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真相的棋局

雨丝斜斜地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响声。苏晚站在书房门口，手指死死掐着门框，指节发白。屋内檀香混着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燃烧的夜晚。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像是从未离开过。他站在煤油灯旁，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左眼那道疤痕在暗处若隐若现。

沈砚跟在后面两步，手指拂过墙角烧焦的地板。裂缝间隐约能看到半截钢笔，是他去年送给苏晚的生日礼物。他蹲下身捡起残片，发现笔帽内侧有个微型凹槽。

"你们当年在这谈过什么？"苏晚开口，声音比她想象中更稳。

男人转动座钟齿轮，老旧机械发出吱呀声。书柜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的保险箱。他从里面取出个牛皮信封，轻轻放在桌上。

视频突然在电脑屏幕亮起。画面里，年轻的苏父和顾明远正在密谈。

"她是最完美的复仇工具。"顾明远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只要让沉舟爱上她，苏家就能成为最佳祭品。"

苏晚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书架。一本相册跌落在地，翻开的页面上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的照片。那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顾沉舟送她珍珠耳钉，说这是爱的承诺。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转头看向沈砚，声音发颤，"三年前你和顾明远见过面，还收过他的钱。"

沈砚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取出微型U盘。他将U盘插进电脑，调出一串加密文件："这是顾明远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男人轻笑一声："你父亲早有准备。"他指向摔碎的钢笔，"看看笔帽里面。"

苏晚弯腰捡起碎片，发现里面藏着颗米粒大小的芯片。她指尖微微发抖，这东西她太熟悉了——是苏家最高级别的密钥。

"你以为重生是偶然？"男人突然按住她手腕，"你母亲怀你时就接受了基因改造，你是苏顾两家最完美的结合体。"

门外传来敲击声，三长两短。

沈砚迅速将防弹钢笔塞进苏晚掌心，袖扣弹出微型注射器。男人退入暗道前抛出钥匙："地窖还有你母亲的日记。"

苏晚冲到窗边，雨幕中隐约浮现青铜袖扣的幽光。

"别碰那钥匙。"沈砚突然扣住她手腕，指腹压着脉搏狂跳的位置。他耳后金属光泽一闪，微型接收器正发出刺耳嗡鸣。男人退入暗道的瞬间，煤油灯突然爆开火光。苏晚扑过去拽住他衣角，却只抓到一把青铜袖扣，冰凉触感扎进掌心。火舌窜上窗帘的刹那，沈砚拽着她翻出窗外。雨幕里黑影重重，枪声混着雷鸣炸响。她滚落在泥水里时，看见三楼书房闪过蓝金光芒——和葬礼送花圈人胸前的标志一模一样。男人消失在暗道前最后看了眼苏晚："钥匙上有青铜袖扣的纹路，它会带你找到真相。"

沈砚将她拽到身后，目光扫过那枚冰凉的袖扣："这不是顾家的东西。"

门外敲击声再度响起，这次是两长三短。

"走后巷。"他低声说，拉着她绕过书架后的暗门。

雨势渐猛，屋檐滴水声中混着脚步声逼近。

苏晚攥紧掌心的袖扣，寒意直透骨髓："你认识他们？"

"曾经交过手。"沈砚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他们是蓝金商会的人。"

枪声突然从巷口传来，火光在雨夜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