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贺玄（黑水沉舟）：说吧。
贺玄（黑水沉舟）：你愿意吗。
师青玄（风师）：我愿意。
贺玄（黑水沉舟）：【冷笑了一声负着手走开了】
那群疯怪人见贺玄离开，又围了过来，有抱着师青玄的大腿胳膊不肯撒手，有的扯他头发，有的勾他脖子，个个眼冒绿光，仿佛要把他活活吃下肚里去一般。
师青玄（风师）：【默默忍受着这些疯人推来搡去、拉拉扯扯，不敢发出一声】
贺玄（黑水沉舟）：【冷眼旁观一阵】
贺玄（黑水沉舟）：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师青玄（风师）：【连气都不敢出，当然更没空思考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摇了摇头】
贺玄（黑水沉舟）：烂命，贱命，猪狗不如的命，活活把人逼疯的命。
惜怜（霸刺妖姬）：【在角落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惜怜（霸刺妖姬）：你该不会是想让师无渡把师青玄身上的命格与这些疯人中的其中一个的命格互换吧？
贺玄（黑水沉舟）：正是。
师无渡（水师）：……你？！
贺玄（黑水沉舟）：【站在师无渡和师青玄中间】
贺玄（黑水沉舟）：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贺玄（黑水沉舟）：【先指师无渡】
贺玄（黑水沉舟）：第一个选择。你，从这群人里挑一个，把你弟弟的命，和他交换。然后，自己滚到凡间去。
贺玄（黑水沉舟）：既然你这么喜欢给人换命，想来这一手熟练的很，不用我教。
惜怜（霸刺妖姬）：【差点被蜜饯的果核卡住喉咙，赶紧把果核吐了出来】
惜怜（霸刺妖姬）：咳咳咳！
惜怜（霸刺妖姬）：贺玄你是不是疯了！师青玄现在身上的，可是你原本的命格！
惜怜（霸刺妖姬）：让自己原本上好的命格跟着一个疯怪人流落街头，你自己难得就忍心吗？
贺玄（黑水沉舟）：反正我已经是鬼了，再不忍心又能怎样！
师无渡（水师）：【喘了口气，咬牙道】
师无渡（水师）：第二个呢？
贺玄（黑水沉舟）：第二个，你。
贺玄（黑水沉舟）：【盯着师青玄】
贺玄（黑水沉舟）：我不动你的命。你，就在这里，把你哥的头给我割下来！
贺玄（黑水沉舟）：【丢了一把生锈的刀在地上，丢在了师青玄的面前】
师青玄（风师）：【盯着那把刀，睁大了眼】
贺玄（黑水沉舟）：然后，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可以当你在这世上不存在。
惜怜（霸刺妖姬）：贺玄你当年的书白读了？师青玄又没有习过武，你就算给他一把锋利的刀他也不一定砍的下来啊。
贺玄（黑水沉舟）：你闭嘴！
惜怜（霸刺妖姬）：利息……（通灵）
贺玄（黑水沉舟）：错了错了！我错了！别涨利息！（通灵）
师无渡（水师）：……我自戕。我自戕行不行。
贺玄（黑水沉舟）：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师无渡（水师）：【望望师青玄】
师无渡（水师）：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喃喃道）
师青玄（风师）：哥！哥！我们，我们选第一个吧。第一个。
师无渡（水师）：不。我选第二个。
师青玄（风师）：为什么要选第二个？咱们都活着不好吗？
师青玄（风师）：哥，第一个吧，第二个不行，我真不行。
师无渡（水师）：闭嘴！
师无渡（水师）：你不知道我？要我什么都没了，然后看你变成那种烂泥巴地里的东西，难道我就行吗？！
师无渡（水师）：你不如气死我！
师青玄（风师）：哥！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其实，你想想，咱们……咱们都好活了几百年了，也该……也该……
贺玄（黑水沉舟）：【在一旁冷冷看着他们】
惜怜（霸刺妖姬）：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通灵）
贺玄（黑水沉舟）：越残忍越好。我凭什么不能对他们残忍些？（通灵）
贺玄（黑水沉舟）：我们一家子生前本本分分，命本不该如此。师青玄用着我的命格享福，踩着我们一家五口的尸骨飞升，在博古镇你也看到了那血社火，应该明白我们一家五口的结界是怎样的！你让我怎么不残忍？！（通灵）
惜怜（霸刺妖姬）：【一脸严肃，保持沉默】
师无渡（水师）：【好容易才爬起来，抓起那把锈迹斑斑的刀，跌跌撞撞走到墙边，抓住师青玄肩膀】
师无渡（水师）：来！
师无渡（水师）：……去找裴将军，求他照应你。
师无渡（水师）：实在不行，就去求太子殿下叫他让公主殿下照顾你。
师青玄（风师）：【吓得完全握不住，刀直往地上掉】
师青玄（风师）：算了，哥，算了！
师青玄（风师）：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世上人谁都是自己管自己，别人哪会照应咱们啊，从来不都是咱们自己照应自己吗。
师青玄（风师）：别给我拿这东西，别给我！
师无渡（水师）：青玄！别这么没出息！
师无渡（水师）：（苦笑道）……你哥外号水横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师无渡（水师）：这么多年来翻过的天掀过的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天上天下，都是仇家。我死了倒还好说，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不关你事了。我要是没死，却什么都没了，那才是生不如死。我若不是水神官，根本没法照应你，自保都不行，只怕我们兄弟没过两天就……
师无渡（水师）：你拿着！
师青玄（风师）：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哥，我是真没办法！
师青玄（风师）：你别逼我，别塞给我！！！
师青玄（风师）：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师无渡（水师）：没事了！不用怕青玄，不如换命和抽法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