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雨夜对决:商会副会长现身

雨点砸在废弃会所的玻璃窗上，像无数颗子弹在试探。苏晚拉了拉黑色雨衣领口，耳麦里传来沈砚低沉的声音："还有十五分钟。"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霉味裹着潮湿扑面而来。手电光束扫过墙上褪色的照片，定格在旋转楼梯。记忆突然闪回：父亲临终前插满管子的手指，在空中画着"陆"字。她攥紧口袋里的录音笔，默念"这次换我来守护苏家"。

"你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三分钟。"灯光突然亮起，照亮中央吊灯。陆明泽身着定制西装缓步走下楼梯，皮鞋与大理石碰撞声清晰。他手中文件袋露出一角——三年前合作合同副本。苏晚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有长期戴戒指的痕迹。

"当年苏叔叔说你会是接班人。"陆明泽将文件摊开，"现在看来，他错了。"

苏晚扯开雨衣，露出内侧苏氏LOGO徽章："我父亲从来不说错话。"她直视对方，红宝石吊坠在冷光下泛着血色。

"你知道苏氏破产那天我在哪吗？"陆明泽靠近两步，"就在你订婚宴的酒店。顾沉舟给我的支票比预想多了一倍。"

"所以三年后你还会戴着结婚戒痕出现在葬礼？"苏晚冷笑，"别拿我和他比。"

陆明泽瞳孔骤缩，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你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力道之大让她脖颈微仰，能清晰看见他袖扣上的蓝金徽章。

"放开。"沈砚的声音从暗处炸响。陆明泽猛地回头，黑影已经逼近。混乱中桌椅翻倒，文件漫天飞舞。苏晚趁机挣脱，摸到口袋里冰凉的录音笔。

"原来你们早就……"陆明泽抹去嘴角血迹，瞥见满地散落的证据，"你以为这些就能证明什么？"

"够让证监会重新调查苏氏破产案。"沈砚单手按住他肩膀，力道让对方单膝跪地，"特别是这份三年前的资金流向图。"

"你们不会得逞。"陆明泽咬牙切齿，"顾沉舟才是最大的赢家。"

"闭嘴！"苏晚突然踢翻脚边的相框。照片上，年轻时的父亲与陆明泽并肩而立，背景是苏氏初创时的办公楼。记忆涌现：那个暴雨夜，她蜷在书房听到父亲颤抖的声音："他们要动手了……"

沈砚突然松开陆明泽，腕表屏幕闪烁红光："有人闯入监控系统。"他迅速调出画面，模糊影像中，穿蓝金制服的身影正在逼近。

"快走！"苏晚拽住沈砚手腕。枪声擦过耳际，碎玻璃簌簌落下。黑暗中，陆明泽试图爬向角落，却被沈砚用钢笔抵住太阳穴："别动。"

"你父亲当年欠我人情。"陆明泽喘着气，"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我父亲现在还活着。"苏晚声音像淬过冰，"录音笔全程开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砚突然皱眉："不是警察。"他扯下耳麦，"备用方案。"苏晚点头，从靴筒抽出折叠刀。两人背靠背移动，身后传来陆明泽的狞笑："你们逃不出这个雨夜。"

子弹打碎吊灯，火花溅落窗帘。火光窜起瞬间，苏晚看清墙角密道。"走！"她率先钻入，沈砚紧随其后。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通道铁门轰然闭合。

"这是……"昏暗中，苏晚手指抚过墙壁。霉斑下隐约可见苏氏LOGO，还有几个模糊的数字：20180716。正是父亲最后一次出差日期。

沈砚用手电照向尽头："出口在郊区公路。"他突然停住，"等等。"腕表震动，匿名信息跳出来："小心青铜袖扣。"与此同时，火光映出地面血迹延伸的方向。

"他故意让我们发现密道。"苏晚转身欲返，被沈砚按住肩膀："现在回去是死路。"

"可那些文件……"

"我已经扫描备份。"沈砚打开手机，显示着实时上传进度，"现在最重要的是……"

爆炸声震落天花板碎屑。两人踉跄着冲出铁门，暴雨倾盆而下。远处，那辆黑色轿车依然停在巷口，车窗反射出奇异光芒。

"陆明泽呢？"苏晚喘着气。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砚盯着腕表定位，"但先离开这里。"

雨帘中，苏晚最后看了眼燃烧的会所。火光映出她冷冽的侧脸，红宝石吊坠滴落最后一滴血色。当警笛声再次逼近，她扯下耳麦扔进水沟。

"去哪？"

"商会大厦。"苏晚系紧安全带，"我要见陆明泽的顶头上司。"

沈砚启动引擎，后视镜里，暴雨冲刷着车窗上蜿蜒的水痕。腕表突然震动，新信息跳出："顾沉舟办公室发现蓝金袖扣。"他不动声色地盖住屏幕，方向盘握得更紧。

"商会大厦？"沈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时候去等于自投罗网。"

苏晚从储物格摸出备用手机，SIM卡插槽弹出时发出轻响："我需要个证人。"她快速拨通号码，听筒里传来忙音。

后视镜映出沈砚锁紧的眉心："顾沉舟不会帮你作证。"

"不是他。"苏晚盯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招牌，"是当年参与苏氏破产案的会计师。"手机突然震动，对方接起电话，"张叔，您还记得2018年7月那笔异常转账吗？"

沈砚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小巷。腕表屏幕红光闪烁，匿名信息再次跳出来："顾明远死亡报告有修改痕迹"。

"你父亲死前说过什么？"苏晚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

"他说..."张叔顿了顿，"说有人用青铜袖扣当信物。"

沈砚一脚急刹，车灯照亮前方横亘的路障。五个穿蓝金制服的男人正在卸轮胎钉，最前方那人袖口泛着幽蓝光芒。

"他们来得真快。"沈砚扯下安全带，"下车。"

"可是..."

"现在掉头只会被困死。"他推开车门，暴雨瞬间灌入车厢，"走！"

苏晚跟着跃入雨幕。身后传来金属撞击声，黑色轿车被撞得原地打转。她摸到靴筒里的折叠刀，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昨夜陆明泽手背上的婚戒。

"往地铁站跑！"沈砚拽住她手腕，"那里监控最多。"

积水漫过脚踝，苏晚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转角处突然亮起刺目车灯，又一辆黑色轿车堵住去路。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林若兮。

"上车。"她咬着棒棒糖，"你们还有三十秒时间。"

沈砚将苏晚推进后座，自己刚要钻入，手腕突然被攥住。司机座椅下伸出钢制机械臂，精准扣住他腕表。

"别动。"林若兮舔着糖尖，"顾先生想见你们。"

玻璃幕墙倒映着城市霓虹，顾沉舟松开衬衫第二颗纽扣，看着监控画面里被带走的两人。他转动左手戒指，蓝金徽章在灯光下流转暗芒。

"陆明泽呢？"秘书轻声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沉舟摩挲着青铜袖扣，"告诉他们，游戏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