没有出门,见阿念在房里看书,他无声走了进去,刚要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阿念却先一步起身询问,
阿念.:哥哥今日没有外出吗?
玱玹身体一僵,脸色渐冷,
玱玹:我昨晚说过,今日要在家酿梅花酒。
阿念.:哦。
然后坐到了对面的软塌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玱玹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最后忍不住道,
玱玹:阿念,是哥哥做错了什么吗? 自打来了清水镇,你对我是越发的疏远了。
阿念翻书的手一顿,眼里滑过一抹阴郁,正打算胡说八道将他打发了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海棠:小姐,回春堂的玟大夫和叶十七在外面,他们说有事儿找您!
玱玹一听,眼里满是怒气,正要吩咐海棠叫他们滚的时候,阿念已经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他站在原地怔了怔,顿时只感觉一颗心像是烈火烹油一般难受。
玱玹:玟小六,叶十七……
还有相柳。
两人带坏了阿念,一个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如此……
他眼中滑过一抹杀气,而后归于平静,转身,又是一副温和的嘴脸。
玟小六和叶十七此次前来 ,是邀请阿念三日后去回春堂参加婚礼的,只邀请了她,并未提及玱玹。
阿念欣然答应,三日后穿好白色毛绒大氅往回春堂而去,奇怪的是玱玹没有阻止,还嘱咐自己注意安全。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眼神凛了凛,回了一声知道了,便撑着伞,走入了雪中。
却是刚转过街角,就看见一白衣银发之人踩着积雪,自红梅林中而出,朝着自己走来。
他独身一人行与天地之间,那是孤寂而苍凉的美,还有透人心脾的寒。
她来不及多想,急步朝他跑了过去,
阿念.:相柳!
相柳亦是朝着她跑了过来,近前的时候,阿念脚下一滑,相柳下意识伸手,她便扑入了他的怀中,他紧紧将她抱住,宠溺而无奈地道,
相柳:冒失鬼 。
阿念手中轻纸伞落在了地上 ,忽而风来,卷起漫天红梅花雨,鹅毛大雪簌簌落下,银丝更添白,墨发也渐染。
和他四目相对的瞬间,阿念忽然想到了一句诗。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