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真相之下，谁是A体

金属墙泛着冷光，苏晚的手指深深抠进照片边缘。那张烧焦的照片上，穿白大褂的女人胸前名牌被烧出锯齿状缺口，隐约能辨认出"珍珠"二字。

"你母亲叫林珍珠。"陌生女声带着电子杂音，"而你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指尖传来灼痛，袖扣内侧的"选择才是钥匙"字样正在发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穿白大褂的女人蹲下身，将某种冰冷物体植入她后颈；暴雨夜出租屋，沈砚握着她的手腕调试设备；葬礼录像里，送花圈的人影在某个瞬间抬头——和刚才画面中烧毁数据的方敏完全重合。

金属台面突然亮起蓝光，代码RE:04282开始闪烁。她想起顾沉舟写在通风管道里的"珍珠"，想起他最后抚摸她耳后时的触感——那里此刻正隐隐作痛。

"欢迎回家，双生花B体。"女声再次响起，通风口飘出新的照片。这次是两个女孩并肩而立，左边那个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右下角标注日期：2023.4.28。氧气剩余25分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那我真正的生日是？"

"四月二十八日零点三十分。"女声顿了顿，"不过你更该问的是——A体现在在哪。"

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在记忆中逐渐清晰。苏晚猛地撕开衣领查看后颈，淡粉色条形码疤痕正在发烫。全息屏自动播放林珍珠视频，摇晃的镜头中她抱着婴儿哼唱摇篮曲。画面突然扭曲，林珍珠的脸变成方敏的模样。

"你还记得爱吗？"沈砚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

苏晚突然意识到什么，指尖模仿顾沉舟临终时勾勒的轨迹。她记得那天在医院，顾沉舟躺在病床上，手指在空气中画出的形状。

"珍珠。"她喃喃自语。

金属台面上的代码突然跳转为"E3区同步信号"。袖扣震动频率变化，像极了顾沉舟临终时的心跳监测仪。她想起沈砚说过的话："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

"这不是真的……"她喃喃，掌心的袖扣突然又开始震动。

消毒水的气味变得刺鼻，通风管道传来方敏撕毁数据的脚步声。与三年前方敏在实验室撕毁原始数据的声响完全重合。童年生日场景重现，蛋糕上的蜡烛明明灭灭。就在她要吹灭的瞬间，画面定格——那张脸不是她记忆中的父亲。

"我到底是谁？"她质问空气。

"三年前火灾当晚，你才是真正的开始。"工作人员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声音里透出一丝急促，"你以为重生是因为意外？不，那是计划的一部分。"

苏晚猛然砸向通风口，拳头留下血痕。金属刮擦声中露出内部线路板，闪烁的蓝光映出一行小字："E3-04281"。她想起门框上的字母E3，想起沈砚受伤时袖扣编号04279泛着青灰。

"选择才是钥匙。"她低声重复袖扣上的字迹。

通风口飘出一张儿童画，铅笔痕迹深浅不一。两个女孩轮廓共用相同泪痣标记，画纸右下角署名"苏晚"。樱花瓣状的缺口划破指尖，血迹渗入署名末尾。

"你们早就在同一个实验室里。"陌生女声说。

苏晚撕下画纸时，发现背面写着"珍珠是你母亲的名字"。瞳孔再次闪过蓝金光芒，耳边突然响起陌生女声："欢迎回家，04281。"

"如果一切重来，请记得，我从未骗你。"画面中的沈砚对着镜头说，声音温柔却带着决绝。话音未落，画面突然断裂，跳转到她婚礼当天的画面。父亲给她递过礼物盒，蛋糕上的蜡烛明明灭灭。就在她要吹灭的瞬间，画面定格——那张脸不是她记忆中的父亲。

"这不是真的……"她摇摇头，掌心的袖扣突然又开始震动。

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

儿童画上的女孩轮廓在她眼前晃动。她想起幼年书桌下的暗号，每次考试前都会偷偷添上一笔。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突然与她童年书桌下的暗号重合。

"你还记得A体吗？"陌生女声问。

苏晚盯着画纸上自己的名字，指尖触到袖扣的瞬间，耳边却响起沈砚的声音："你还记得爱吗？"

氧气剩余18分钟的提示音响起。她将染血袖扣按进控制台凹槽，金属门轰然开启。最后一眼望向全息屏，定格在林珍珠微笑说"你会有姐妹"的画面。

爬入通风管道时，远处传来机械运转声。管壁反光映出后颈条形码，与袖扣编号04281形成镜像对照。樱花碎片随气流飘起，在尽头聚成若隐若现的人形。 通风管道内壁的金属冷得刺骨。苏晚的手指刚撑起身体，就听见下方传来机械运转的震动声。她俯身向下看，金属地板缝隙里渗出几缕淡粉色的樱花瓣，在气流中缓慢旋转。

"氧气剩余十七分钟。"

提示音在密闭空间内产生回响。苏晚感觉后颈条形码隐隐作痛，仿佛有细针沿着脊椎向上蔓延。她将袖扣从控制台凹槽拔出时，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们早就在同一个实验室里。"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通风管道内壁突然映出无数个她的倒影，每个倒影的瞳孔都在闪烁蓝光。樱花瓣随着气流飘起，在她眼前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你还记得A体吗？"

陌生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苏晚的手指无意识抠进管道边缘，指甲与金属摩擦发出尖锐声响。那些倒影突然开始晃动，每个倒影的脸庞都慢慢变成另一个女孩的模样——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右眼下多了一颗泪痣。

"这不是真的……"

她喃喃自语。袖扣开始震动，频率比心跳更快。管道尽头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有数不清的人正朝这个方向走来。樱花瓣突然全部凝滞在半空，形成一道屏障。

"你到底是谁？"

她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那道人形轮廓嘶喊。话音未落，全息屏的画面突然闪现：林珍珠抱着婴儿哼唱摇篮曲，镜头缓缓下移，婴儿右眼下赫然有一颗泪痣。

"我才是真正的开始。"

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情绪波动。苏晚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掌心的血迹染红了袖扣编号。她想起沈砚说过的话："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

通风管道内的气流突然增强。樱花屏障被撕开一道裂缝，隐约可见E3区的标识正在前方闪烁。苏晚的身体先于意识向前爬行，指尖触到的金属冷得像冰。

"如果一切重来，请记得，我从未骗你。"

沈砚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苏晚的呼吸变得急促，氧气面罩上蒙起一层白雾。她看见自己映在金属壁上的倒影，瞳孔中蓝光闪烁不定。那个右眼带泪痣的女孩的脸，正一点点覆盖她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她再次质问空气。通风管道尽头的E3标识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她的问题。樱花碎片随气流飘舞，组成一行字：

"欢迎回家，04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