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

张真源看出少年的窘迫，他主动搭话。

张真源：你家住在哪里？

少年的手微微一顿，他没察觉到自己叹了口气。

洛茉：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你？

蠕动的嘴唇吐不出字。

贺峻霖：我……

双手不断搓着裤子，手掌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红。

贺峻霖：我没有家……

洛茉看了看少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勉强遮住身体，衣服上的破洞不规则，像是被老鼠咬的。

洛茉：那……

贺峻霖：我是孤儿。

张真源听到后有些同情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发育不良的少年。

张真源：你多大了？

贺峻霖：刚过19。

洛茉有些惊讶，她以为他怎么着也只有16岁的样子，没想到比自己还大。

洛茉垂头想了想。

洛茉：要不你留在我这儿吧。

张真源：你这里还能住下吗？

张真源：还是跟着我去张宅吧。

洛茉：二楼还有个杂物间。

洛茉：本来是个房间来着。

洛茉：原来这里的婆婆嫌房间太多，就改成杂物间了。

洛茉：再改回去也不麻烦。

少年听了有些开心。

贺峻霖：好……

张真源见这人都快把眼睛黏在洛茉身上了，自己也不好过多干预。

张真源：好吧。

洛茉：我先去跟丁哥他们商量商量。

丁程鑫：商量什么？

丁程鑫穿着刘耀文买来的围裙，手往上面擦了擦。

洛茉：丁哥，小馆里人手可能不太够。

洛茉：我寻思着要不要再雇一个人？

洛茉：刚好他……额。

洛茉这才想起来自己没问这人名字。

贺峻霖：我叫贺峻霖。

洛茉：刚好贺峻霖没处可去。

丁程鑫皱着眉头，贺峻霖心里有些慌张，他看出来这里事情还是由丁程鑫做主的。

贺峻霖：我可以不要工钱。

洛茉小声附到丁程鑫耳边跟他说话。

洛茉：贺峻霖是孤儿，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丁程鑫打量了贺峻霖一番。

丁程鑫：刚好二楼有个杂物间。

丁程鑫：我待会儿让耀文去清一清。

洛茉知道丁程鑫这是答应了。

洛茉：快谢谢丁哥吧。

洛茉朝贺峻霖说到。

贺峻霖：谢谢丁哥。

丁程鑫本想去跟刘耀文说一声。

他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问贺峻霖。

丁程鑫：你成年了吗？

丁程鑫：童工我们不敢用的。

贺峻霖：我十九了。

丁程鑫有些吃惊。

丁程鑫：那你比里边儿三个都大。

丁程鑫把贺峻霖吃得一滴水不剩的碗拿到手里，他挑了挑眉。

丁程鑫：小子胃口还不小。

贺峻霖挠挠后脑勺。

洛茉：男孩子嘛。

贺峻霖被宋亚轩刘耀文带着去整理了下衣着，洗完澡后给他了身衣裳，穿在他身上还是有点大。

宋亚轩：丁哥说你19啦？

宋亚轩：我和耀文才18。

刘耀文：那为啥你比我俩矮呢？

也是，贺峻霖微微抬头看着比自己高那么几厘米的两人。

贺峻霖：没钱吃饭。

直白的话语倒是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刘耀文：额……

宋亚轩：你别在意哈。

宋亚轩：刘耀文他嘴巴就是这样。

贺峻霖低下头，他刚洗完头发，水珠沿着发梢滴到他没穿鞋的脚上。

贺峻霖：不碍事。

张真源下午一直跟在洛茉身边，洛茉做菜他就在旁边看着，看见洛茉流汗了就拿起纸巾给她擦擦，拿扇子给她扇扇。

太阳落山了，外圈的光辉洒在饭馆门前。

洛茉把最后一道菜做完后招呼着丁程鑫端菜。

丁程鑫：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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