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娶才女的风险与对策
徐达帅大刀砍断木桩,吓得旁边亲兵一哆嗦。
"常龙那小子居然真把淮眉那虎婆娘娶到手了?!"他瞪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不怕洞房花烛夜被鞭子抽坏?"
亲兵小心翼翼道:"大人,听说杨大人做媒,王爷主婚,淮小姐就算想抽,也得给面子……"
徐达帅摸着下巴,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杨昀彦能做媒,王爷能主婚,那我呢?我堂堂徐城知府,一把年纪还没个婆娘,这像话吗?!"
他越想越急,在营帐里转了几圈,猛地站定:"不行!我得去找王爷,让他给我说和说和,也娶个温柔可人的小娘子回来!"
徐达帅雷厉风行,当即命人备礼——
"去!把咱们徐城特产的虎骨酒带上!"
亲兵犹豫:"大人,那不是虎骨,是猫骨泡的……"
徐达帅瞪眼:"闭嘴!我说是虎骨就是虎骨!王爷又不会真喝!"
亲兵:"……"(您开心就好)
于是,徐达帅带着"几坛虎骨酒"、几匹退役的马,以及几车粮草,带着亲卫风风火火赶往金陵。
——
此时,镇南王府内。
璟岚王爷正与杨昀彦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杀得难分难解。
杨昀彦执白子,落子轻巧,淡笑道:"王爷,江南局面近来倒是安稳,想必是常龙娶亲一事,让他们心有所思"
王爷唇角微勾:"淮眉性子烈,常龙能降住她,倒也算一桩奇事。"
福大管家在一旁沏茶,听着二人谈话,忍不住心里感慨:"杨大人若是有个妹妹,必定也是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何等惊艳才觉啊……"
杨昀彦手一顿,抬眸似笑非笑:"福大管家,我可没有妹妹。"
福大管家讪笑:"老奴没那意思……"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徐达帅洪亮的声音炸了进来——
"王爷!末将求见!"
徐达帅大步踏入花厅,抱拳行礼:"王爷!末将有事相求!"
王爷挑眉:"徐大人何事如此急切?"
徐达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王爷,您看常龙都娶妻了,末将这把年纪还孤家寡人,实在凄凉!求王爷做主,给末将说门亲事!"
王爷:"……"
杨昀彦忍笑,低头喝茶。
王爷沉吟片刻,问:"徐大人想娶什么样的女子?"
徐达帅眼睛一亮:"要温柔!说话声能甜死个人!最好是金陵城内的官家小姐,知书达理,娇娇弱弱的……"
福大管家忍不住插嘴:"徐大人,您这要求……跟淮眉小姐完全相反啊?"
徐达帅理直气壮:"淮眉那样的我可降不住!我就喜欢娇滴滴的小娘子!"
王爷扶额,看向杨昀彦:"杨大人,你觉得呢?"
杨昀彦慢悠悠道:"据我所知杨城的官家小姐……倒是有几位适龄的,不过徐大人这性子,怕是会把人家吓着。"
徐达帅急了:"杨大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您都能给常龙做媒,就不能帮帮我?"
杨昀彦轻笑:"徐大人,媒不是随便做的,得看缘分。"
王爷忽然开口:"徐达帅,你若真想娶妻,不如先过了本王这一关。"
徐达帅一愣:"什么关?"
王爷指了指棋盘:"赢我一局,本王便替你张罗。"
徐达帅:"……"(下棋?他连棋子怎么拿都不知道!)
杨昀彦适时补刀:"或者……徐大人若能驯服杨某的鹅,也算过关。"
徐达帅脸一黑:"……"(那鹅那么凶,啄人太厉害!)
暗处,影六奋笔疾书——
"《铁血知府的求亲路》——徐达帅为娶娇妻,勇闯王府棋盘关!"
最终,徐达帅硬着头皮坐在棋盘前,抓耳挠腮,连输三局。
王爷摇头:"徐大人,棋如人生,急躁不得。"
徐达帅悲愤:"王爷!末将宁愿去剿匪!"
杨昀彦轻笑:"剿匪可比娶妻简单多了。"
——
徐达帅正带着亲卫们擦拭兵器,突然连打三个喷嚏。亲卫队长王铁柱凑过来:"大人,听说王爷要给您说亲?"
