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晨光里的坦诚，指尖上的温柔
雪奈把脸埋在凯的颈窝，耳尖还烫得能煎蛋。昨晚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尤其是自己跨坐在他腿上那句直白的“想要你”，羞得她恨不得用龙气把自己冻成冰雕。
凯的指尖轻轻顺着她的龙鳞往下滑，从颈侧到背脊，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雪绒花。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纯粹的羞赧，尾尖还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腰，像只撒娇的小兽。
“再躲，早饭就要凉了。”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闻到她发丝里混着的、属于自己的圣光气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雪奈闷哼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都是你……” 若不是他昨晚那句“我也是”，她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把一切推给幻梦草，可现在，那份滚烫的心意摊在阳光下，连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凯低笑出声，故意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是是是，都怪我。” 他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那罚我今天给你烤三串冰浆果烤鱼，再加一碟蜂蜜蘸酱，好不好？”
雪奈的耳朵动了动，显然被“冰浆果烤鱼”勾动了心思。她慢吞吞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还蒙着层水汽，却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四串。”
“成交。” 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被顺毛的猫。
下楼时，灵蝶正坐在餐桌旁，手里转着圣光匕首，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尤其是看到雪奈脖颈上那抹被衣领半遮半掩的淡红印记时，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哟，某些人终于舍得从床上下来了？” 灵蝶拖长了语调，故意把“床”字咬得很重。
雪奈的脸“腾”地红了，刚想反驳，凯已经自然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还顺手给她盛了碗热粥：“她昨晚没睡好，多吃点。” 他语气温和，却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了话，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那抹印记，是他昨晚没控制住留下的。
灵蝶挑了挑眉，没再调侃，只是往雪奈碗里夹了块她爱吃的水晶糕，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行啊你，雪龙胆肥了。”
雪奈差点被粥呛到，狠狠瞪了灵蝶一眼，脸颊却红得更厉害。
上午处理公务时，雪奈的心思总飘到九霄云外。凯坐在对面看卷宗，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侧脸，下颌线清晰利落，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想起昨晚他吻她时紧绷的下颌，指尖不自觉地发烫。
“又在想什么？” 凯突然抬头，正好撞进她发直的眼神里，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是不是在想……昨晚没做完的事？”
“凯！” 雪奈又羞又气，抓起桌上的羽毛笔就朝他扔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他把玩着羽毛笔，慢悠悠地说：“若是想，晚上可以……”
“闭嘴！” 雪奈捂住耳朵，龙尾在椅子后面紧张地扫来扫去，却没真的生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吃他这套，明明是羞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点让人心跳加速的温柔。
午后，王城的孩子们在广场上放风筝，笑声顺着风飘进塔楼。凯提议去走走，雪奈没拒绝，只是走在路上时，总忍不住往他身边靠，手臂偶尔碰到一起，都像有电流窜过。
路过面包房时，老板娘笑着递来两块刚出炉的奶油面包：“凯大人，雪奈姑娘，看你们般配得很，这面包算我送的！” 以前她只敢叫“雪奈大人”，如今看两人亲近，也改口叫了“姑娘”，语气里满是善意的调侃。
雪奈的脸又红了，接过面包就往嘴里塞，想掩饰慌乱，却被奶油沾到了鼻尖。凯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那点奶油，指尖的温度擦过鼻尖，酥麻的感觉一路传到心底。
“慢点吃，没人抢。”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神温柔得像广场上空的暖阳。
雪奈嚼着面包，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常真好。没有虚空之眼的阴谋，没有幻梦草的搅扰，只有他在身边，有奶油面包的甜，有阳光的暖，有彼此指尖相触时的悸动。
回到塔楼时，定世花的露珠里映出了广场上的画面：凯低头给她擦鼻尖，她仰着头看他，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金边。露珠折射出的光落在雪奈手背上，暖融融的。
“凯。” 她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
“嗯？”
“以后……每天都这样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一起吃早饭，一起处理公务，一起看孩子们放风筝……就像普通人一样。”
凯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面包的奶油香：“好。”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不仅每天，是往后所有的日子。”
雪奈的眼眶有点热，用力点了点头，尾尖欢快地晃着，勾住了他的手腕。
夜色降临时，凯果然烤了四串冰浆果烤鱼，蜂蜜酱涂得恰到好处，甜而不腻。雪奈吃得满嘴是油，凯坐在旁边，时不时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灵蝶识趣地早早就回了房间，临走前冲凯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惹得雪奈又红了脸。
睡前，雪奈靠在凯怀里，听着他讲北境的趣事——比如那里的熊瞎子会偷偷溜进冰酪窖偷吃东西，被发现了还会装作乖巧的样子。她听得咯咯直笑，尾尖搭在他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凯。” 她突然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昨晚的事……不是幻梦草的错。”
凯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她认真的眼睛，那里没有了羞赧，只有坦诚的心意：“我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也是。”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定世花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直白的心意伴奏。欲望或许由幻梦草点燃，可爱意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生根发芽，昨晚的放纵，不过是让藏在心底的藤蔓，终于敢缠绕上彼此的枝干。
雪奈渐渐在他怀里睡熟，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凯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在心里悄悄说：往后余生，定不负你。
夜色温柔，星光璀璨，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藏在烤鱼里的甜，晨光里的吻，和每个平凡日子里，都想与彼此共度的、最真实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