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的。
眼前的黑暗中有一颗烛火,燃燃不烬,五指盖不住它盛放光芒。
我找出‘木屋’里的火柴盒,滑开看还有五六根相互紧缩。
拿出中间靠得最紧的,其他的随着一个退出,填补了空位,自始至终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擦亮橙黄色的光,吐吸出灰白色的烟。
把抱团的干木染成了缤纷的星火。
“我们要谈一谈吗。”目视着时间太长,我转身静闭下眼,看到元辰坐在我刚才的地方,靠在一棵松树旁,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捏着根留有枯叶的树枝,安静的创作。
我挑起话匣子,将一些是非准备抖出来。
“星熠,你认为我是怎样的。”身体动作依然未动,篝火的燃烧随着我的远离,打到了他的侧脸上。
艳红与皮肤自然透露出橘黄色的暖光。他没有偏躲,火光映射在脸上很是灼热与明亮。
’怎样‘ 外貌、性格、印象、行为处事还是什么?
没有范围,形容不定。
“最初你与我初见调笑的话语中我认为你很不靠谱。”他在对面依然自如的创造,没有多大的反应,自认般。
“再与我成为搭档时玩笑中带着真挚。”我续着向下说,同时观察他的状态。
“在每次发现新的东西时有着镇定,面若沉静,夹杂冷漠。”
“一台情感的选择机器,和我……”
“熠,休息吧。”他清醒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走到篝火前居高临下的将‘笔’扔了进去,于原地而坐。
我遵从他的建议,回道最初的位置靠着松树,撑着一只腿坐在余温处,他在地上的描画早已消尽。
侧脸颊温热适中,不似他的那种热旷。
身体的遮挡,有意的裸露,过滤了强烈的炽烤。
迷蒙之际我向他说在后半夜换我 ,声音可能没多大,但他能听到。
我困顿时没有回答,清醒后没人说话。
我睡了一整晚,自然清醒的。
入目看到火木的枯黑,元辰不在。
按两下鼻翼,起身向火堆走进,看到旁边烧得黝黑的东西,散发着热气。
打开更是鲜亮,卖相很是不错的烤鱼。
他做的,人去哪了。
应该留有字条,我转回休息的地方,在昨晚他用木棒划过的地方,现在又留有了痕迹,只不过是重新写的。
‘我找到了大河,未找到河中的桥。现制作木筏,清醒后,沿途中标记,即能寻我。鱼多刺小心。’
最后的署名是一个元宝?
我简单吃了点儿烤鱼,就追着去了。
第一个标记是在篝火前两米处的树干上,接着两三米就能看到一个标记。
就这样穿出了密林,密林连接着沙地,而沙地边缘连接分离两个部落的大河。
望不尽的如吞没般。
继续沿着标记,听着河流争相拥挤,清浅的河水闻见鱼叶相间。
“星熠,走吧!”不远处,他单脚站在木筏上,淡然自若。
我两步并作跑,朝着他的方向奔去。
“全部都是你做的。”所有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快上来,木筏测试过安全。”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上木筏, 他的另一只脚也退了回来。
背过我,手里拿着一只木桨 ,把木筏连接岸边的绳子解开,木筏随河水方向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