徐达帅摸着下巴:"老子要娶就娶个温柔似水的,最好说话都带颤音的。"
——
影八双手递过一封密报:"回王爷,吴家小姐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璟岚看着密报轻笑:"四岁管家,十六岁就暗中接手吴家七成产业?这哪是解语花,分明是霸王花。"
赵清源突然推门:"王爷,影六又想偷听,已被影三押去暗卫营。"
杨昀彦叹气:"让那小子写话本真是屈才了,该让他去当细作。"
璟岚王爷指尖轻叩桌案,唇角微扬:"杨大人,锡城吴明竹有个堂妹,年方十八,家世背景与徐达帅对等,倒是门好亲事。"
杨昀彦眸光一闪:"王爷是说……吴家那位'霸王花'?"
璟岚点头:"正是。此女四岁管家,府中上下无人不服,琴棋书画、女工厨艺样样精通,连医术都略通一二,却从不外露。"
杨昀彦抚掌轻笑:"妙啊!若撮合成此事,太湖三霸联盟便固若金汤!也会暗中猜疑。"
璟岚悠然道:"吴小姐正在金陵城她外家做客,听说明日出城赏荷,此乃天赐良机。本王会派影六助你,事成之后,徐达帅的美酒少不了你的。"
杨昀彦笑容微僵:"……王爷,您这是让我去当炮灰?"
杨昀彦面带苦笑地看王爷一眼:"可吴明竹那黑心肝的,若知道如此算计他堂妹,怕是要掀了我杨城府衙。"心里暗想这酒怕是不好喝!!!
影六被强行从暗卫营拎出来,一脸生无可恋:"王爷,属下刚被影一揍完,您就让属下干这事?"
璟岚微笑:"此事若成,免你三个月训练。"
影六眼睛一亮:"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杨昀彦扶额:"……"(这暗卫靠不靠谱?)
杨昀彦抱着他的鹅,站在廊下,眯眼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大人,吴家小姐和她外家的几位表姐妹,今早去了城外荷花池赏花。"一名侍卫低声禀报。
杨昀彦轻抚鹅羽,笑道:"好,很好。"
他转头对身旁的福大管家吩咐:"去演武堂,把徐大人叫来,记住——让他穿得'称头'一点,别带亲卫。"
福大管家心领神会:"老奴明白,定会'明里暗里'提醒徐大人,今日不宜穿铠甲,更不宜带刀。"
杨昀彦满意点头,又补充道:"让影六跟着,扮作小厮,关键时刻……推波助澜。"
福大管家笑得意味深长:"老奴这就去办。"
——
演武堂内,徐达帅正赤着上身练拳,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滑落,拳风虎虎生威。
福大管家站在一旁,等他收势,才笑眯眯上前:"徐大人,杨大人有请。"
徐达帅抹了把汗:"杨大人找我?"
福大管家轻咳一声:"杨大人说,今日荷花正盛,想请徐大人一同赏景。"
徐达帅一愣:"赏花?我对花花草草没兴趣啊。"
福大管家压低声音:"徐大人今日可得穿得'称头'些,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徐达帅挠头:"称头?我平日不都这样?"
福大管家叹气,从袖中取出一套崭新的靛蓝锦袍:"徐大人试试?"
徐达帅狐疑地接过,抖开一看——这衣裳绣着暗纹云鹤,料子柔软,一看就是上等货。
"这……太文气了吧?"
福大管家微笑:"王爷说,徐大人剿匪英勇,也该让百姓瞧瞧,咱们徐大人不仅武艺高强,还风度翩翩。"
徐达帅半信半疑地换上,又按福大管家的建议,束了发冠,腰间配了块白玉。
影六适时出现,上下打量一番,竖起大拇指:"徐大人今日俊朗非凡!"
徐达帅被夸得有些不自在,嘀咕道:"不就是赏个花吗,搞得跟相亲似的……"
影六:"……"(可不就是相亲吗!)
——
吴清瑶,虽生得娇娇弱弱,眉眼如画,可骨子里却是个不好惹的主。
四岁起管家,府中账目一眼便能看出纰漏,姨娘们争宠的手段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她精通针灸,却从不外露,只在母亲病榻前施针。传闻曾有个登徒子想借酒占她便宜,结果被她一针扎得手臂麻痹三日,自此再无人敢轻视这位"柔弱"的吴小姐。
城外荷花池,碧叶连天,粉荷映日,清风徐来,暗香浮动。
吴清瑶一袭月白罗裙,执着一柄绣蝶团扇,阳光透过荷叶间隙,在她月白色裙裾上洒下斑驳光影。正与几位表姐妹沿着池边漫步。她眉目如画,唇角含笑,温柔似水。
徐达帅远远望见,心里咯噔一下:"这姑娘怎么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影六扮作小厮在旁边煽风:"徐大人,听说这位吴小姐最仰慕剿匪英雄。"
"清瑶表姐,听说你前几日又查出一笔假账?"一位表妹好奇问道。
吴清瑶轻笑:"不过是些小把戏,算不得什么。"
另一位表姐打趣:"咱们清瑶啊,眼睛比尺还准,谁也别想糊弄她。"
正说笑着,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嘎!"
