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血书密旨，前朝余孽
我扑向那具枯骨，指甲在腐朽的衣料上划出裂响。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赠予吾儿，愿她活在光明。”指腹摩挲着凹陷的字迹，眼泪砸在尸骨上，溅起细小的灰。
萧衍还在咳，血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扭曲的蛇。林师傅抱着阿宝靠墙喘息，背上的箭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为什么……”我攥紧玉佩，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要到今天才告诉我？”
萧衍想撑起身，手指在血泊里打滑：“我发过誓……”
“用不着你发誓！”我踢翻边上的铜灯，火苗窜上散落的竹简，“当年你跪在冷宫说爱我时，可想过今日？”
他喉头滚动，血沫从唇角溢出：“想过。但若不说谎，护不住你。”
密道深处传来碎石滚落声，震得火折子的光剧烈摇晃。林师傅突然跃起：“太后的人破了第一道机关！”
萧衍挣扎着挪动身体，月白长衫在地面拖出血痕。我盯着他胸前的箭伤，想起那夜在偏殿，他也这样单膝跪地，只为求我原谅白芷。
“别动。”我扯下披风扔给他，“省点力气等死。”
话音未落，劲弩又至。萧衍猛地将我推开，箭矢穿透他肩胛时发出沉闷的响。他倒在我脚边，手却仍抓着我的裙角。
“听着……”他喘得厉害，“你娘当年也是在这里，看着前朝最后三个人死去……”
我僵在原地。林师傅已经背着阿宝跃上台阶，剑锋抵住暗格机关。
“哪三个人？”我听见自己问。
萧衍嘴角抽动：“太后……你爹……还有……”他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我鞋尖，“你自己。”
密室突然震动，尘土簌簌而落。我弯腰抓住他衣襟：“说清楚！”
“沈家血脉只能活一个……”他抬手想碰我，却在半空垂下，“这是你娘用命换来的……”
头顶传来靴底碾碎枯骨的声响。我甩开他的手，火折子映出棺椁边的黄绸。那是份血书密旨，开头赫然写着“前朝血脉尚存三人”。
我伸手去拿，萧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石碑上，像开出一朵朵红梅。
“你娘当年……”他喘着气，“也是在这里……”
“闭嘴！”我吼道，手指死死抠住信纸边缘。
林师傅抱着阿宝走近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萧衍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听我说完……”
“完了！”我猛地扯断衣料，转身就往通道深处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似乎是萧衍跪倒在地。
林师傅紧跟着跃下台阶，阿宝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我举高火折子，发现通道两侧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新的文字在火光中浮现。
“前朝三公九卿名单……”
“户部粮仓分布图……”
“北疆驻军调动记录……”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些信息若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当今天的根基。
萧衍在后面笑，笑声嘶哑破碎：“现在明白了吗？这就是你娘用命换来的真相。”
火光忽然一跳，照见通道尽头有团黑影蜷缩在角落。我屏住呼吸，看清那是具枯骨，身上还穿着半件绣金线的宫装。枯骨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和我胸前的玉符几乎一模一样。
“娘……”我喃喃道，脚下一滑。地面布满细碎白骨，每一步都踩出清脆声响。
萧衍突然大喊：“小心！”
劲弩破空而来，擦过我耳畔钉入石壁。林师傅将阿宝护在身下，翻身滚到角落。我抬头看去，只见萧衍正用身体挡住另一波箭雨，月白长衫瞬间变成深红。
“为什么要救我？”我冲他喊。
他嘴角溢出血来，却还在笑：“因为你娘临终前让我发过誓……”
头顶机关再次启动，整条通道都在震动。我扑向那具枯骨，夺过她手中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赠予吾儿，愿她活在光明。”泪水砸在字迹上，模糊了视线。
萧衍还在原地，靠着石壁慢慢滑坐下去。林师傅背着阿宝往这边挪动，脚步沉重。
“昭宁……”萧衍抬手想碰我，指尖却在半空停住，“对不起……”
我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石壁。玉符嵌入门缝的瞬间，青铜门轰然开启。腥风扑面，我看见墙角堆着数十具尸体，全都穿着内侍服饰。
“擅闯者死……”林师傅念出墙上的字。
萧衍忽然挣扎着站起身：“快走！太后的人来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曾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
转身踏入黑暗。
我攥着那块玉佩，指尖发颤。娘亲……她就在这里，在这堆枯骨里，在这不见天日的密道深处。火折子的光摇晃着，映出墙上斑驳的刻痕。那些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前朝三公九卿名单……”我念出声，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新的文字——户部粮仓分布图、北疆驻军调动记录……这些要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当今天下的根基。
萧衍还在后面，他跪在地上，手撑着石壁，咳出来的血沫溅在石碑上。那上面还留着娘亲最后的话：“长公主印匣藏于此处，若有缘者得见，望查明前朝覆灭真相……”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我转身问他，声音发哑。眼泪又涌上来，把视线糊住了。他想站起身，却踉跄了一下。林师傅抱着阿宝往这边挪动，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从大婚那天起，你就一直在骗我。”我后退两步，撞上身上的石壁。玉符还在手里攥着，边角已经扎进掌心。
“那个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萧衍脸色煞白：“我没有……我是……”
“你有。”我打断他，“你明知道白芷的身份，却让我误会那么多年。你知道我娘的真相，却一直瞒着。现在……”我举起手中的信，“现在又要从我手里夺走这个秘密吗？”
他松开手，喉结滚动：“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我望着他渗血的嘴角，想起这些年种种。那个坐在新房里等到天明的身影，那个在偏殿为白芷落泪的太子，那个在冷宫跪求我回头的帝王……
“对不起。”我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萧衍的声音：“等等！”
