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位面假冒救命恩人的庶出二小姐

萧玦的话像惊雷般在云一一耳边炸响,她握着车帘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甚至露出一丝茫然:“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那日明明是我救了侯爷,怎么会变成姐姐?”

萧玦勒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探究:“哦?是吗?可我找到的证人说,那日看到一位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将人救上岸,匆匆离开后,才有人看到你‘失足’落水。”他刻意加重了“失足”二字,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云一一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萧公子是在怀疑我吗?我知道我是庶女,比不上姐姐金贵,可也不至于拿救命之恩说谎啊!那日我明明看到侯爷落水,情急之下跳下去救人,若不是家丁来得及时,我恐怕早就……”她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连马夫都忍不住偷偷看了萧玦一眼,像是在说他欺负人。

萧玦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本以为这庶女会惊慌失措,没想到她竟如此镇定,眼泪说来就来,演技倒是精湛。可偏偏就是这份镇定,让他越发觉得可疑。

“证人就在我影阁,”萧玦语气冰冷,“云二小姐若是有胆量,不妨随我去对质?”

云一一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倔强:“去就去!我没做过的事,不怕对质!只是萧公子若拿不出证据,就必须向我道歉!”

她知道萧玦在试探,此刻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唯有硬着头皮接招,才能让他暂时放下疑虑。

萧玦没想到她真敢应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马车跟着萧玦的马来到一处隐蔽的宅院前,看起来像是普通民居,门口却站着两个精悍的护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云一一心中了然,这便是影阁在京城的据点之一。

跟着萧玦走进正厅,里面空无一人。他坐在主位上,对护卫使了个眼色:“把人带上来。”

片刻后,护卫押着一个浑身发抖的汉子走进来,正是方才跟在云清月身边的“远房表哥”。那汉子看到云一一,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说,”萧玦敲着桌面,声音冰冷,“三日前在湖边,你看到了什么?”

汉子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看到云大小姐跳进湖里,把侯爷救了上来,然后……然后二小姐就跑过来,让大小姐赶紧走,说她会处理……”

话没说完,云一一突然哭出声:“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和姐姐?”她转向萧玦,泪眼汪汪,“萧公子,这就是你找的证人?他分明是在说谎!我姐姐善良,怎么可能见死不救还让我顶罪?”

她故意把云清月也拖下水,暗示这汉子是在挑拨姐妹关系。

汉子被她哭得一愣,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云一一抢了先:“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害我们云家?我告诉你,我们云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容不得你这般污蔑!”

一番话义正词严,反倒让汉子显得理亏。萧玦盯着云一一,试图从她眼中找到破绽,可她的眼神清澈,满是委屈,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

“够了。”萧玦突然开口,“把他带下去。”

护卫押着汉子离开后,萧玦看着云一一:“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其他证据?”

云一一擦了擦眼泪,语气坚定:“我没做过的事,不怕任何证据。倒是萧公子,仅凭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就污蔑我,未免太武断了。”

萧玦看着她,突然笑了:“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有趣。”他站起身,“今日之事,就当我没问过。”

云一一皱眉:“那我的清白呢?”

“你的清白,不是我说了算。”萧玦走到她面前,俯身靠近,声音低沉,“但我劝你,最好祈祷顾晏之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他的气息带着冷冽的檀香,拂过云一一的耳畔,让她微微一颤。她强装镇定地后退一步:“萧公子多虑了,我问心无愧。”

离开影阁时,春桃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她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小姐,您没事吧?”

云一一摇摇头,坐进马车后,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真是险之又险,若不是她反应快,恐怕已经露馅了。

“去镇北侯府。”云一一突然道。

春桃惊讶:“现在?”

“嗯,”云一一望着窗外,眼神坚定,“有些事,必须趁热打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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