一只雪白大鹅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位蓝袍公子,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却显得有些局促。
吴清瑶抬眸,正对上徐达帅的视线。
徐达帅一愣,心跳莫名加快——这姑娘,怎么比荷花还好看?
影六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徐大人,回神了"
徐达帅踉跄两步,差点栽进荷花池,幸好稳住身形,干咳一声:"这位小姐,可是来赏花的?"
吴清瑶眸光微动,唇角轻扬:"正是,徐大人也是?"
徐达帅硬着头皮:"啊,对,我……我陪杨大人来的。"
杨昀彦适时出现,抱着鹅微笑:"吴小姐,久仰。"
吴清瑶福身一礼:"杨大人。"
影六眼珠一转,突然惊呼:"哎呀!徐大人的玉佩掉了!"
徐达帅低头:"啊?我没戴玉……"
话未说完,影六已经"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徐达帅一个不稳,直接朝吴清瑶扑去——
电光火石间,吴清瑶手腕一翻,三根银针悄无声息地抵在徐达帅腰间,声音轻柔却带着警告:"大人,小心。"
徐达帅僵住,冷汗涔涔——这姑娘,身手怎么比他还快?!
杨昀彦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徐大人近日剿匪劳累,怕是有些头晕。"
吴清瑶收回银针,似笑非笑:"剿匪英雄也会头晕?"
徐达帅讪笑:"偶尔,偶尔……"
影六赶紧递上一把折扇:"徐大人,扇扇风,缓缓神。"
徐达帅接过,笨拙地扇了两下,结果力道太大,直接把吴清瑶的团扇吹飞了——
"啪!"
团扇精准地落在荷花池中央,浮在水面上,缓缓下沉。
全场寂静。
吴清瑶眯起眼:"徐大人,好手法。"
徐达帅:"……"(完了,这下彻底搞砸了。)
杨昀彦扶额,他的鹅却突然"嘎"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向池中,叼起团扇,又扑棱棱地飞回来,将扇子放在吴清瑶脚边。
吴清瑶一怔,随即轻笑:"多谢鹅大人。"
杨昀彦趁机道:"看来连鹅都觉得徐大人与吴小姐有缘。"
吴清瑶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徐达帅一眼:"是吗?"
徐达帅耳根发烫,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吴小姐若喜欢荷花,我……我明日让人送一车到府上!"
吴清瑶:"……"
影六捂脸:"徐大人,送花不是这么送的……"
回程路上,徐达帅垂头丧气:"杨大人,我是不是没戏了?"
杨昀彦摸着鹅头,笑道:"未必。"
影六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徐大人,您没发现吗?吴小姐临走时,唇角是上扬的。"
徐达帅一愣:"真的?"
杨昀彦点头:"而且,她收下了鹅叼回的扇子。"
徐达帅挠头:"这……有什么深意?"
影六叹气:"徐大人,您还是专心剿匪吧。"
当夜,杨昀彦设宴,邀徐达帅。
酒过三巡,杨昀彦故作无意道:"徐大人,听闻你近日剿匪有功?"
徐达帅豪迈挥手:"区区匪寇,不足挂齿!"
杨昀彦指尖轻抚茶盏,忽而开口:"徐大人剿的是江南那波水匪"
徐达帅一愣:"正是。"
杨昀彦浅笑:"巧了,吴家的商船上月也被劫过,若非提前得了密报,怕是要损失惨重。"
徐达帅眼睛一亮:"那吴小姐还懂剿匪之事?"
杨昀彦适时插话:"吴小姐不仅懂,还曾献策助她堂哥破过几桩大案。"
徐达帅震惊:"当真?"
杨昀彦但笑不语。
晚上杨昀彦做了个噩梦。
他的神鹅正疯狂啄着房门。
门外传来吴明竹阴森森的声音:"杨大人,听说你最近改行当红娘了?"
杨昀彦抱着鹅欲哭无泪:"王爷救命!"
——
翌日·刘府
翠柳:"小姐,门外有人送了一车荷花来。"
吴清挑瑶抬头:"谁送的?"
翠柳:来人说王府的客人徐大人送的"
吴清瑶轻笑:"有意思。"
翠柳:"小姐,要退回去吗?"