但我已经踏上台阶，任凭泪水模糊视线。林师傅抱着阿宝跟上来，我听见他说：“太后的人快到了。”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萧衍跪在地上，手中还抓着那块染血的玉符。火光摇曳中，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火光晃动，映出棺椁边那封信的封口。我伸手去拿，萧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石碑上，像开出一朵朵红梅。
“你娘当年……”他喘着气，“也是在这里……”
“闭嘴！”我吼道，手指死死抠住信纸边缘。
林师傅抱着阿宝走近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萧衍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听我说完……”
“完了！”我猛地扯断衣料，转身就往通道深处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似乎是萧衍跪倒在地。
林师傅紧跟着跃下台阶，阿宝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我举高火折子，发现通道两侧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新的文字在火光中浮现。
“前朝三公九卿名单……”
“户部粮仓分布图……”
“北疆驻军调动记录……”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些信息若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当今天的根基。
萧衍在后面笑，笑声嘶哑破碎：“现在明白了吗？这就是你娘用命换来的真相。”
火光忽然一跳，照见通道尽头有团黑影蜷缩在角落。我屏住呼吸，看清那是具枯骨，身上还穿着半件绣金线的宫装。枯骨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和我胸前的玉符几乎一模一样。
“娘……”我喃喃道，脚下一滑。地面布满细碎白骨，每一步都踩出清脆声响。
萧衍突然大喊：“小心！”
劲弩破空而来，擦过我耳畔钉入石壁。林师傅将阿宝护在身下，翻身滚到角落。我抬头看去，只见萧衍正用身体挡住另一波箭雨，月白长衫瞬间变成深红。
“为什么要救我？”我冲他喊。
他嘴角溢出血来，却还在笑：“因为你娘临终前让我发过誓……”
头顶机关再次启动，整条通道都在震动。我扑向那具枯骨，夺过她手中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赠予吾儿，愿她活在光明。”泪水砸在字迹上，模糊了视线。
萧衍还在原地，靠着石壁慢慢滑坐下去。林师傅背着阿宝往这边挪动，脚步沉重。
“昭宁……”萧衍抬手想碰我，指尖却在半空停住，“对不起……”
我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石壁。玉符嵌入门缝的瞬间，青铜门轰然开启。腥风扑面，我看见墙角堆着数十具尸体，全都穿着内侍服饰。
“擅闯者死……”林师傅念出墙上的字。
萧衍忽然挣扎着站起身：“快走！太后的人来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曾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
转身踏入黑暗。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攥着那块玉佩，指尖发颤。娘亲……她就在这里，在这堆枯骨里，在这不见天日的密道深处。火折子的光摇晃着，映出墙上斑驳的刻痕。那些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前朝三公九卿名单……”我念出声，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新的文字——户部粮仓分布图、北疆驻军调动记录……这些要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当今天下的根基。
萧衍还在后面，他跪在地上，手撑着石壁，咳出来的血沫溅在石碑上。那上面还留着娘亲最后的话：“长公主印匣藏于此处，若有缘者得见，望查明前朝覆灭真相……”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我转身问他，声音发哑。眼泪又涌上来，把视线糊住了。他想站起身，却踉跄了一下。林师傅抱着阿宝往这边挪动，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从大婚那天起，你就一直在骗我。”我后退两步，撞上身上的石壁。玉符还在手里攥着，边角已经扎进掌心。
“那个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萧衍脸色煞白：“我没有……我是……”
“你有。”我打断他，“你明知道白芷的身份，却让我误会那么多年。你知道我娘的真相，却一直瞒着。现在……”我举起手中的信，“现在又要从我手里夺走这个秘密吗？”
他松开手，喉结滚动：“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我望着他渗血的嘴角，想起这些年种种。那个坐在新房里等到天明的身影，那个在偏殿为白芷落泪的太子，那个在冷宫跪求我回头的帝王……
“对不起。”我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萧衍的声音：“等等！”
但我已经踏上台阶，任凭泪水模糊视线。林师傅抱着阿宝跟上来，我听见他说：“太后的人快到了。”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萧衍跪在地上，手中还抓着那块染血的玉符。火光摇曳中，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密道尽头的风声越来越大，像野兽在低吼。林师傅的手搭在我肩上：“公主，不能再耽搁了。”
我低头看怀中的密旨，黄绸边角已经泛黑，显然是年久失修的古物。可那上面分明写着“前朝血脉尚存三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林师傅。”我的声音冷得不像自己的，“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他点头，正要迈步，头顶又传来碎石滚落的响动。这次比之前更近，仿佛就在头顶咫尺之处。
“他们破了最后一道机关！”林师傅压低声音，“快走！”
我转身跟着他往通道深处疾行，脚下的白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痛得让人喘不过气。
火光跳动，墙上的刻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那些都是娘亲生前留下的证据，关于太后与沈家的交易，关于前朝覆灭的真相……
