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团夜

成团夜前三天，练习室的灯光几乎没熄过。

江予汝推开玻璃门时，苏棠正扶着把杆压腿，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看见她进来，声音带着点哑：“江老师，早”

江予汝：“再开一遍嗓”

江予汝把保温桶放在镜前的地板上，里面是炖好的梨汤。这是她跟节目组要的。

江予汝：“昨天副歌的和声还是有点紧，今天加练两组气息支撑”

温羡抱着谱子凑过来，指尖在“转音”标记旁画了个小三角：“江老师，我试着按您说的，转音时往回收半拍，好像和苏棠的声部更贴了？”

江予汝：“试一遍”

江予汝拿起谱架上的节拍器。

江予汝：“慢速，数到‘4’再换气”

钢琴声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响起时，外面天刚蒙蒙亮。她们从单个音符扣起，到合练时的呼吸同步，直到晨光漫过镜面，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棠的转音终于像羽毛般轻轻落进温羡的和声里，江予汝按下暂停键。

江予汝：“就这个感觉，记住了”

成团夜前最后一晚，练习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江予汝看着她们把整首歌完整跳完，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苏棠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吊车尾到现在，她的精神压力真的很大。

“我怕明天忘动作……”

温羡也红了眼眶，却还是拍着她的背：“别怕，江老师不是说吗，就算忘了，跟着呼吸走就行”

江予汝走过去，轻声安慰。

江予汝：“明天上场前，摸一下口袋里的谱子角，我在上面画了小箭头，跟着箭头走，错不了”

她们两个重整旗鼓，明天谁都说不准，谁走谁留。

成团夜的彩带像流星碎屑般砸下来时，江予汝站在侧台，看着苏棠和温羡紧紧抱在一起，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大屏幕上滚动着她们从初舞台到决赛夜的成长混剪，背景音里突然切进一段熟悉的旋律——是那首《雾》的副歌。

“江老师！”苏棠挣脱人群跑过来，成团戒指在指尖闪着光，“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江予汝笑着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恭喜你哦”

后台的庆功宴闹哄哄的，学员们举着果汁杯互相碰杯。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

马嘉祺：“今天看了直播，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句：

江予汝：“我今晚就回去了”

马嘉祺：“不明天回吗？”

江予汝：“不了，早回去吧”

马嘉祺：“都这么晚了，回来都几点了”

江予汝：“凌晨两点！受不了”

马嘉祺：“这么晚”

马嘉祺：“有什么想吃的吗？”

江予汝想了想。

江予汝：“还真有，想吃小饼干”

马嘉祺：“好的，抹茶味的对吗？”

江予汝：“对的！！！”

马嘉祺：“你明天好好休息，晚上吃烤肉怎么样？”

江予汝：“行啊，就我们两吗”

马嘉祺：“你朋友也来啊，严浩翔也在家，到时候聚个餐”

江予汝：“嗯嗯，好”

庆功宴的喧嚣渐渐漫到走廊，江予汝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扑在脸上，刚卸完妆的皮肤透着清爽。

她低头看着手机里马嘉祺的消息，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屏幕，嘴角还带着没褪下去的笑意。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时，房间门被敲响。

打开门，苏棠身后跟着温羡和徐知意“江老师，我们能跟您合张影吗？”

江予汝：“可以啊”

江予汝笑着凑过去。

江予汝将答应好的签名递给了朱志鑫。

朱志鑫：“谢谢你，予汝姐”

江予汝：“答应你的”

一切收拾好，江予汝就坐上车赶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