吴清瑶:"不必,你找个缸养着。"
吴清瑶倚在窗边,指尖轻抚着一支新哦折的荷花,唇角微扬。
丫鬟翠柳捧着一封信匆匆进来:"小姐,又来了!"
吴清瑶接过信,拆开一看——
"江南烟雨朦胧处,不及卿一笑间。"
落款:徐达帅。
她轻笑一声,将信搁在案上:"这诗……怕不是杨大人代笔的吧?"
翠柳掩嘴笑道:"小姐,这徐大人可真逗。"
吴清瑶指尖轻点信纸:"徐大人若真有这文采,早该去考状元了。"
徐达帅入金陵后,吴清瑶就已经猜到镇南王会有意撮合她与徐达帅。
吴清瑶想着:"此人虽粗犷,但心性耿直,也算一表人才,在徐城威望极高,若能结亲,对吴家大有裨益。"
于是,她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要去城外赏荷,又撒娇让外祖母允她出门,这才有了那场"偶遇"。
徐达帅自荷花池一别,满脑子都是吴清瑶执扇浅笑的模样。
影六在一旁出谋划策:"徐大人,追姑娘得送礼物!还得写诗!"
徐达帅挠头:"可我不会写情诗啊!"
影六拍胸脯:"放心,属下帮您找杨大人润色!"
于是,徐达帅绞尽脑汁憋出几句"诗",杨昀彦看后扶额,只得提笔重写。
影一被迫当信使,每次翻墙潜入吴府,把信和礼物往窗台一扔,转身就跑,生怕被吴清瑶的银针扎中。
璟岚见徐达帅这边进展缓慢,决定加把火。
"影八,去安排说书先生,把徐达帅剿匪的事编成段子,越精彩越好。"
影八领命,很快,金陵城的茶楼酒肆里,到处都在传颂——
"徐大人单枪匹马闯匪窝,收拾得水匪哭爹喊娘!"
"徐大人为救百姓,孤身引开追兵,身中三箭仍不退!徐大人还能单手打老虎,斗野猪。"
街头巷尾的妇孺们听得津津有味,纷纷感慨:"徐大人真是英雄啊!"
吴清瑶坐在茶楼雅间,听着说书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唇角微勾:"倒是会造势。"
——
徐达帅瘫在太师椅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房梁,嘴里喃喃自语:"情诗送了,花送了,糕点也送了……怎么就没个回音呢?"
影六蹲在一旁,愁眉苦脸:"徐大人,要不……您去打只老虎?"
"啪!"徐达帅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得跳起来:"单手打老虎?!你当我是神仙?!"
影六缩了缩脖子:"那……您会弹琴吗?吹箫?笛子?"
徐达帅瞪眼:"老子只会吹冲锋号!"
影六叹气:"那完了,吴小姐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这……"
徐达帅抓狂:"那你说怎么办?!"
影六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徐大人,属下有个主意——"
杨昀彦正悠闲地喂鹅,忽见徐达帅风风火火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杨大人!救命!"
杨昀彦挑眉:"徐大人这是……"
徐达帅一脸悲壮:"我要约吴小姐赏荷花,但得装得风雅些,您能不能……幕后替我吹个箫?"
杨昀彦:"……?"
影六赶紧补充:"就是您躲在树后吹箫,徐大人在前面装模作样,让吴小姐以为是他吹的!"
杨昀彦的鹅:"嘎!"(嘲讽)
杨昀彦扶额:"徐大人,您这是欺瞒啊。"
徐达帅双手合十:"杨兄!兄弟我终身幸福就靠您了!"
杨昀彦叹气:"罢了,箫我可以吹,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徐达帅:"什么事?"
杨昀彦微笑:"日后吴明竹若来寻仇,您得挡在前面。"
徐达帅:"……"(突然觉得打老虎可能更简单)
——
三日后,荷花池畔。
吴清瑶一袭淡青罗裙,执扇而立,远远望见徐达帅站在亭中,身旁摆着一张古琴,一管玉箫。
她眉梢微挑,缓步走近:"徐大人今日好雅兴。"
徐达帅干笑:"吴小姐赏脸,徐某……略通音律,献丑了。"
吴清瑶眸光微动:"哦?那徐大人是要抚琴,还是吹箫?"
徐达帅额头沁汗:"这个……"
影六躲在树后,疯狂使眼色。
徐达帅一咬牙:"吹箫!"
说罢,他拿起玉箫,装模作样地抵在唇边——
大树后,杨昀彦无奈地举起自己的箫,正要吹奏——
"咔嚓!"