“沈家血脉只能活一个……”萧衍临终前这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我停下脚步，心跳如擂鼓。
“阿宝呢？”我猛地回头问。
林师傅一愣，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阿宝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不是沈家血脉。”我喃喃自语，“可我娘说的‘最后三人’里，明明有我……”
林师傅的脸色变了：“公主，你是说……还有一个人？”
我死死盯着怀中的密旨，指尖发白。黄绸上那句“前朝血脉尚存三人”像根刺扎进眼里，拔不出来。
“萧衍……”我咬牙开口，“他没说完。”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猛然回头，只见萧衍躺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笑。他挣扎着抬起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是你爹……亲手养大的孩子……”
我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阿宝被林师傅抱得太紧，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你说什么？”我冲过去，一把抓住萧衍的衣襟，“谁？是谁？！”
他眼睛已经有些涣散，嘴角却依然挂着那抹笑。血沫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红梅。
“……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护不住你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个曾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
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他胸前的衣料。林师傅轻轻拍我肩膀：“公主，走吧。”
我低头看怀中的密旨，再看一眼萧衍。他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只是那身月白长衫已经彻底染红，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我们走。”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林师傅背着阿宝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火折子的光照亮前方的路。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那些刻痕越来越密，越来越清晰。
“北疆驻军调动记录……”
“兵部暗卫名册……”
“皇陵守军布防图……”
每走一步，都像是揭开一层尘封的真相。而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终点。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快走！”萧衍的声音虚弱却急促。我攥紧玉佩，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林师傅背着阿宝已经跃上台阶，剑锋抵住暗格机关，神情凝重。
“太后的人破了第一道机关！”他低声喝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枯骨，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火折子的光摇晃着，映出她手中的黄绸——那是份血书密旨，开头赫然写着“前朝血脉尚存三人”。
我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边角，萧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石碑上，像开出一朵朵红梅。
“你娘当年……”他喘着气，“也是在这里……”
“闭嘴！”我吼道，手指死死抠住信纸边缘。
林师傅抱着阿宝走近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萧衍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听我说完……”
“完了！”我猛地扯断衣料，转身就往通道深处走。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似乎是萧衍跪倒在地。林师傅紧跟着跃下台阶，阿宝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我举高火折子，发现通道两侧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新的文字在火光中浮现。
“前朝三公九卿名单……”
“户部粮仓分布图……”
“北疆驻军调动记录……”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些信息若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当今天的根基。
萧衍在后面笑，笑声嘶哑破碎：“现在明白了吗？这就是你娘用命换来的真相。”
火光忽然一跳，照见通道尽头有团黑影蜷缩在角落。我屏住呼吸，看清那是具枯骨，身上还穿着半件绣金线的宫装。枯骨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和我胸前的玉符几乎一模一样。
“娘……”我喃喃道，脚下一滑。
地面布满细碎白骨，每一步都踩出清脆声响。
萧衍突然大喊：“小心！”
劲弩破空而来，擦过我耳畔钉入石壁。林师傅将阿宝护在身下，翻身滚到角落。
我抬头看去，只见萧衍正用身体挡住另一波箭雨，月白长衫瞬间变成深红。
“为什么要救我？”我冲他喊。
他嘴角溢出血来，却还在笑：“因为你娘临终前让我发过誓……”
头顶机关再次启动，整条通道都在震动。
我扑向那具枯骨，夺过她手中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赠予吾儿，愿她活在光明。”泪水砸在字迹上，模糊了视线。
萧衍还在原地，靠着石壁慢慢滑坐下去。林师傅背着阿宝往这边挪动，脚步沉重。
“昭宁……”萧衍抬手想碰我，指尖却在半空停住，“对不起……”
我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石壁。玉符嵌入门缝的瞬间，青铜门轰然开启。
腥风扑面，我看见墙角堆着数十具尸体，全都穿着内侍服饰。
“擅闯者死……”林师傅念出墙上的字。
萧衍忽然挣扎着站起身：“快走！太后的人来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那个曾让我等了三天三夜的新郎，那个为白芷在偏殿哭过的太子，那个跪在冷宫求我回头的帝王……转身踏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