他的鹅一脚踩断了旁边的树枝。
吴清瑶耳尖一动,忽而轻笑:"徐大人,您这箫声……怎么像是从别处传来的?"
徐达帅:"……"
杨昀彦:"……"
影六捂脸:"完了。"
吴清瑶缓步走过去,杨昀彦抱着鹅尴尬现身。
"杨大人好雅兴。"她似笑非笑。
杨昀彦轻咳一声:"路过,纯属路过。"
吴清瑶又看向徐达帅:"徐大人方才的'箫技',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徐达帅耳根通红,突然把箫一放,破罐子破摔:"吴小姐,徐某是个粗人,不会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但我剿匪从不怕死,护百姓从不退缩,对您——也是真心实意!"
全场寂静。
杨昀彦的鹅:"嘎!"(嫌弃)
——
杨昀彦抱着他的鹅,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走,生怕被某个执着学箫的莽夫逮到。
"嘎!"鹅突然警觉地叫了一声。
杨昀彦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徐达帅手持一管玉箫,双目灼灼地盯着他:"杨兄!今日必须教会我《凤求凰》!"
杨昀彦:"……"(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璟岚王爷听完影六的汇报,轻笑一声:"徐达帅学吹箫?还不如让他耍大刀。"
影六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
璟岚指尖轻叩桌案:"吴清瑶看似温婉,实则慕强。徐达帅与其学那些文绉绉的,不如让她看看真本事。"
影六恍然大悟:"属下这就去安排!"
当夜,影一如同鬼魅般潜入吴府,将一封信放在吴清瑶的妆台上,转身就跑——
"明日辰时,城南练武场,请吴小姐观刀。"
—— 徐达帅
吴清瑶拾起信笺,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力透纸背的字迹,忽而一笑:"倒是开窍了。"
翌日清晨,城南练武场。
徐达帅一身劲装,手持九环大刀,刀锋在晨光下寒芒凛冽。他深吸一口气,想起影六的叮嘱——
"徐大人,您就想着砍匪首的脑袋,保准霸气!"
吴清瑶姗姗而来,一袭素裙,执扇而立,眸光清冷如霜。
徐达帅心跳如擂,猛地挥刀——
"锵!"
刀风呼啸,九环相撞,声如龙吟!
他身形如虎,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式都裹挟着沙场血气,最后一刀劈下,竟将三寸厚的木桩一分为二!
全场寂静。
吴清瑶眸光微动,忽然轻声道:"徐大人。"
徐达帅收刀,额头沁汗:"吴小姐觉得……如何?"
吴清瑶缓步走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递给他:"比吹箫强多了。"
徐达帅耳根瞬间烧红。
远处树梢上,杨昀彦长舒一口气:"总算不用教他吹箫了……"
他的鹅:"嘎!"(幸灾乐祸)
影六蹲在一旁奋笔疾书:《徐大人刀舞定乾坤,吴小姐赠帕拭英雄汗》
三日后,吴清瑶启程回锡城。
徐达帅快马追至城门外,将一个锦盒塞进她手中。
吴清瑶打开一看——竟是一把镶宝石的匕首。
"徐某不会写诗,不会吹箫,唯有这一身武艺和赤胆忠心。"他目光灼灼,"若吴小姐不弃,徐某愿以此刀为聘,护你一世周全。"
吴清瑶垂眸轻笑,将匕首收入袖中:"等我回信。"
几日后,吴明竹得知堂妹被"算计",气得摔了茶盏:"杨昀彦!你好大的胆子!"
杨昀彦早已溜回杨城,抱着鹅瑟瑟发抖:"王爷害我!"
鹅:"嘎!"(活该)
—
"啪!"
徐达帅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起三寸高,他捏着信纸,仰天大笑:"吴小姐让我打虎!她让我打虎!哈哈哈哈!"
亲卫队长王铁柱小心翼翼:"大人,地板裂了……"
徐达帅大手一挥:"裂就裂了!赶紧备聘礼!要最好的!虎皮!虎骨!再泡三十坛虎骨酒!"
王铁柱犹豫:"可杨大人那边……"
徐达帅豪迈道:"欠着!反正他只喝甜酒!"
三日后,徐达帅带着二十名精锐亲卫进山。
影六蹲在树梢上记录:"徐大人打虎记——第一日,遇野猪,追了三里地,猪跑了。"
"第二日,遇黑熊,徐大人与之对吼,熊被吓退。"
"第三日,终于找到老虎——"
徐达帅赤膊上阵,九环大刀寒光凛冽,与猛虎对峙。
"吼——!"虎啸山林。
"来啊!"徐达帅暴喝一声,竟真单手迎上!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